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了。
直到溫蒼小聲跟他說,“年年剛問我了,他眼睛的事情。”
池子石才注意偌大的客廳就剩下他們兩個坐在陽台邊,窗戶外麵亮著燈的街道車都比白天少了許多,又倒映著他們兩個人的影子,顯得寂靜。
夜深了。
池子石知道溫蒼不會亂說,點了點頭。
溫蒼端著酒杯,他似乎是有些喝多了,湊近了些池子石,“池哥,你打算什麼時候給年年動手術。”
池子石垂眸,喝了一口酒,才說,“說不好。”
溫蒼就眼神帶著快要滿出來的深情,盯著池子石因為沾了酒的唇,像是潤了一層蜜的櫻桃。
好想讓人嘗一口。
可是想法是想法,理智是理智,溫蒼下意識去喝手裡的冰酒想降降溫,低頭做了個喝酒的姿勢,才發現酒杯根本就不在手裡。
他怔了一下。
池子石把他的酒杯端給他,“喝多了吧。”
溫蒼就低低的笑,他接過那杯酒,隨後仰頭都喝了,明明酒水冰涼,他卻覺得更燒了。
池子石去給他倒酒,溫蒼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池哥,我的心意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想什麼,你一清二楚。你就是這樣,什麼都看得透,看的開,可你好冷,你冷的我不敢靠近。”
池子石沒有掙開溫蒼的手,他繼續著這個姿勢倒酒,才說,“我現在沒有想過這些,我擺脫不了沈誠修。”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池哥,我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特彆心疼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我愛上你了,才明白,可能從我見你的第一麵,你垂眸低頭坐在陽光下,聽見我的腳步聲,略微抬了抬臉朝著我的方向,從那一麵開始,我就動了心。”
溫蒼從池子石手中拿走紅酒瓶,放在一旁,他握緊池子石的手,那麼真摯的又說,“我會和你一起想辦法對付沈誠修,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儘我的能力保護你。我跟沈誠修打交道這麼多年,我有人脈,我想收集他的罪證,隻有他進去了,或者死了,你才能真正的自由。池哥,我說過,我想帶你走出來,我想讓你自由快樂,不活在誰的陰影之下,這都不是說著玩的。”
“這話聽起來很美好。”
池子石盯著溫蒼,隨後他抽回了手,卻說,“沈誠修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的反心一旦被他發現,小溫,你會很危險。我沒記錯的話,你朋友不就是因為得罪了沈誠修,現在還在牢裡沒有出來嗎?”
溫蒼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池哥,我知道,不到一擊致命,我是不會暴露自己的。但請你相信我,為了你,我願意,我也能做到。”
“不用你為我做什麼,我自己能擺脫他,再不濟,我也可以假死,你彆擔風險了。”
池子石也沉默了一會,又跟溫蒼說,“至於其他的,我隻有先擺脫了沈誠修,才會考慮。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我隻想弟弟早點看見。”
溫蒼有些難過,這算是池子石的拒絕了,但溫蒼沒有放棄,他是今天喝多了酒才這樣膽大,放在酒醒也是打死都不會讓池子石難做。
隻是愛情這個東西,他一旦滋生萌芽,就再難以克製。
溫蒼最後說,“池哥,你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夜實在是太深了,池子石沒讓溫蒼回去,把書房給他睡了。
兩人互道了晚安,池子石關燈,去跟池年年睡了。
清晨五點。
沈誠修就說要去研究所,楊溪怎麼會不知道沈誠修那點心思,裝不知道的送他出門。
路上,沈誠修手機收到一條陌生短信:“沈少,現在回家是找不到池子石的,去星河小區池年年那按門鈴,會有驚喜的。”
這話說的就很意有所指。
沈誠修本來不想當回事,但他打回去問了傭人,池子石在不在家,傭人一開始幫著瞞,最後沈誠修說他現在就回去。
傭人怕了,說了實話,池子石竟然真的不在家。
沈誠修立馬就去了星河小區,他到的時候不過五點半,一大清早的想桉門鈴,最後找人過來開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