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件他念了很久的婚服,沒有成為他想成為的知名編劇。”
顧子硯抬眸去看沈誠修,眼尾的淚就掉了下來,他那麼痛苦,沙啞著悲痛過度幾乎說不出話的嗓音,“他還很年輕,他才20歲......”
顧子硯那麼痛苦的想,有沒有人來救救他,他快呼吸不過來了,他快疼死了。
可是他又想,他的小聾子墜在冰冷的海水裡下沉的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沒有人救他。
不,那一定是比他痛苦百倍,千倍萬倍,因為小聾子剛被他傷的體無完膚就出事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喝酒,為什麼他要對他說出那些話,為什麼他不能好好抱著他。
如果他沒有跟他吵架,也許結局就不一樣了。
沈誠修又假惺惺的說,“是啊,我也多希望小石還活著,如果他還活著,就算不在我身邊,我也釋懷了。”
他垂眸,親吻了一下無名指,那麼悲憫深情。
顧子硯掙紮著從趙敬懷裡起來,那一瞬間力氣那麼大。
像是失去了全部希望一樣,眼中隻剩下了灰暗。
他說,“讓我去贖罪,我去陪他........”
顧子硯要從池年年出車禍的地方,跳出去,跟死去的池年年一樣墜海。
來攔的趙敬被狠狠推開。
趙敬顧不得身體狠狠摔在地上的疼痛,爬起來還是要護顧子硯。
但眼見著有些來不及。
這個時候沈誠修拿著一塊不規則的山石,對著顧子硯的頭就狠狠砸了下去,然後沈誠修冷漠的拽住顧子硯,把他推向了趙敬。
語氣那麼冷漠,“我早就說了,你主子情緒崩潰了,讓私人醫生給他打一針鎮靜劑。”
趙敬捂著顧子硯出血的頭,他死死盯著沈誠修,“那也不用砸這麼大力,還有,顧少情緒失控,不是你挑撥的嗎?”
沈誠修像是氣笑了,“我好心救人,反成我的錯了,這是什麼道理?”
“你等著。”
趙敬背著昏迷的顧子硯去找現場的醫生,最後又著急的送人去醫院。
沈誠修在車跟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譏諷,“什麼時候一條狗也敢在我麵前犬吠了。”
沈誠修走過去跟這次事件的負責任聊了幾句,他就開車回半山彆墅了。
池子石剛從樓上杵著盲杖下來,應該是下來吃飯的。
沈誠修脫下大衣和西裝外套,交給傭人,伸手解了兩顆襯衫扣子,他走上前去攬著池子石的腰,“今晚讓廚房做了海鮮,都是新鮮從彆墅下麵海打撈上來的。”
隨後沈誠修故意惡趣味很足的開口,“聽說這片海每年都車禍死幾個人,你說打撈上來的這些海鮮裡,有沒有吃了屍肉的?”
池子石在餐廳椅子上坐下來,他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你在樂什麼?又做什麼缺德事情了,這麼開心。”
沈誠修不由得笑的更愉悅了些,“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了解我?”
池子石突然用盲杖揮了過去,停在沈誠修脖頸處,“下一次,可能就是你死在海裡。”
沈誠修用手推開這個小瞎子的盲杖,漫不經心又惡毒,“就是你弟弟死在這海裡,我也不會死。”
“那你可要活長一點。”
刺身端上來了,沈誠修體貼的喂到池子石嘴邊,才說,“那我肯定要陪你久一點,和你白頭到老不是嗎?我愛你,小石。”
池子石沒理沈誠修這些話,他張嘴要吃片的薄如蟬翼的魚片,沈誠修卻又移走筷子。
那麼溫柔又強勢的直接吻了上去,糾纏追逐。
池子石想躲,沈誠修卻很情動的把他抱的更緊,似乎惡趣味得逞了,極大的愉悅了情趣。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