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硯抬眸,就看到池年年抱著手臂靠在牆上,一副恭候多時的摸樣。
他看到池年年冷臉的摸樣,一向沒怕過什麼的顧子硯,心裡卻本能的害怕,抗拒,不想過去。
但是理智很快又覺得很可笑,所以顧子硯像是無事發生一樣,朝池年年走了過去。
伸手在池年年額頭輕輕碰了碰,“發燒了,不回去好好休息,亂跑什麼。你的片子我看了,醫生說沒什麼問題。”
池年年直接一針見血,“怕嗎?”
又是這句問話,弄的顧子硯聽見就下意識心裡咯噔一下子。
還是問池年年,“怕什麼?”
池年年盯著顧子硯,眼神真摯,“怕看到片子的時候,醫生跟你說,我腦子裡也長個......”
池年年還沒有說完,顧子硯已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池年年的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垂眸看著顧子硯捂過來的手。
怎麼不怕呢,怕到連說都不願意他說出來。
顧子硯沉默了一會,才說,“彆亂想,有什麼跟我說,我能回答你的,都回答你。”
池年年握住顧子硯的手腕,他將顧子硯的手拿開。
然後在顧子硯的注視下側身,朝裡麵病房過去了。
顧子硯沉默了一下,偏頭看著小聾子清冷單薄的身影,然後跟了上去。
池年年直接推開紀明意的病房門。
他走進去。
紀明意靠在病床上,掛著吊針,整個人臉色蒼白如紙,看上去那麼病態,甚至時不時咳嗽一聲。
紀繁繁不在這個病房,應該是在彆的病房躺著吊針,畢竟他的腿抽筋了。
省的聒噪了。
不在也好,這本來就是他,顧子硯,紀明意,三個人之間的事情。
池年年回頭,跟站在門口沒進來的顧子硯開口,“進來。”
顧子硯像是無奈,這才朝裡麵走,看在紀明意的視角,妥妥他媽一個妻管嚴,心裡那叫一個火,氣的咳嗽又加重了一些,咳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帶著脖子全部咳紅了,像是恨不得把肺咳出來,挺嚴重的。
沙啞斷續的嗓音,惹人憐惜,“顧,顧哥,給,給我,倒杯水,咳咳咳咳咳.......”
顧子硯見他實在是咳的厲害,知道他腦中有病變,知道不妥,但還是拿著一次性杯子去牆上的飲水機接水了。
走過池年年的時候,都沒敢去看池年年的神色。
紀明意見顧子硯走近,就伸手要去接那杯水。
但顧子硯沒有遞到紀明意手裡,他把那杯水疏離的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回到了池年年身旁。
紀明意手又掉了個頭,去拿那杯水,喝了小半杯,才像是好了一點,咳嗽減少了一些。
顧子硯去看池年年的臉色,果然是冷的,他皺了皺眉,才說,“生氣了?”
池年年覺得好笑,“不明顯嗎?”
顧子硯被懟的一個字也沒敢說。
池年年才看向紀明意,“你是不是要告狀,怕你見不到你顧哥,我把他帶過來了。”
池年年的手按在顧子硯後背,朝前用力推了推,一副要把他推到紀明意麵前的樣子。
顧子硯哪兒能去,池年年都已經生氣了,他又不是沒有眼力見。
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池年年就改為在顧子硯肩膀拍了拍,“說吧。”
紀明意卻在這個時候扮起了善解人意的角色,他搖了搖頭,一邊輕輕咳了兩聲,一邊垂眸賣可憐,“是我的錯,我不該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