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這會索性也不耽誤了,把池年年拽回車裡,“就在這兒。”
“你洗澡沒有?”
“洗了澡才回來找你的,乾淨著,我都不嫌你沾了彆的男人,你還嫌棄我?”
池年年一點也沒多疑,為什麼顧子硯回來找他要先洗澡,隻一邊哼哼一邊抓著他後一句反駁,“我哪兒沾了彆的男人?我隻粘著你,我也洗的香香的,你聞聞。”
“欠收拾。”
顧子硯懶得說話分心了,他一身的勁兒有地方使。
沒任何技巧跟花樣,橫衝直撞的,帶著這些天的想念和忍耐,一並都釋放給了池年年。
顧子硯抱著池年年平複了一下心跳,把人抱起來,換個地方繼續。
.........
顧子硯換好床單那些,把洗好澡的池年年抱回去,給他蓋上被子。
拿著煙盒和手機去外麵了。
身體裡盛滿的欲望一股腦的都發散完了,這會卻空的隻想抽根煙。
顧子硯靠在露天陽台上,對著降溫後一日冷過一日的空氣呼出一口煙霧,他低頭去看手機。
好幾個未接來電,是紀明意的號碼。
顧子硯微微皺眉,本來這種深夜電話,他就不應該接,更不應該再回撥過去。
既然已經想明白了心意,那自然應該劃清楚界限。
但顧子硯還是回過去了,因為紀明意的狀態一直不太穩定,接二連三的事情,對於紀明意來說,傷害太大。
在顧子硯這裡,紀明意雖然性子傲,但到底還是個脆弱的人。
怕他出什麼事,顧子硯從這個角度回了電話。
那邊卻是紀繁繁的嗓音,“顧哥,你終於接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顧子硯懶得廢話,不悅的口吻,“到底怎麼了?”
紀繁繁像是很難過的才說,“剛才我哥一直喝烈酒,誰勸也不聽,我怕他喝死了就給你打電話,想讓你來勸勸他的。但是一直打不通........”
紀繁繁像是猶豫著要不要說。
顧子硯冷聲,“他現在還在喝?”
“沒有,送醫院搶救了,醫生說他胃出血,要是送來晚一點,命就沒了。這會,人在病房還沒醒。”
顧子硯聽到紀明意這樣,深吸了一口氣,“定位給我。”
兩口抽完這根煙,顧子硯回去換衣服。
晨光從窗外透進來,天已經微亮了,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外麵顯然很寒涼很冷。
池年年剛洗了澡熱,就踢了被子,把一隻腿露在了被子外麵。
這會有點被冷醒了,他困倦的睜開眼睛,把腳朝溫暖的被子裡藏了藏,冰冷的皮膚碰到溫暖的皮膚,讓池年年又清醒了一些。
偏頭看見穿戴整齊的顧子硯,池年年嗓音沙啞,“這麼早,不倒時差就去公司嗎?”
言下之意,不陪他再睡會嗎?
顧子硯本來要離開的腳步頓住,他轉身走過來,把透光的窗簾拉上了。
黑暗裡,池年年根本就看不見顧子硯說了什麼,儘管他努力睜著眼睛了。
無聲的世界裡,他在窗簾拉上後黑暗的房間裡看到門開了一條縫,然後又關上。
顧子硯走了。
可能是習慣了昨晚的溫情,被填滿的感覺,今早顧子硯離開隻留下他一個人的時候,才格外有落差感,有點兒小情緒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