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年隻垂眸低頭了一會,隨後就說,“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他,就算他又聾又瞎。”
溫蒼隻是反問,“可你覺得,對於他來說,他會接受嗎?”
慕年突然頭疼的朝前傾身了一下,他按著生疼的太陽穴,隨後說,“讓我見他一麵,我要回去了。”
溫蒼看他情況,知道主人格顧子硯要醒了,就跟慕年說,“過來吧。”
池年年渾身插滿了管子,躺在重症監護室裡,蒼白的臉上還有一道細小的傷痕結痂,不嚴重,隻是他太脆弱蒼白,才顯得這道傷那麼破碎,好像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一樣。
慕年看到池年年的第一眼,心臟就驟痛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呆下去,轉身急匆匆離彆了。
趙敬快急死了。
給顧子硯打電話不接,他正在追蹤顧子硯的行蹤,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車道監控,試圖從裡麵找到顧子硯的車。
突然手機響,趙敬接了,聽見那邊護士說,“顧先生回來了。”
趙敬鬆了一口氣,帶著人又回去醫院,病房裡顧子硯已經睡下了。
醫生從病房裡走出來,“沒什麼大問題,睡著了。”
趙敬點了點頭,看著窗外,發現雨中夾了雪,最後變成隻有雪,很快就漫天大雪了。
這變化無常的天氣,就跟人事一樣。
趙敬走到窗戶前,在窗戶上嗬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池年年,心中不由得難過。
如果池年年真的死了,顧少以後可怎麼過。
趙敬打開窗戶,他伸出手去接了接雪花,冷風冷雪打在他的臉上,他連眼睛也沒有眯一下。
誰也沒有想到,池年年就這樣出事了,真是世事無常。
趙敬始終都記得,第一次見到池年年的時候,那人溫柔的笑意,眼底像是揉碎了星光一樣迷惑人心。
可是也記得,最後一次見池年年時,他狼狽的跌在雨中,一雙黯然失色的眸失望又痛楚的掉著淚。
他一個旁觀者都好難過,好心痛,顧子硯又怎麼可能會好受呢。
該愧疚死了。
“趙敬......”
聽見顧子硯的聲音,趙敬猛地回頭。
看見顧子硯虛弱的靠在門框上,很難受的按著額頭,像是頭疼。
趙敬看他穿的單薄,趕緊伸手把灌著冷風的窗戶關上了。
他來到顧子硯麵前,“顧少。”
顧子硯放下手,他笑著跟趙敬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我夢見.......”
顧子硯看著趙敬,突然又笑不出來的樣子,“我夢見年年死了,他們說他出車禍,墜入了冰冷的海水裡,沒了聲息。他們說,說他死了。”
顧子硯說到最後,就掉了眼淚。
趙敬看著顧子硯的眼淚,也跟著紅了眸,他上前扶著馬上就要站不住的顧子硯。
一時安慰的話也不知道從何說出口,隻好沙啞著,“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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