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一點。”
私人醫生恭敬的回答,“有,但感冒病人本身就嗜睡,所以不太建議使用。”
“沒事,給他加一點。我一會要出去一趟,在他睜眼之前,我不想他看不見我。”
顧子硯這是要確保池年年睡醒之前,自己已經處理好事情回到他身邊了。
私人醫生微微皺眉,但還是照辦了。
池年年掛著吊針,睡的很沉了。
顧子硯輕輕一動,就掙開了小聾子的手。
池年年在夢中似有所覺,但隻是微微皺了下眉,並沒有醒來。
顧子硯彎腰,心疼的給小聾子掖了掖被子,又輕輕碰了碰他那隻打著吊針的手,摸了摸池年年退了燒滿是潮汗的額頭。
最後落下一個吻。
走之前吩咐趙敬,“看好他,我儘快回來。藥裡加了助眠的,他沒那麼快醒過來,但是如果醒了,你就立馬通知我,我會立刻回來。”
趙敬點頭,“是。”
心裡卻想,這麼舍不得,這麼放不下,就不能不走嗎?
但顧子硯還是離開了。
紀明意竟然出院了。
顧子硯是在片場找到他的,紀明意看上去那麼虛弱,可是卻開始工作了。
顧子硯真是頭疼。
他朝紀明意走過去,攥著他的手,把他帶到休息間。
關上門,然後惱火的口吻,“不是讓你弟弟告訴你我晚點會去看你,你這又是做什麼?”
紀明意在顧子硯麵前,總是一副任罵的摸樣,分毫也沒有脾氣,還顯得可憐。
他開口,“看看我,然後呢?顧哥又不會愛我了。”
“那你就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病著,沒休息好,就準備來沒日沒夜的工作?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整個劇組停工!”
紀明意本來是一直不敢看顧子硯的,這會卻抬眸,隨後笑的自嘲,“顧哥,我真的不懂你了。你又不愛我,管我乾什麼呢?”
頓了下,紀明意才又說,“難道,我連用工作麻痹自己,來忘記你,都不行了嗎?反正,我也快死了。”
顧子硯沉默了一會,“你都知道了?”
“繁繁怎麼瞞得住呢,什麼都寫臉上了,是我逼著繁繁說的,你彆怪他。”
“你........”
顧子硯也不會安慰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紀明意輕輕一笑,不怎麼在乎的樣子,“這就是命吧,其實我還挺接受的,我每天都活的很痛苦,早點解脫也不錯。”
顧子硯擰眉,很不悅,“彆這樣說,我找了專家會診,你跟我一起去聽。有萬分之一的希望,都彆放棄。”
紀明意靠近顧子硯,“顧哥,如果有一天我會死,我可以死在你懷裡嗎?”
顧子硯盯著紀明意那張臉,突然想起很多曾經的記憶,他跟紀明意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沒有愛情,又怎麼可能沒有情分。
不然當年的顧子硯也不會要娶紀明意了。
顧子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然後跟紀明意說,“小意,你不會死的。”
紀明意卻疏離的退開,把拉近的距離又拉遠,他跟顧子硯說,“顧哥,你能和我演一場戲,辦一場婚禮嗎?我好想嫁你一次,六年前沒有和你結婚,一直都是我的遺憾。”
顧子硯沉默不語。
紀明意才又說,“隻是假的可以嗎?顧哥要是願意,我就是死在手術台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