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能看見師尊臉上細細的絨毛。
殷無殤鬼使神差的捧上了他的臉,將燙得火辣辣的唇舌貼上師尊的嘴。
蘇白離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推開他。
殷無殤卻不鬆手,牢牢的箍了上他的腰際,跟討糖的孩子般帶著希翼和祈求,小聲道:“要師尊親親,親親就不疼了。”
他的眼中帶著細碎的光,仿佛落滿了星辰,深處儘是渴求。
“師尊……”
蘇白離對上他澄澈的眼睛,心跳又莫明加速了,一下一下跳得特彆快,血液仿佛都快要燒起來了,連頭頂都快要冒煙了。
蘇白離咽了咽口水,隻覺得整顆心臟砰砰直跳,仿佛要從胸腔裡跳出來才甘心。
他招架不住,乾脆又閉上了眼睛,任殷無殤為所欲為。
細細密密的吻鋪天蓋地而來,落在他眼上、鼻上、唇上,滾燙又炙熱……
一切結束的時候,太陽都落山了。
殷無殤給陷入暈睡的人清潔完後,又悄悄爬起了床。
走出臥房,看著那碗早就冷透的白粥,想了想,端起來皺眉大口大口的吞進了肚子。
喝了幾杯水,衝淡掉奇怪的味道後又回了臥房。
輕手親輕爬上床,攬過師尊,在他異常紅潤的唇上嘬了一口,才滿臉饜足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殷無殤的呼吸平緩了,他懷中的蘇白離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
蘇白離悄悄爬起身,借著月光低頭看了殷無殤半天。
他臉上的神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又愛又恨,又氣又怨。
盯了好半天後,蘇白離才伸手推了推他,小聲道:“殷無殤……殷無殤……”
殷無殤閉著眼睛沒動靜,睡得很香很沉的模樣。
見他真的睡著了,蘇白離才麵露凶色,擼起袖子,伸手掐上了殷無殤的脖子。
咬牙切齒道:“會不會輕點,會不會輕點?”
“每次都是這樣橫衝直撞。”
“我是人啊,又不是鐵皮……”
蘇白離將牙齒磨得咯吱響,掐在殷無殤脖子上的手又加重了力度。
他真的已經忍了他很久了。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輕點,動作慢點……”
“你一點也不聽,隻知道低頭蠻乾,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牛。”
“說了幾次都不聽,耳朵長了乾什麼用的……”
“你是想要故意折騰死我嗎?啊?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蘇白離越說越氣,恨不得乾脆掐死他算了。
“聽不懂人話嗎?啊?技術差也不知道收斂點,下次……”
“呸!t再有下次,我跟你姓。”
蘇白離真是又氣又惱,可這事沒辦法當麵說,又不能身體力行教他。
再氣不過了,也隻能趁殷無殤睡著後,抱個怨、吐個槽。
他吐槽完,又氣呼呼的縮回被中,窩在殷無殤懷中閉上了眼睛。
……
黑暗中,剛剛睡得死熟的殷無殤又幽幽睜開了眼。
他一向警醒,師尊爬起身的時候他就醒了。
剛準備想要問師尊是不是想喝水的時候,師尊的手卻掐上了他的脖子。
殷無殤不知道他想乾什麼,隻得悄悄的裝睡。
所以後麵師尊說出的那些話,也被他一字不落的全聽了進去。
殷無殤現在滿臉複雜,他被打擊慘了,恨不得搖醒師尊,問他究竟是幾個意思。
可是剛剛聽著師尊那滿是怨氣的聲音,他硬是沒膽量再問一遍。
隻睜著眼睛,看著嵌了玉石的天花板,開始懷疑人生。
究竟哪一步錯了?
柳言簡跟他說過的,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大多是反的。
一般說慢點的,實際就是要快一點。
說輕點的,實際就是要重一點。
說不要的,實際就是還要。
說疼的、求繞的、哭得眼淚嘩啦的,就是爽到了。
所以殷無殤把這一招,在師尊身上用得淋漓儘致。
直到剛剛,聽著師尊這嫌棄的語氣不似作假,他才開始懷疑,師尊每次哭成那樣,究竟是爽哭的還是疼哭的?
殷無殤陷入了沉思,猶豫著明天要不要把柳言簡拖出來打一頓,以泄私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