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騙你玩的。沈誠修要來見你,你能準他見你嗎?”
池子石還是沒有動靜。
顧子硯都要放棄了,但還是說,“沈誠修承諾,隻要你好好活著,他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了。他給你自由,隻要你好好活著,他也就好好活著,哪怕永不相見。”
顧子硯說完這些話,就眼見著一旁的心臟監測儀,在一條平線時,猛地一下上竄一個高度,又下降,平一會又猛地起伏起來。
心臟監測儀滴滴聲不斷。
“搶救過來了!”
醫護瞬間圍了上來,顧子硯退到後麵,看著漸漸平穩的心跳監測數據。
顧子硯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他能給池年年一個交代了,不然真的要被離婚了。
他好不容易追來一個老婆,可不委屈死。
顧子硯趕緊出去,池子石搶救過來了。
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池年年。
兩個人通完電話以後,顧子硯站在走廊點了一根煙,他吐出一口煙霧。
突然笑著說了一句,“藏的這麼深。”
誰也不敢相信,原來池子石,竟然是愛沈誠修的。
而且這份愛意很深。
可池子石愛沈誠修,卻不願意跟沈誠修在一起生活,又想要沈誠修好好的活著。
顧子硯彈了彈煙灰,不由得罵了一句,可真他媽擰巴。
池年年去醫院先去看的池子石,看他情況穩定了之後,他盯著池子石掛著的針水看了許久。
隻覺得看著都覺得疼,每天打那麼多針水,完全都是靠著這個續命。
池年年怎麼也不會想到,他任何時候都強大冷靜理智的哥哥,會有這樣瘦弱躺在病床上,弱到命都快保不住的一天。
池年年眼神暗淡了許久,直到顧子硯知道他已經到了,走進重症室站在他身後。
池年年才像是終於展露了脆弱,他伸手,環抱住了顧子硯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裡。
顧子硯安撫的拍了拍池年年的後背,“你哥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可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醫生.......”
池年年說不出口,可是醫生的確已經說不治了。
池年年眼淚掉在顧子硯的白襯衫上,他何其難過,“沈誠修把他還回來的,太晚了。”
“我恨沈誠修,我恨他。”
顧子硯給池年年擦眼淚,“一定還有辦法的,這個世界上名醫那麼多,你忘了,我的腿那時候專家也下診斷,說沒有奇跡了.......”
顧子硯說著說著就沉默了,隨後他跟池年年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喊出了一個名字,“田蘇!”
顧子硯立馬就讓趙敬把人找來了。
田蘇看了看醫院的診斷,悲傷也惱怒:“我師弟怎麼這樣了?才一年不見。這一看就不是自然生病的,違背了人體規律。”
然後又給池子石號了號脈,最後皺著眉,“我治不好,這種疑難雜症,還是要請師父出山。”
那還有什麼說的,顧子硯立馬就去安排。
老中醫本來年紀大了,是誰請也不動的,除非你自己過來。
已經很隨緣了。
可是池子石不一樣,池子石算是他的徒弟了,雖然這個徒弟誌不在此。
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中醫破例就來了。
幾服藥和幾次針灸下去,池子石就沒有一直睡著了,隻是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瘋著。
不少人稱奇,說神醫。
沈誠修沒有想到,把池子石送到池年年那,是真的送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