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決裂。”
紀明意像是陷入什麼痛苦的回憶裡,好一會又說,“顧哥,你都不知道,一去到國外,我就被江任關了起來,他不許我跟任何人社交,隻要我不聽話就動輒對我打罵,更限製我的一切,不準我向任何人求助。更不準我想你,一旦被他發現我偷偷想你,就把我往死裡折磨。”
顧子硯一言不發的聽著,煙抽的越來越凶,臉色也越來越沉冷。
紀明意低頭,好一會,才輕聲又說,“顧哥,你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我就是在他這樣扭曲的精神折磨下,得了這種心理疾病,所以才病態又扭曲的跟所有人說,我愛江任。如果不是顧哥你去國外看我,我可以這樣欺騙我自己一輩子,可我一見到顧哥你,就再也不能放縱自己病下去了,因為,顧哥,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終於,紀明意編完了他的彌天大謊,編造的聽在顧子硯耳朵裡天衣無縫。
顧子硯重重的呼出一口煙,才跟紀明意說,“我會讓江任付出代價的。”
紀明意不吭聲,他隻是看著顧子硯,像是隔著這麼多年,又試圖喚醒顧子硯內心深處年少時的記憶。
他等一個回複。
顧子硯沒有看紀明意,他抽著煙,垂著眸,才說,“我要結婚了,過.......”
顧子硯還沒有說完,紀明意就已經哽咽了,“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顧子硯抬眸。
看到紀明意紅透的雙眸,他夾著煙的手僵在了那裡,任憑煙灰掉在手上,也不覺得痛。
紀明意哭著深吸了一口氣,鎖骨都因為用力喘息而微微發紅,他才說,“我從來不覺得我還能配得上顧哥,所以,我沒有想過彆的。我......我.......”
紀明意拚命的眨了眨眼,睫毛沾滿了淚珠,“我隻是想要告訴顧哥,我的確是,曾經和現在,我都愛極了你。顧哥要結婚了,我知道,我會祝福你的,真心的。我願意,我願意看見顧哥幸福的,顧哥幸福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顧子硯看到紀明意哭成這個樣子,他就知道,情肯定是有不甘的。
可他已經不能給紀明意任何的回應了,他已經有小聾子了。
顧子硯無法看到池年年失望的神色,本來小聾子對他就滿心防備,這些天剛哄回來一點,他如果再次把小聾子推開,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把人哄回來。
他不想哄了,過程太折磨了,他隻想跟小聾子好好的。
顧子硯把燒到手的煙滅掉,說對當年的真相一絲動搖都沒有也不可能,可.......
顧子硯垂眸看著按滅的煙蒂,修長的指骨捏著輕輕轉了轉,他才開口,“小意,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當年我很需要一個真相,可當這個真相晚了六年,你知道,那這個真相就已經沒那麼重要了。以後,我還是你顧哥,你有什麼事來找我,我能幫的,都會幫你。”
紀明意哭的滿臉是淚的點頭,他努力勾起唇角,用力的點頭。
一副儘管舍不得,但他真的不會給顧子硯添麻煩,他放下了的摸樣。
實際上在心裡已經冷笑至極了。
明明顧子硯是因為愛他才愛小聾子的,可現在有了小聾子卻不要他了,這個世界上哪有經年不忘的深愛,有的隻是辜負和放棄。
都不愛他了,都不愛他了才好啊,這樣他利用起來,才不會有一點的負擔。
因為先辜負他的,是他們啊。
紀明意擦了擦眼淚,一副很堅強很讓人心疼的樣子說,“顧哥,說出來我心裡好受多了,這麼晚了,我不打擾你了,我就回去了。”
顧子硯起身,點頭,“我讓司機送你。”
這麼大的雨,他卻連在這裡留一晚的資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