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趕緊遞過去。
池子石接過的時候碰了碰助理的手,隨後認真把沈誠修掌心的鮮血擦乾淨。
用碘伏消毒傷口,倒上止血促進愈合的藥粉,準備包紮了。
隻是他才剛從助理指尖拿走紗布。
下一秒沈誠修就抬腳狠踹在助理胸口,嗓音戾氣又凶狠,“滾。”
助理被踹倒在地上,醫藥箱裡的日常急救藥品也撒了一地。
在沈誠修冰冷的注視下,助理捂著被踹的胸口爬起來離開了。
池子石往傷口上按無菌紗布包,神色如常的垂眸在他手上纏醫用膠帶。
他膠帶都還沒有纏完,沈誠修就伸手將他狠狠抱在了懷裡。
下巴放在他的肩頭,嗓音帶著祈求,“忘了那個什麼初戀吧,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他還是做不到,哪怕是一個陽,痿了的男人,他也做不到送給池子石。
他怕的太多了。
沈誠修的眼尾那麼紅,他閉上眼睛,像是分寸大亂,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最後隻更加抱緊了池子石,好像把這個人融進骨血裡,就能走哪帶哪,就能是他一個人的了。
池子石才說,“把溫蒼放了,我就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你一個。”
沈誠修卻不說話了,他摟著池子石肩膀的手,沒有再往池子石身上施加壓力,但是猙獰的青筋泛起,骨節發白。
他很明顯忍了他的惹怒。
池子石卻像是對暴風雨全然都未曾察覺異樣,他偏頭在沈誠修耳邊說,“你不是什麼都可以給我?”
沈誠修在那一瞬間掐上池子石的脖子,咬牙切齒神色扭曲,“你就那麼想讓我放了他,讓他去通風報信,你好離開我是不是。”
可最後,他又鬆了手,滿眼失望的看著池子石。
“你真的以為我不會對你失望嗎?在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之後。”
池子石用手放在被掐疼的脖子上,沒有揉,隻略微沙啞的說,“那你彆愛我了,不愛就沒有痛苦了,我們都沒有。”
沈誠修幾乎是紅了滿眼的說,“那你就沒有愛過我嗎?你就沒有不舍得.......一點點嗎?”
池子石朝前走了一步,他伸手,撩了撩沈誠修脖子上的鈴鐺。
”叮鈴~~”
沈誠修渾身都一僵。
他垂眸,卻看到池子石滿不在乎的說,“沒有。”
沈誠修死死盯著池子石許久之後才說,“你會明白的,我愛你,和我不愛你,你呆在我身邊是不同的感受。溫蒼一直都很想給你自由,可在我這,自由這種東西,你是沒有的。我從往後,我半分自由也不會給你,你想要的,我都不會給你!我也要讓你,求不得。”
對視著說完這些狠話,沈誠修就朝後退,他不再讓池子石碰他的鈴鐺,然後轉身離開的時候,甚至徒手就把頸鏈扯了下來,攥在手裡上樓了。
池子石在原地站了一會,他回頭隔著那些保鏢的頭,看向一直都緊閉著的那扇門。
溫蒼就被關在裡麵,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眼睛能看見了沒。
沈誠修有沒有再打他。
下午池子石身邊難得不見了沈誠修,他自己一個人看了會書,看困了又睡了一會。
晚上沈誠修也不見人,他自己吃飯。
助理不見了,不知道是跟著沈誠修出去了,還是以後都看不見了。
池子石上樓前,喊那群守門的保鏢,“他吃飯了嗎?”
為首的保鏢都沒敢過去,就在原地說,“沈少......”
“溫醫生,你們不會餓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