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客人,可笑他在沈誠修這裡,生疏至此。
沈誠修拽著池子石朝樓上走了,他後背都是血痕,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將池子石帶進浴室,然後冰冷的水臨頭澆下。
兩個人瞬間頭發衣服都濕了,池子石先是冷的一個哆嗦,隨後就平靜了,甚至在冷水裡睜眼看著沈誠修。
看著冰冷的水衝掉他身上的血漬,衝的傷口發白泛腫。
池子石伸手,要去關淋浴的水,他的手腕被沈誠修狠狠握住,下一秒,他被狠狠撞在牆上。
沈誠修抵著池子石,恨不得擠走他胸腔裡全部的空氣。
渾身都濕了,頭發臉上睫毛上都是水,手上的溫度那麼冷,嗓音也一樣,他問他,“清醒一點沒有?”
“腦子進了水,更不清醒了。”
池子石滿是不在乎的說,像是根本就沒有把沈誠修的脾氣當一回事,甚至都沒拿正眼看他,顯得那麼不屑。
沈誠修掐著池子石的下巴,“看著我。”
池子石吃痛,隔著眼鏡的水霧他才去看沈誠修,下一秒他的眼鏡就被沈誠修摘下來丟了。
在池子石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沈誠修已經很重的吻了上去,池子石能嘗到血腥味。
吻完了,沈誠修一隻手臂橫在池子石脖子上,把他的頭抬起來,才滿是威脅的注視著說,“清醒一點就應該知道,不管你愛我還是不愛我,都隻能愛我。楊溪的T3二代芯片被你偷給誰用了?”
池子石抿著被咬破的唇,一言不發,他偏頭,有些傾斜的看著沈誠修,神色一時有些拽和不服。
沈誠修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才說,“不說就以為我不知道了?除了你弟弟,還有誰?你能瞞得過我什麼?”
又驟然拔高聲音,那麼凶狠,恨不得把池子石生吃了,“妄想瞞的過我什麼?你信不信,你敢走,我就敢摘了你弟弟的眼球,從裡麵把你偷的東西取出來!你以為我不會嗎?!小石,不要逼我做到這一步,永遠不要!”
沈誠修又放下手,他抱著池子石,把頭埋在他頸窩裡,又褪去了渾身的狠戾,變得脆弱受傷。
他又示弱沙啞的說,“傷害你,我很疼,真的很疼很痛。所以,永遠不要逼我那樣做,我愛你,我太愛你了.......”
池子石伸手把花灑的水關掉了,耳邊水聲停了。
“去處理傷口。”
池子石推他的肩膀。
沈誠修抱著池子石不撒手,“你給我處理。”
他頓了下,想起什麼又說,“都淋濕了,那就洗個澡換了衣服,彆感冒了。”
沈誠修伸手去調了熱水。
池子石說,“我洗過了。”
“那就衝一下換套衣服。”
沈誠修去一旁拿浴巾。
池子石隨便衝了衝,就被他用大浴巾裹住了,然後又站在他身後給他吹頭發。
照顧起來那麼順手,都弄好了,他自己才洗。
池子石換了乾爽的睡衣,他跪坐在沈誠修身後,去處理他後背的傷口。
一點也不像是剛才鬨的要死要活的兩個人,就仿佛在他們兩個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兩個人心裡都有事情,但誰也沒說。
池子石看著這些腫脹難處理的傷口皺眉,“不該沾水的,讓私人醫生來打消炎針,不然半夜發燒。”
沈誠修卻不怎麼在意,而是問,“什麼時候給你弟弟做的手術?”
池子石沒隱瞞,反正也瞞不過沈誠修,他查的到。
就說,“大半個月前了,具體日期記不清了。”
“你做的?”
“嗯。”
“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