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硯想了一會,又說,“前未婚夫?”
說到未婚夫這三個字,顧子硯怔住了。
因為他想起來,曾經他跟池年年在一起的,每次半夜換床單,出去買東西的都是他,雖然沒有端過洗腳水,可是他沒少給池年年洗澡。
為什麼要加一個前字呢?
他能不能........
能不能就是他的未婚夫呢?
他能不能這樣想,在池年年假設的未來裡,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他們還是他們。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顧子硯的心比先前更痛了,池年年的愛比不愛更讓他覺得心痛難忍。
顧子硯輕輕的摸了摸池年年的耳朵,用下巴蹭了蹭池年年黑軟的發,他沙啞至極的輕聲又不確定的試探,“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沒有人回應他,顧子硯卻也不需要回應了,他閉上眼睛,輕聲的自圓其說,“我數三個數,你不吭聲,我就當你默認了。”
隻有池年年平穩的呼吸聲,微微帶著一些胸膛的起伏,在冬夜暖氣充足的被窩,那麼炙熱溫暖。
顧子硯開口,“三!”
他都不數一二,直接就三了,生怕池年年打斷他。
數完自己樂了一會,抱著池年年歡喜的不行,像是得到了想要很久的禮物,終於攢夠了運氣和錢,拿到了手中。
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滿足。
第二天。
顧子硯去醫院的時候鬨了脾氣,堅持要等趙敬回來安排才去,死活不接受齊良的安排。
池年年先是勸了兩句,見他還上臉了,直接推著他的輪椅把他推出門,“你要是敢不配合,以後就讓趙敬照顧你,我看你也不需要我了。”
這句話一說,顧子硯老實了。
隻是看到齊良他沒給一個好臉色,更彆提說話了。
不過齊良也不怎麼在乎。
醫院,一套檢查流程下來,專家讓休息一周,過來複健,針灸有效果就還讓繼續針灸。
開了點強筋壯骨的藥,還開了一次理療,齊良因為不受顧子硯待見,沒讓進來陪檢查。
池年年把顧子硯送去理療室,他就自己去拿藥了。
卻沒有想到在藥房看見了沈誠修的保鏢,就算是隔了兩年,池年年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畢竟當年他可沒少跟沈誠修交手。
池年年提著拿好的藥袋子,一下子就躲了起來。
沈誠修的保鏢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池年年不由得惡意揣測了一下,沈誠修是不是得什麼不治之症了,畢竟作惡多端的人。
可是很快池年年又想,沈誠修要是真的得絕症了,來拿藥的不應該是個保鏢,應該是他的助理。
助理沒來,說明生病的根本就不是沈誠修。
是他哥哥!最好不要是!
池年年握緊了拳,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眼神都瞬間冰冷了下來。
但其實保鏢並不是來拿藥的,隻是路過拿藥處。
池年年跟了上去,保鏢進了醫院附近的一家藥店,買了什麼,然後又折返了。
從馬路到醫院一長條直線。
池年年飛快的走進藥店,問了售藥員,“剛才那位先生買的藥給我拿一份。”
要是直接問售藥員,對方可能不會告訴,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就什麼都知道了。
池年年付了錢拎著袋子,小跑著追了上去,一邊躲一邊看保鏢買的藥。
貼的和抹的,主要作用是消除吊針後的水腫和淤青。
池年年拿著這些藥,心都涼了半截,沈誠修一個大老爺們,滿身肌肉,總不會這麼矯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