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跟顧子硯出去溜了一圈回來,他裹著厚厚的圍巾站在椅子上,顧子硯正在指揮他把福字貼在門上。
趙敬在一旁扶著椅子。
這個福字可不一般,這是剛才路過賣對聯攤邊。
顧子硯嫌攤主寫的不好看,給了錢自己寫的,連著一副對聯。
本來攤主是覺得顧子硯年紀輕輕,能寫出什麼好字。
可是等顧子硯拿著毛筆寫完,著實是驚歎住了,然後衝顧子硯豎大拇指。
顧子硯難得露一手,“從小練的。”
因為家庭的原因,顧子硯從小是沒有童年的,他每天必須學很多東西,還必須要求樣樣都好。
彆人本該是叛逆中二的年紀,他爺爺的身體不好了,他每天都學校公司兩端跑,忙的不可開交。
受欺負,又成長,欺負反擊回去。他能年紀輕輕站在富豪榜前端,也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隻是現在是徹底廢物了,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也沒了以往的風光,他一無所有了。
誰也不會覺得,這個坐著輪椅拿著福字笑的沒脾氣的年輕人,曾經是富豪榜上的佼佼者,擁有著無數富豪一生也無法與之匹敵的滔天財富,子公司遍布全國各地,涉及各行各業。
連攤主都覺得,他是個寫毛筆字為生的殘疾人,所以才寫的那麼專業,那麼好。
攤主不由得看他的眼神都同情了幾分,最後硬是不肯收錢,到最後也直說,“那我收個本,五塊錢就好了,都收多了,這二十你們拿回去。”
趙敬笑,池年年也笑,顧子硯最後也笑了,“那行吧,謝謝老板了。”
“不客氣不客氣。”
攤主目送他們離開,一時心中感慨連連,一個殘一個瞎,實在是可憐。
然後等攤主整理物品的時候,發現了硯台下壓著的嶄新一百塊。
攤主拿起來就想追,人來人往熱鬨的晚市上哪裡還有那一瞎一殘的身影。
池年年貼著福字的時候還在說,“你偷偷放那一百塊,老板心裡要愧疚好久了,怎麼能要你的錢,畢竟我們這麼可憐,一個瞎子,一個坐輪椅的殘疾人。”
顧子硯輕笑了一聲,“還是有點歪,朝左邊一點,過了。”
隨後才說,“我比那老頭掙錢容易些,占他的乾什麼。”
池年年手舉的有些累,放下來休息了一會。
聽見顧子硯這樣說,稀罕的呦了一聲,“你還有什麼掙錢的手藝?準備去街頭賣藝嗎?”
“我就算不是顧總了,隨便掙一點,也夠你一輩子花不完。”
養個池年年,還是半點問題也沒有的,彆說養一個,就是十個也行。
好像這樣一想,壓力沒有那麼大的日子過的也挺美的。
顧子硯盯著站在燈光下舉著紅底福字的池年年,眼神就越發顯得溫柔。
但是養池年年那句話,顧子硯咽下去了,而是轉而說,“再不濟,我不是還有你嗎?”
池年年的手在門框和門上摸了摸,估了個中心的位置,重新比著手上的福字。
聽見顧子硯這話,他哼哼了兩聲,才說,“我可不養你。你要是沒錢花了,我就推著你街頭賣藝去。”
“跟你一起,賣藝也心甘情願。”
顧子硯還是挺認真的說。
池年年比著福字的動作一頓,隨後打趣,“行,明天我們就上街賣藝去。”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我弟弟怎麼混到要上街賣藝了,嗯?”
池年年手中的福字掉落了下來,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