學朋友關係,就算是摯友兄弟,六年不聯係也早就疏遠了。
甚至沈誠修要是不提一句,紀明意都忘了楊溪這個人了。
紀明意皺眉,“這麼晚了,你有話就直說吧,彆耽誤時間了,天都快亮了。讓我等你這麼久,我還以為是誰綁了我。”
“你以為是江任?是不是還挺期待的?”
沈誠修頓了頓,才說,“可惜江任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小情人床上,他沒時間搭理你。”
看到紀明意緊皺的眉。
沈誠修又說,“不會江任在外麵搞三找四的,你這個正牌完全不知情吧?”
又怎麼可能沒有痕跡。
紀明意閉上眼睛,在心裡自嘲,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更何況,江任越來越肆無忌憚,甚至根本就不加遮掩。
紀明意從一開始的愛慘了江任,到後來的他不相信愛情了,隻要江任不把人領到家裡,他就當做毫不知情就算了。
怎麼辦呢,是自己當初拋棄一切選擇的愛情,他們應該好好的不是嗎?
沈誠修看到紀明意閉上眼睛,一副不想麵對的樣子,他就桉開了投屏。
江任左擁右抱的姿態出現在了投屏中。
有個金發碧眼的小情人問江任,用的是全英文,“江哥,你怎麼還不跟家裡那根老黃瓜離婚,難道你還愛他不成?”
沈誠修按了暫停,貼心的詢問,“聽得懂英語吧?需要我為你翻譯嗎?”
紀明意的雙眸一片赤紅,指甲又深深的摳進了掌心的肉裡,這些年,他因為常有這個動作,掌心裡都生了一層繭來保護皮肉,可還是能被他一次通過一次的摳開。
太痛了。
連沈誠修的諷刺都那麼微不足道,紀明意站起身,“夠了,如果你是來跟我說這些的話,我覺得夠了。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歡場上的話,怎麼能當真。江任他也是.......他是迫不得已,他還沒有站穩腳,這些年他也很辛苦,我應該理解他的!”
說到最後,紀明意破了音,幾乎是歇斯底裡。
“不想聽聽你老公是怎麼在外麵說你的嗎?”
“不想,夠了!”
紀明意轉身就要朝外麵走。
但是江任的不著調的聲音卻在他身後響起,“早就想跟他離了,是他一直死纏爛打著我不肯離。我打也打了,難聽的也罵了。可你們知道他有多沒骨氣嗎?他還來親我,哭著求我睡他,什麼紀家少爺,高嶺之花,得到了也就那樣,沒勁的很。”
一片嬉笑聲中,江任竟然直接抓著一個看的順眼的小情人玩了起來。
那小情人放浪形骸的大叫,賣力的問,“江哥,我跟那老黃瓜比怎麼樣?”
“他連你半個腳指頭也比不上。”
“江哥彆都給我呀,留點回去交公糧啊。”
“留屁,看到他就沒感覺了,親他一口晚上都做噩夢。”
“.......”
剩下的話更加不齒,難以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