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讓沈誠修心悸的調子。
沈誠修在那邊沉重的呼吸,顯然他生氣了。
隔了一會說,“等著。”
也不知道是讓池子石等著挨收拾,還是等著他的消息。
應該是兩者都有的意思。
池子石也懶得跟他廢話的掛斷了。
他開車去紀明意家,果然,是沒人。
沈誠修隔了一會打了電話過來,把交警那邊跟蹤到的信息說了一下,“車在山景大道那進小路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已經讓人去找了,你想過去也過去吧,我會派人照看你。”
“知道了。”
池子石上車就朝那邊過去了。
他的車在路上開的很野,沈誠修的人比他開的更野,是抓到了一輛麵包車,可裡麵什麼都沒有,是空的。
池子石揪著開車的那兩個保鏢,把他推給沈誠修的人,“不說實話,就給我往死裡打。”
池子石到這會,才開始上火了,整個人冷的嚇人。
他點了一根煙,用力的抽著,去一旁給沈誠修打電話。
他是跟沈誠修和氣了兩年,可那歸根到底,就是為了池年年的眼睛。
現在池年年人都生死未卜了,池子石實在是沒那個耐性了,他跟沈誠修撕破臉都無所謂,他就是要威脅到底,他隻要池年年平安無事。
池年年被綁住了手腳,纏住了封口膠,視線始終都漆黑一片,他從昏迷中醒過來,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又身處何地。
他剛才被一群人按著拳打腳踢,耳朵上的助聽器就是那個時候掉了,他現在又聾又瞎,什麼也聽不見了。
池年年的頭動了動,後腦勺碰到了東西,池年年警惕的朝一旁移了移,聞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顧子硯的。
他也不知道身旁是不是有人,而這個人又是不是顧子硯,他聽不見了。
池年年朝後縮了縮,他蜷縮在那兒,又疼又冷。
下一秒,池年年的頭發就被人狠狠拽住了,那人幾乎是扯著他的頭發拖著他走。
池年年疼的狠狠皺眉,眼尾掉著生理的淚,然後他臉朝地被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疼了,還是情緒起伏太大,池年年的耳朵竟然自己慢慢恢複了聽力,在沒有助聽器的情況下。
他的耳聾本來就是間接性的。
池年年聽到雜亂的環境,還有一聲又一聲的狗叫,以及紀明意絲毫都不遮掩的狂妄笑聲,他好似愉悅極了。
然後池年年聽見他惡狠狠扇了誰一巴掌,凶狠又爽快的語氣,“顧子硯,我讓你停了嗎?”
作者有話說:
紀再囂張下一章就開始涼了。
很多寶子說顧子硯很廢物,可他癱瘓了呀,對一個天之驕子來說,這打擊是致命的。
彆說追池年年了,他活都是個問題。
這是正常的,要有個接受過程,接受了,才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