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歸還在求著:“師尊這種事情對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嘛?”
一邊求一邊威脅道:“你要不幫徒兒,徒兒就在你這住下了,每天煩你,拔光你的胡孑,弄死你的鳥,捏死你的蛐蛐兒。”
氣得小老頭兒吹鼻子瞪眼兒,胡子都氣翹了:“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師徒倆一番對峙後,小老頭兒妥協了,隨手讓枝枝斷尾重生,還在葉不歸沒注意的情況下,偷偷往枝枝嘴裡塞了一個世間罕有的化形丹。
“嘿……這死小子折騰了我幾百年,現在讓你也去折騰折騰他……”
葉不歸沒聽出他的嘟囔,疑惑問:“師尊您說什麼?”
“沒什麼,為師什麼都沒說。”東陽仙尊笑眯了眼,揮了揮手開始趕客:“可以了,你們走吧,為師就不留你吃晚飯了。”
“謝謝師尊,徒兒告退。”
“等等……小龜兒,等會……”小老頭像想到了什麼,突然留住了葉不歸,並且叫出了他的小名。
葉不歸瞬間炸毛了,“徒兒說過,不要叫我小龜兒。”
“好好好,不是小龜兒……”
小老頭兒摸了摸胡子,端起麵前快要涼掉的茶,突然正色道:“阿離呢?他怎麼樣了?”
“他好的很呢。”葉不歸手指在枝枝新長出來的尾巴上繞了繞,小心翼翼的捋了捋上麵的絨毛。
“他嫁人了。”
“砰……”
小老頭手一抖,手中的茶杯頓時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濺了一地,有些不可置信道:“什麼嫁人了?嫁誰了?”
“師尊,您是躲在這地都兩耳不聞窗外事嗎?”
葉不歸往後退了一步,避開緩緩留下的茶水,疑惑道:“新任魔尊打臉靈山派,風風光光娶了靈山叛徒蘇白離的事情,你難道沒聽過?這件事情不是傳得天下皆知了麼?”
“什麼叛徒,什麼魔尊?赤魃魔尊不是死了幾百年了嗎?怎麼又冒出了一個新任魔尊?”小老頭尷尬又疑惑,他在這凡人城中過得是真瀟灑,也確實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鬥蛐蛐兒。
為了緩解尷尬,他又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上了茶水。
葉不歸隻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東陽仙尊,包括當初蘇白離為了江小念叛出靈山派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什麼叛徒,狗屁叛徒……”小老頭兒聽完破口大罵,掌心裡的杯子又碎成了粉末,連著水和茶葉在他手中變成了虛無。
“那掌門叫什麼?張真?這小兒滿口雌黃,舒心日子過多了,敢這麼對我阿離?我去教訓他。”
“等等……”葉不歸煩躁的抓了抓頭:“師尊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蘇白離的錯,咱靈山派的規矩就是這樣……”
“狗屁規矩,我就是規矩。”
小老頭還是小老頭,隻是身邊的氣勢變了,這四合院裡安靜無聲,仿佛空氣和時間都靜止了,鳥籠裡的鳥,地籠裡的蛐蛐兒,草叢裡的螞蟻,全都一動不動。
葉不歸知道一向脾氣好師尊動真怒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新任魔尊又是怎麼回事?阿離真把自己給嫁了?”
“真的。”葉不歸老老實實的點頭。
小老頭兒聽完,不動聲色,不再發怒,而是重新又泡上了茶,吹著吹茶上的浮沫,對葉不歸道:“你回去吧。”
“是。”葉不歸鬆了口氣,抱著枝枝趕緊踏出了院子,果然轉身時,目光掠過剛剛師尊坐的地方,小老頭已經不見了。
葉不歸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想,殷無殤,你慘了!
***
凡人帝都,金陵城熱鬨無雙。
葉不歸倒是沒什麼興趣,可枝枝卻愛湊熱鬨,它躲在葉不歸的領口中,隻露出一小半個腦袋,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四處轉著,一副特彆感興趣的模樣。
葉不歸不好掃它的興,於是帶著它在這金陵城中逛了起來,吃吃喝喝完,尋了一間旅店,開了房間,準備明天再回靈山派。
夜半十分,熱鬨的金陵城也終於歸於平靜,寬闊的大街隻有風吹落葉聲。
葉不歸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突然感覺胸口一沉,仿佛壓了一塊巨石。
枝枝又胖了嗎?
葉不歸閉著眼睛伸手推了推,沒摸到毛茸茸的枝枝,卻摸到了一個溫熱、光溜的身體。
這感覺……仿佛是個人壓在他身上。
媽呀!
迷迷糊糊的葉不歸直接被嚇醒了,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烏黑得如同琉璃般的雙眼。
“你……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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