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石是怕冷的。
沈誠修看了看他,想了一下,“那我自己去吧,你彆凍感冒了。”
說這一會話,池子石翻好幾頁書了。
不怎麼在意的回答,“我到無所謂,就是我覺得,你到時候還是會帶上我,我要是不去,你心裡難受我不陪你跨年。”
“我就這麼壞?”
“嗯,就這麼不講理。”
“不是吧。”
池子石沒答,給了沈誠修一個眼神。
沈誠修被他這個眼神逗笑了,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眼尾,才說,“你怎麼這麼了解我?”
“彼此。”
“我可沒看透過你。”
“吃的死不就行了。”
聊著聊著,沈誠修就越來越覺得池子石有意思,摟著人就開始不安分了。
拿走池子石的書,“雪下的這麼好,我們去床邊地毯上玩會,彆看了。”
池子石攥著他的手腕,偏頭盯著他,“玩,什麼?”
沈誠修抱著人對視,好一會,來了點興致,“玩牌,輸了懲罰。”
“幼稚。”
然後兩個幼稚鬼坐在窗邊玩牌了,還玩的是地主,發三幅牌,另一副牌不動,兩個人打。
這就有點意思了,因為少一家出牌,猜對方手裡牌就有點難度了。
不過兩個人都是高智商,玩起來也完全不費勁。
第一把沈誠修打到最後隻剩一張牌了,池子石手裡一對兩張單牌。
池子石攥著手裡的牌,他盯著沈誠修,“你手裡什麼牌?”
“認輸嗎?認輸喊老公,這把放你過。”
“比2大你就贏。”
大小王都沒下來,卻不知道是在沈誠修手裡其中一張,還是另一幅沒動的牌裡有王炸。
沈誠修不動如山,“喊聲老公很難嗎?”
池子石想了一下,“我覺得你不可能贏我,但你那麼想聽的話,老公。”
“我沒聽清。”
“行了,彆裝。”
池子石抽走沈誠修手中的那張牌,拿在手裡看了一下,是一張黑桃A。
如果沒認輸的話,沈誠修這輸定了。
池子石把牌合起來洗,“你嘴裡有一句真話嗎?”
沈誠修去拿新發的牌,“我說我牌比你大了嗎?”
第二把。
池子石,“三個7帶個6。”
沈誠修神手,準確無誤的從疊好的牌裡麵找出那張3,夾在手裡舉在池子石麵前,“這是什麼?你還夾帶私貨?”
池子石一臉坦然的接過去,“哦,不好意思,你知道我眼睛不太好,畢竟曾經是個瞎子。”
就這一句話,讓沈誠修沒了聲,連追究也沒有了。
池子石一路出牌贏了。
沈誠修把牌反著放下,隨後沒讓池子石看他什麼牌,就把牌洗亂了。
他這把讓了,手裡就一炸了,卻始終沒有放出來。
沈誠修洗牌,問沈池子石,“想要懲罰我什麼,說吧。”
“我可以在你臉上畫王八嗎?畫兩個。”
“不行。隻能畫一個。”
於是池子石開心的跑去書房拿了毛筆,沾了墨往沈誠修臉上畫了一個超大,遍布五官的王八。
沈誠修去照鏡子的時候都氣笑了。
他盯著池子石,鬥誌又起來了,“一會我要在你另一個頭畫小王八,你等著。”
第三局了。
沈誠修牌不好,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