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在一瞬間就席卷了所有娜迦盤踞的地方,凝結的冰霜直接將在場所有的娜迦都冰封在了大海之中。
甚至就算是在深海當中,娜迦也沒有任何躲避的空間和可能。
有的娜迦剛剛發現了不對勁,看到無數的寒冰朝著自己衝過來,但卻根本來不及逃走,他們在水中那可怕的遊泳速度根本無法躲避那些衝向他們身體的寒冰,甚至大部分都沒來得及扭轉自己的身體,就被背後襲擊而來的寒冰所凍住,隻能夠看著那致命的冰寒凍住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下一個瞬間,隨著李珂的手放了下去,整塊寒冰就猛地落入了大海當中,帶著那無數的娜迦沉沒向了大海的深處。
而這巨大的冰山在移動的時候,周圍的海水沒有對港口的船隻造成任何的影響,就算是一隻小船,也都沒有被這巨大的冰山所影響。
瓦斯琪的大腦迅速的陷入了空白當中,她看著自己的部下緩緩的沉入水中,嘴巴張大,露出了自己的尖牙利嘴,還有那靈活的長舌頭。
這樣的法術,她借助儀式和魔法也是能夠完成的,但是她看的很清楚,自己的那些部下都沒有被死亡,他們隻是陷入了沉睡當中。
這點她做不到。
而且,那些船隻沒有被傷害到分毫。
這她也做不到。
分開大海,並且不讓海麵受到影響。
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同時做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如果是借助了儀式魔法,以及長時間的準備的話她還可以理解,但是一個響指,一瞬間就展開的法陣……
她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如此可怕的力量和法師。
所以在反應過來的的一瞬間,她就迅速的扭轉自己的身體麵對著李珂低下了自己的頭,深深的彎下了自己的腰。
其實本來是應該跪倒在地的,但是現在李珂並不是自己的主君,所以她隻能儘可能的匍匐在地上,讓自己能夠看起來更加的順從一些。
“我明白了,偉大的李珂。”
瓦斯琪對李珂的力量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疑問,剩下的娜迦們也都沒有了其他的想法,而是和瓦斯琪一樣全都匍匐在了地上,表示了自己的無害和臣服。
“那麼你們就走吧,對了,把這個送給艾薩拉,算是我的回禮。”
李珂再次抬起手,手上的艾露恩之淚被他提取出了一股力量,然後在他的手中凝聚成為了一根項圈的樣子,他將其扔給了瓦斯琪,然後再次打了個響指,在一邊的薩爾駭然的目光當中,艾澤拉斯的元素被李珂輕鬆的奴役在了手中,大海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不斷的分開,宛如天上有一個巨人使用自己的雙手將海水分開一樣,一條寬闊的大路猛地出現在了瓦斯琪等人的麵前,給了她們回到大海當中的艱難道路。
“這怎麼可能……”
薩爾感覺自己學習到的,自己交流到的薩滿的技藝現在宛如廢紙一樣,在他眼中至高無上的元素,在李珂的額手中卻仿佛玩物一般,如果是其他的時候,他應該奮不顧身的衝到李珂的身邊,對著李珂怒吼元素的教導,殺死這個褻瀆元素的人,取悅更多的元素。
但現在,他隻感覺到了無力。
這不是人所能夠對抗的怪物。
此時的薩爾還沒有那麼大的擔子,也沒有那麼多的見識,甚至連海加爾山戰役都沒有參加過的他,還沒有見識到那些毀天滅地的強者也會被擊敗的樣子。
所以他的鬥誌越發被衰減了起來。
就和此時的瓦裡安隻想要保護國民,而不是維持王室的存在一樣,薩爾此時也不是未來的大酋長。
他沒有能力有那麼多的堅持和底氣,麵對抬手就能夠掀起天災的李珂,他實在是沒有心情進行對抗了。
“是,偉大的李珂。”
瓦斯琪沒有反對的意思,儘管海底的珊瑚礁會讓她們的身體受到傷害她拿著那個由月神的力量組成的項圈,眼神當中有些懷念。
李珂的藝術細菌是不用多質疑的,這個縷空的項圈之上有著相當繁複的花紋,並且裝點著月亮的各種形態,不管是從藝術的角度來說,還是從觀賞的角度上來說,都是相當的有魅力的。
沒辦法,地球上的大師還是很多的。
但現在,這個項圈的政治意義卻最濃厚。
是帶上項圈,拿回月神的信仰做狗,還是和李珂開戰,和一個在艾澤拉斯上是個事實上的神明和王者的李珂開戰。
這一切都要看艾薩拉的選擇。
瓦斯琪無法做出任何的決定,所以她默默的離開了。
隨著她們進入了珊瑚礁,在珊瑚礁上艱難的前進,李珂的港口上也傳出了無數的歡呼聲。
那些船長,水手們看著娜迦們那狼狽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感覺到激動。
畢竟任何一個能夠威脅到你的生命的東西在你的麵前如同廢物一樣的滾開,無論如何你都是會開心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一身海軍製服的中年人用匕首削著手上的橙子,然後一邊啃橙子,一邊大踏步的走到了李珂的身邊。
而李珂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忍不住的斜眼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格雷森。
“你又失誤了。”
格雷森的麵色一僵,很想說李珂給的工作太多了,所以才導致情報部門的工作他不能夠很好的監管,但他也沒有辯解的意思,隻是默默的點頭。
“是,陛下。”
但就在這個時候,這個中年人也走到了被人群包圍的李珂的身邊,然後站在了李珂的身邊,一邊把一個新的橙子切成兩半,然後將其中最大的一塊展示給了李珂。
李珂猶豫了一下,拿起了小的那一塊,讓這位海軍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看起來你還算是挺尊敬我的,我來這裡的本意是直接捅你一刀,畢竟你稀裡糊塗的就把我的女兒睡了,但卻沒有給任何的承諾,而且當你的嶽父實在是有些壓力巨大。”
中年人把橙子拿了起來,一邊切一邊開口。
“教會的騎士在你走的那天死於惡魔,那個倒黴的爵士發狂而死,普瑞斯托無故消失,然後是泰瑞納斯被自己的兒子殺了,說真的,做你的嶽父,真是一件危險的工作,尤其你還是一個要做大事的人。”
李珂沒說什麼,往事就是往事,而且這位海軍上將先生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
所以他沒有解釋,隻是看向了這位吉安娜的父親,海軍上將戴琳,在原本的曆史當中,差不多快該被自己的女兒賣掉,然後被薩爾和雷克薩殺了。
但現在,這位普羅德摩爾先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而根據自己的情報,對方最起碼還需要一周的航行才能夠抵達自己這邊。
“我隻是好奇,你是怎麼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