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池子石麵容蒼白,簡直沒有一絲生氣的臉。
他捧起池子石的手,把滿是淚的臉貼在他冰涼的手背。
好久後,沈誠修張嘴,他想說什麼,可最後,隻掉淚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那一瞬間的沈誠修,太讓人覺得,他可悲又可憐了。
甚至跟躺在病床上,病成這副摸樣的池子石相比,比不出誰更可憐。
他們本都是被人羨慕的優秀男人,都可以站在學術的金字塔尖,本是那麼般配的一對,卻有這樣讓人唏噓的結局。
眼看著就要生離死彆,演變成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沈誠修鬆開池子石的手,他隨手抹去眼淚,很耐心又溫柔的檢查過池子石的醫療設備,最後為池子石蓋好被子。
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走出重症病房,隨後就扶著牆,最後在醫護的攙扶下,他昏過去之前。
安排,“把我安排到他的旁邊,我睜開眼,就可以,看著他。我,還能看著他......”
沈誠修始終都不肯閉上眼睛,因為他還放不下。
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才閉了眼。
沈誠修那天病發的急,但他一直配合治療,用最好的藥讓自己好起來。
因為池子石的情況,不容樂觀,上次從樓梯上摔下來,腦部的重傷加速了他病情的變化。
沈誠修還躺在病床上插著管子,主治醫生就過來跟他談了幾次。
說池子石的情況,跟植物人已經差不多了。
如果再不想辦法,就隻有準備後事了。
沈誠修聽到這個消息,卻沒有再情緒激動,再掉眼淚。
而是接過池子石的各項檢查,仔細的一項一項的看過,也沒有撕,他隻是很平靜把這些資料放下。
他擺手,“我知道了。”
沈誠修靠在床頭,他冷靜的過分,先是扯掉手上的針頭,又摘掉身上的醫療設備。
他在池子石病床旁坐了一個下午,跟池子石說了很多話,最後,他說,“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話,你都聽的見。”
他握著池子石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最後,還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鬆開了。
當徹底鬆開他手的那一瞬間,沈誠修失神的坐在椅子上。
他就這樣失去靈魂的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
臨近年關,池年年劇本拍攝的新電影要上春節檔,導演比較熟了,池年年惦記著那點人情,就沒有拒絕對方的綜藝邀請。
但顧子硯不同意,用了點小手段,直接讓那個綜藝停播整改了。
弄的池年年挺下不來台。
兩個人置氣鬨彆扭呢。
顧子硯想來一波床頭吵架床尾和,被池年年狠狠拒絕了他,還一不小心差點把他顧子硯踢成小殘廢。
於是今天是誰也沒理誰,但是顧子硯一直池年年在哪,他躺在哪喊疼的情況。
池年年在書房用電腦處理事情,好的沒邊婚後兩間書房就打通,打成一間了。
這會想分開也難。
顧子硯一邊辦公,一邊脆弱的用手撐著桌子,擺手一副不行了的摸樣。
趙敬立馬就會意顧少這些小手段,誇張的喊,“顧總,您怎麼了?很疼嗎?我給您拿止疼藥,可是會不會耽誤病情?疼的厲害您臉都白了,冷汗直冒。這可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啊........”
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去瞄池年年。
隻見池年年敲鍵盤的動作慢了下來,很明顯也是豎起了耳朵。
偏顧子硯一副要強死撐著的摸樣,“我沒事,把重要的文件先拿過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