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掉的都不是淚,更像是泣血。
顧子硯在醫院生生死死這近一個月,紀明意沒有閒著,他跟顧子硯低下一位挺有地位的高層早就勾搭著了。
這次更是裡應外合,把能轉到自己名下的都轉到自己名下,轉不了的,就私下轉移資產。
飯局一個接一個,趙敬一力想要瞞下顧子硯車禍的事情,紀明意大張旗鼓的說。
甚至言明,顧子硯這病彆說半死不活,好不好的了不清楚,就是好了,也是個殘廢了。
誰會放心把公司交到一個殘廢手裡。
紀明意所說的確不是假的,顧子硯人就在醫院,一查就查得到的事情。
一時間高層和股東人心惶惶,加上顧子硯一直沒有出來說話,倒戈的倒戈,跳槽的跳槽,退局撤資的更是一堆。
沈誠修又哪能看著紀明意一家吃大,他也下水摻和起來,局勢就更加混亂了。
紀明意一次也沒有去過醫院看顧子硯,目的達到了,那些深情就懶得裝了。
在剛跟江任離婚的時候,紀明意可能對顧子硯抱有過期待和幻想,可後來那些都碎了,沒有了。
這兩年加上江任的死,讓他早就恨透了,恨毒了顧子硯。
又哪裡還有半分情分。
他可以自己主宰命運的時候,又為什麼還要把他的命運放在彆人手裡?
愛情算什麼東西,他的愛情早就死了,他隻要權利,要地位,要金錢!
醫院。
顧子硯許是心有所感,情況日漸的穩定了下來。
今天看著比往日清醒一些了,他問趙敬,“年年呢?”
趙敬背對著顧子硯,聲音還算是正常的回答,“去.....”
好像找了太多的借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要用什麼借口了。
半響隻說,“他太累了,我讓他回去休息會,我來看護您。”
趙敬形容的,好像在顧子硯不清醒這段時間,池年年一直都在陪著他,照顧著他,擔心著他。
顧子硯閉上眼睛,他想了一下那副畫麵,光是想想的,都覺得好幸福,連唇角都微微上揚。
可是睜開眼睛,顧子硯環顧這個冷冰冰的病房,他知道,這不過就是一場製造的美夢。
顧子硯沒什麼力的跟趙敬說,“他沒來過吧?”
趙敬渾身一僵,最後重重的歎了口氣,他就知道是瞞不住的。
顧老爺子年事已高,又心臟不好,顧子硯車禍這事兒,除非是真的不行了,不然這事兒根本就沒有敢告訴。
趙敬轉身,看著顧子硯,他走過去,看著顧子硯這樣的狀態,又想著公司裡那些頭疼的事情,趙敬都難受,他不知道顧子硯要怎麼樣去抗。
也可能真的抗不過了。
一步錯,步步錯,誰能知道紀明意是這樣的狼子野心。
這也是個狠角色,蟄伏這麼久,一副無害的摸樣,實在是太能忍了。
趙敬還是想瞞著顧子硯的。
可紀明意直接把離婚訴訟的傳票發到顧子硯病房來了。
直言顧子硯出軌,背叛了婚姻,要他淨身出戶。
趙敬看到內容都氣的兩眼發黑。
顧子硯問,“拿來我看看。”
“您還是.......”
可已經這樣了,瞞著又有什麼用,早晚有一天都瞞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