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飛濺在池年年眼前,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看著水裡撲騰,一個去救一個撈一個兄弟情深的兩個人。
很快,在保鏢趕過來之前,池年年就加入了他們。
他感冒未好,這水冰冷刺骨,人一跳進去皮膚就像是千百根針紮一樣疼痛,寒冷伴隨著窒息,痛苦無比。
可是對於池年年來說,這隻是比昨晚的冷水澡和冷風,稍微刺骨了一些而已。
紀繁繁抱著紀明意,水嗆得雙眸發紅,嬌氣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委屈的帶了些哭腔,“哥,我腿抽筋了,我動不了了,你快拉我上去,我好冷哥。”
他像是瀕臨溺水的人一下子就抱住了紀明意這根救命稻草,弄的紀明意也難動彈,就在紀明意要呼救的時候。
池年年已經劃水到了他們身後,他伸手按著這討厭的兩顆頭,狠狠朝冷水裡按,數著時間不要淹死了又把人提上來。
讓紀明意紀繁繁兩兄弟,一句完整的呼救也說不上來。
池年年眼尾滿是戾氣的猩紅,一身濕透的他像極了雨夜裡的嗜血惡魔。
他就這樣玩到了保鏢衝下水,把他們三個人分開。
池年年盯著臉色慘白哆嗦,拚命嗆咳卻跟呼吸不過來一樣急喘,快要瀕死般的紀明意。
他麵上的神色始終都很冷靜,甚至這個時候笑的宛如魔鬼般開口,“紀明意,我不會輸的。”
顧子硯本來就在來找紀明意的路上,接到電話說片場池年年跟紀家兩兄弟打起來了。
頓時讓司機加速開過來,他一走進片場,就看到紀明意和紀繁繁被保鏢抱上來,一幫人趕緊就圍了過去做急救處理。
而池年年就跟個倔驢一樣,保鏢鬆開對他的禁錮之後,他就狠狠把想要將他拽上去的保鏢推開,一身的防備和尖刺。
“我自己會走。”
明明都冷的沙啞失音了,卻堅持自己一步一步,從水裡上來。
他跟這個片場格格不入,又是始作俑者,根本就沒有人管他,這樣寒冷的風裡,他就孤身一個人迎著冷風,甚至想就這樣離開。
真是個瘋子。
顧子硯又氣又心疼,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走過去就用溫暖的大衣將池年年裹住,然後一把將人摟住,拽著池年年朝休息間過去。
厲聲吩咐跟來的趙敬,“準備乾淨保暖的衣服和薑茶,快點。”
池年年卻偏頭死死盯著顧子硯,他一把抓住顧子硯的肩膀,那一瞬間力氣那麼大,“說你愛我,快說。”
顧子硯皺眉,然後一把握住池年年冷的跟冰塊一樣的手,“不要命了?還跟我鬨!”
池年年盯著顧子硯張合的嘴唇,可他什麼也聽不見了,不由得瞬間滿眼失望。
剛才,剛才跟紀明意吵架的時候,突然能聽見了一下。
應該是跳冷水裡跳的,這次竟然這麼快就聽不見了。
沒有聽見顧子硯的“我愛你”,可能以後都聽不見了,難道,是真的預兆著什麼嗎?
見池年年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顧子硯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直接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
才說,“我愛你。”
池年年雙眼有些無神,沒辦法聚焦,但還是伸手抱住了顧子硯的脖子。
他冷的像冰一樣的額頭碰在顧子硯脖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