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推開清吧的門，有個帶著鴨舌帽穿著黑色T恤搭配六分短褲的男人，坐姿慵懶倚靠在卡座上。
遠遠看一眼，就是那種社會混混的打扮。
很難把這樣穿著的人，跟發布會上，拿著話筒穿著白襯衫靠溫柔氣質長相出圈的名導演聯係上。
直到池年年坐到了他對麵，陳可問他喝什麼，池年年看著他的臉，才確定這就是一個人。
他低頭找了一圈，從沒看到點單的東西，就說，“隨便什麼都可以。”
陳可在手機上戳了兩下，然後放下手機。
他盯著池年年，“你還是在校大學生，大一？”
池年年點了點頭。
對方點了下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池年年，“的確是很年輕。”
池年年心說，這個陳可表麵上看著沒比他大多少，可百度百科他已經近三十歲了。
打扮和長相，都挺少年感的。
兩個人互相打量了一下，陳可才說，“彆緊張，我買劇本不看年紀，也不看資質。隻要本子能被我看上，我就不會質疑你的專業能力。”
池年年點了下頭。
陳可喝了口雞尾酒，從一旁拿起打印好的劇本出來，翻了翻，一副老師檢查作業的樣子。
池年年靜候他開口的時候，服務生把他的雞尾酒端了上來，池年年扶著吸管攪動了一下，又嘗了一口。
這個酒，喝著沒有什麼酒味，但實際上度數很高，後勁很厲害。
價錢也極貴，一般在酒吧，都是有獵物的人給自己的目標點這種酒，因為酒量不好，一杯酒乾倒了。
池年年以前混過酒吧，這種酒騙騙彆人還行，到他這肯定就留了心眼。
這個陳可打的什麼主意？
池年年不由得皺眉，把酒杯推遠了一些。
陳可抬眸看了他一眼，才說，“怎麼不喝。”
“酒量不行，喝這個很容易醉。”
見陳可審視的目光，池年年才說，“以前在酒吧上過班。”
陳可見被戳破了倒也沒裝著，“你長得挺不錯的，有男朋友嗎？”
池年年盯著他的嘴唇沒說話。
陳可才又說，“你要不要跟我，條件你可以開開看。”
池年年一字一句，“我快要結婚了。”
隨後他點了點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樣，可惜了，我第一眼見你還挺喜歡你的。那談回正事吧。”
陳可把池年年那杯酒放在了自己這邊，喊來服務生低聲說，“上一杯椰汁過來，他不能喝酒。”
陳可看著池年年的眼睛，又說了一句，“抱歉，最近空窗期，你知道人總是越活越難遇見合適的。”
池年年看完他的話，態度明顯比之前冷淡了，“你要是買我的劇本就是跟我說這些，我想我們不用談了。”
“等等。”
陳可用卷起的劇本攔住了池年年，顯然他是知道，池年年是個聾子的。
在被拒絕之後，他保持了距離。
這算是挽回了一點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