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一把抱住池年年,“我可以給你的,你要是等不及,我可以飛去國外見你,在你需要的時候。你說你以後結婚也帶著我的,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早結婚,彆談戀愛。”
“你到底想說什麼?”
池年年這樣問,顧子硯卻又沉默了。
池年年看他這樣,就開口,“不說就睡了,彆動了,彆耽誤我睡覺,明天早晨起不來耽誤事。”
顧子硯又慫了好半響,才悶的從喉嚨裡哼出一句,“你彆走了。”
池年年一副睡著了的摸樣。
顧子硯才說清楚了一句,“你彆走了,彆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走了。”
顧子硯去搖池年年,見池年年還不醒,索性又重新親上去。
池年年快斷氣了,他推開顧子硯,“你有完沒完?我說不走你讓我走,我要走了,你又不讓我走,你當我是什麼?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小黃狗?”
池年年揪著顧子硯的耳朵,用力扯,語氣有些凶,“不行,我要走,我非要走,你攔也攔不住我!”
“如果你要出去旅遊,我就不準你走。”
“從我身上下來,顧子硯,你想乾什麼?你反了天了,我看你敢,手拿出來你!”
“你要跟彆的男人談戀愛,我就不讓你走,你不能對彆人一見鐘情,你不能,你不能........反正,你要走我就讓你下不來床,走不了。”
顧子硯眼尾都紅了,主要也是他很久很久都沒碰池年年了,兩年多了。
他早憋壞了,雖然是跟池年年講道理又耍無賴威脅,可是一碰到人,他腦子就被刺激的有些空白,好像什麼理智都沒有了,隻剩下原始本能的驅動。
池年年掙紮,踢顧子硯,最後狠狠咬他的手臂,又因為顧子硯的寸寸攻陷而變成狠狠咬他的手臂。
然後,可能過了幾秒鐘,一切就戛然而止了。
池年年沉默。
顧子硯更沉默。
兩個人也不吵了,也不鬨了。
“要不你先出.......”
池年年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子硯已經消失了,隻剩下門被關上的聲音。
池年年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完了又搖搖頭。
他在被子裡躺了一會,起來洗了個澡,重新穿好睡衣。
池年年看到在陽台抽煙的顧子硯了,男人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冷風裡,神色陰鬱。
池年年輕輕的打開陽台門,他倚靠在陽台門上站了一會,盯著顧子硯的背影瞧。
隻說,“我都跟我哥說好了,我是一定會走的,至於你到時候去接我,我回不回來,也許遇見了喜歡的人,我就不回來了。”
顧子硯夾著煙的手一頓,背影也是僵的。
池年年才又說,“要是沒有遇見喜歡的,我肯定還會回來,我是真的不喜歡國外。如果不是你安排的那麼好,我都不會去,不過你既然都安排了,我就去玩玩。”
顧子硯維持著僵硬的姿勢,好半響,才說,“我想你留下來,我自私的恨不得你一秒鐘都不離開我,可是我怕你會遇見危險,怕到了骨子裡,你傷一次,我比自己死一次還難受。”
池年年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怪你。隻是我說的也是認真的,我總要出去多見見,不然,我怎麼知道我是非你不可呢?如果真的遇見了喜歡的,你也要祝福我。顧子硯,我們兩個經曆那麼多,我瞎過你殘廢過,我們包括我們的愛,都該成熟一點了,不是嗎?”
顧子硯低著頭不吭聲,像是委屈又做錯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他明顯是在逃避池年年的問題,他不想回答,好像隻要他不回答,他們就算回不到過去,也可以維持現狀,至少不會進到下一個狀態,比如失去池年年,沒了人睡在他身旁,沒有人陪著他。
池年年看顧子硯這樣,他站了一會,就又輕輕的關上了陽台門,離開。
顧子硯等煙燒到了手,才將煙蒂扔在地上踩滅,他仰頭看了看天空。
月亮高掛,又大又圓,隻是月色孤寂,照著他這個失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