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見司機說什麼,自然也沒有回應。
司機一踩油門,心說呦嗬大公司的小白領子就是不一樣,不搭理人。
醫院。
司機停在了門口,池年年推開車門就下去了。
定位隻是定到了這個醫院,可顧子硯的具體位置他卻是不知道的。
如果是處理傷口的話,池年年先去了急診。
沒有在急診找到人,池年年詢問了一下接診記錄,問診台幫他查了查,跟池年年說,“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池年年盯著護士小姐姐的話,才又說,“趙敬呢?”
有時候是趙敬代為掛號的。
護士小姐姐又翻了一下,“沒有呢。”
池年年抿了下唇,“能給我看一下吧。”
“這個不行,我們醫院的內部係統,不能泄露病人隱私。”
池年年看懂後點了下頭,“謝謝。”
“不客氣。”
護士小姐姐職業素養很好的回答。
池年年轉身就準備走,卻突然又轉身,手放在服務台上,手指微微卷曲,“可以再幫我查個名字嗎?”
護士小姐姐對著電腦,“叫什麼?”
池年年的手指慢慢收緊,他嗓音有些乾澀,才說,“紀明意。”
這下護士查到了,“有的,神經外科住院部,19層,你過去問吧。”
池年年看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說了句,“謝謝。”
他轉身朝外麵走,心裡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顧子硯這是,又背著他偷偷見紀明意了嗎?
這麼晚沒個消息,也不回來找他,原來是被紀明意絆住腳了嗎?
池年年走出急診室,夜風吹的他有些冷的抱了抱手臂。
他朝住院部走過去,已經是深秋了,這兩天又降溫了一波,風一吹,有枯黃的落葉飄到池年年腳邊。
池年年踩著這些還在地上被風吹的打轉的落葉,他最終沒有走進住院部,而是去對麵小賣部買了一包煙一瓶水。
坐在樹葉都快落光的醫院大樹下,把冰涼的水灌了半瓶,冷的他咳嗽了幾聲。
但是喉嚨的乾澀發緊症狀好了一些,池年年就攏著火機的火去點煙。
他已經好久沒有抽了,池年年一邊在淩冽的冷風裡抽煙,一邊想顧子硯跟他說的那些話:
“就算我見紀明意一百次,那又怎麼樣?他就能從你手裡把我搶走了嗎?”
“隻要我不願意,就沒有人能把我從你手裡搶走,誰也不行,紀明意更不行。”
“年年,我愛你,彆怕,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
池年年呼出一口煙霧,他偏頭笑著把煙掐了。
是啊,顧子硯不願意,誰搶的走?
顧子硯要是願意,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池年年緩了一下情緒,他決定回去了。
叫了車,等車的時候,他又重新點了一根煙。
主要是衣服太單薄,他凍的有點兒僵了,抽一根回回神。
就在他有一口沒一口抽著,時不時抬眸看眼路邊他叫的車來了沒有。
然後手裡的煙突然被人拿走了,冰冷的手指擦過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