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最近的。
窗戶上有水珠,教堂開燈說明天色陰沉。
這兩天的確是在下雨,昨天,還是前天?
前天顧子硯徹夜未歸,明明晚上還在B市說工地出事了,早晨卻就回來了。
跟他說想他了,可實際上呢,漏洞百出。
可.......
池年年拿著那些照片,心裡卻想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顧子硯明明答應他了,答應過他不會再騙他了。
池年年已經痛的眼中泛起淚意,可是他紅著眼,卻忍著將眼淚眨下去。
甚至偏頭去笑,去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相信顧子硯。
池年年準備將照片塞回文件封的時候,卻看見裡麵放置的那個U盤。
池年年的手猶豫了好久,最後微微發顫的將U盤拿出來。
他回到書房,打開了電腦,對著電腦屏幕沉默了很久。
還是將U盤插入了電腦,裡麵是一段長視頻,顯示日期和時間,是昨天八點開始的。
封麵是顧子硯跟紀明意站在婚禮台上,周圍白玫瑰擁簇,星空吊頂下紅色的綢緞和氣球,那麼唯美盛大。
池年年沉默的看了很久,最後點開了視頻。
聽到牧師問:“你是否願意跟紀明意結為夫夫,不論他富貴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始終忠誠於他,直至死亡。”
他死死的盯著屏幕,最後看到顧子硯沉默了良久,然後冷著臉點了頭。
池年年的眼淚還是順著眼尾掉了下來。
顧子硯是怎麼做到的呢,上午跟紀明意結了婚,辦了婚禮,許了終身。
晚上卻騙著他說,“說什麼呢老婆,我見他乾什麼?我如果要見他,就帶你一起去見。我不是答應過你了嗎?再也不騙你。”
原來一個撒謊成性的慣犯,是永遠都不會改的。
不管他做了什麼,付出多少愛和真心,都是一文不值的。
池年年覺得好可笑,可到最後,他隻是用手撐著額頭,沒有聲息的掉眼淚。
其實從一開始,他跟顧子硯在一起,他就沒有奢求過顧子硯的愛,他知道他配不上。
哪怕他真的,很喜歡他,很動心。
他也知道克製。
可是顧子硯說,是顧子硯說愛他!是顧子硯一次又一次說愛他,對他好,跟他求婚,說要跟他有個家。
他才20歲,麵對這樣深情的顧子硯,他怎麼可能不動心,怎麼可能不愛?
可到底是他太傻了。
醫院。
顧子硯再三跟專家確認,“吃藥就能穩定病情?”
老專家看著顧子硯點頭,“因為腫瘤現在有破裂的風險,一旦手術過程中不穩定破裂導致腦出血。那麼病人就算搶救回來也會落下後遺症,保守治療是先吃藥讓病情穩定,再動手術。”
“那最終還是要動手術。”
“等病人的情況更穩定,再考慮手術。”
顧子硯點頭,表示聽懂了,“那給他用最好的藥。”
老專家點了點頭,“這個當然了。”
顧子硯又去看了下紀明意,跟他說了一下推遲手術的事情。
紀明意咳嗽一聲,顯得那麼脆弱,“一切都聽顧哥的。”
“我公司還有急事,有空再來看你,好好治療,會好起來的。”
“嗯,顧哥再見。”
紀明意盯著顧子硯離開的背影,他讓護工關上門,摘掉了氧氣罩,“這玩意難受死了。”
顧子硯沒回去,他記得池年年說是下午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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