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不再憋屈,他覺得通體舒暢。
都不要好過,都彆想好過,他死也要拽著他們下來。要被撕碎了,撕的鮮血淋漓,就大家一起。
池年年就跟個局外人一樣,在隔岸觀火的聽著這場鬨劇,神色無波無瀾。
池子石沒想到頒獎晚會進行到快結尾,沈誠修來了,竟然還是來參加慈善募捐的。
他遇見沈誠修的地兒不好,洗手間。
今天他來陪池年年,猜到弟弟要拿獎,就難得正兒八經收拾了一下自己,穿的正式,還讓妝造給弄了個頭發。
沈誠修看見就移不開眼了,在沈誠修眼裡,光是池子石這個人就足夠撩撥了,一點兒不一樣都讓他惦念好久,彆說今天哪哪兒都不一樣。
可新鮮了,把人拽隔間裡弄了回,不是池子石最後給他甩臉子,他像是今晚都不打算出去了。
最後池子石收拾好衣服出去,沈誠修頂著他的背影,眼神就差沒長他身上了。
覺得不夠,怎麼也不夠,一會打算把人拐車裡去。
池年年還活著的事情,沈誠修鑒於池子石的表現,他這兩年被池子石哄的很好,確定池子石不會離開他之後。
對很多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他又不是非要搞死池年年,之前都是為了馴服池子石。
既然目的達到了,他何苦讓池子石恨他?
到時再變成小瞎子,成天給他甩個臉,時不時,來一刀刺他幾下。
這人得到了更好的,就不想要當初不好的了。
現在的日子多好啊。
池子石急匆匆的去找池年年,大老遠就聽見這邊吵鬨了。
沈誠修因為還沒吃飽,就盯著他的獵物呢,當然就跟著來了。
兩個人擠進來,沈誠修剛好就看了那麼一出好戲。
而池子石將池年年帶走了。
路過沈誠修的時候,沈誠修安排了句,“車裡等我,一會我送你們。”
他沒跟著走,也不知道安什麼心。
池年年很明顯的不悅了。
池子石牽著他的手,等走遠了些,安撫弟弟,“不坐他的車,哥送你。”
池年年有點兒不開心,這兩年他勸過池子石很多次了,但池子石有自己的主意,漸漸的池年年就不說了。
但池年年骨子裡對沈誠修這個人厭惡至極。
甚至跟沈誠修一比,顧子硯都要排第二。
就算沈誠修後來,也像個人了,至少沒有折磨池子石,還讓池子石有了自由,去做想做的事情。
甚至很多時候,沈誠修都聽池子石的話。
但池年年依舊很清楚,沈誠修是不可控的,池子石離沈誠修,仍舊是越遠越好,關係劃的越清越安全。
顧子硯動怒的時候是不受控製的,他喘著氣,理智稍回來一點。
就想到了池年年,他後悔動手了,因為肯定嚇到了池年年。
他回頭,才發現池年年不見了。
那一瞬間,顧子硯的耳朵一下子就聽不見了聲音,他的視線也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心臟如雷般跳動,好似要衝出胸腔。
顧子硯幾乎站不穩了。
難道.......
難道一切都又是他的夢嗎?
年年來了,然後又消失了,他根本就沒有活過來,根本就沒有回來。
顧子硯跌撞著去找,卻哪裡也找不到池年年,宴會的人影晃動,他看著每一張麵孔,每一張都沒有他的小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