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漫抬了一半的手僵了僵,隻覺莫名其妙,這女的長得挺好,腦子怎麼不大好,深井冰吧。
好心給她送耳環卻被她內涵,慕雲漫也不是個好脾氣的,她把容容意外落下的一隻耳環扔她懷裡,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邊的傅清河一眼又看了容容一眼,才道:“你背A貨包包也蠻辛苦的,看來夜總會也不賺錢啊。你這假包一背,你金主的百達翡麗也白戴了,也不嫌丟人給你換個真包啊?”
一對蛇精病,男的戴幾十萬的百達翡麗,女的背假包,這男的也太小氣了吧?還是說男的這表是二手的啊?
慕雲漫這番話打了兩個人的臉。
從始至終沒什麼反應的傅清河在慕雲漫說完這話後眼皮動了動,看了慕雲漫一眼,又看了眼容容和她手上的包,輕輕皺了下眉,但也沒說什麼。
慕雲漫懶得理他們,說完轉身就走。
容容在傅清河麵前被指出背假包,簡直就是社死現場,她臉一陣紅一陣白,咬著牙跺著腳喊,“你懂什麼!我這包是真的!”
慕雲漫回頭喊道:“知道了,彆喊了,再喊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你背假包了。”
好了原本沒人知道的,慕雲漫這一喊真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容容背了假包。
周圍的來來往往的人都自覺不自覺地把視線投放在容容和容容的包上,容容幾乎要當場厥了過去。
容容氣得淚花都出來的,“我要去找她理論。”
“夠了,”傅清河終於開口。
容容僵在了原地。
傅清河轉身,“去河邊看看吧。”
容容跟在傅清河身後心裡忐忑不安,這包的確不是她在專櫃買的,是她貪便宜找代購買的,可代購跟她保證是真的,她也比對過跟網上真圖一模一樣的啊...怎麼會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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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漫走回攤位坐下,撈過一邊的可樂就灌了幾口。
姚棠麗跟席小雨對視一眼,“怎麼了,去還東西做好事,怎麼還生氣了?”
席小雨:“那女的本來就莫名其妙的,學姐她怎麼你了。?”
慕雲漫:“深井冰,我好心去給她送耳環,她不謝我就算了,還說什麼我擺地攤辛苦,想要介紹我去夜總會工作。”
慕雲漫想想就生氣,“媽的。氣死我了。而且她這麼說她男朋友也不知道製止,我就他麼的...”
姚棠麗一聽也怒了,“她什麼意思,她是內涵你是...”
席小雨:“那女的神經病吧我去!”
姚棠麗怒火中燒,“慕雲漫,她這麼欺負人,你不會忍了吧?”
慕雲漫把手中的瓶子放回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怎麼會,老娘當街扒掉了她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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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夜裡有微風,漸次吹開了遮擋月亮的一層雲,河邊燈火通明,五彩斑斕的光映在河裡,於是連被微風吹出的層層漣漪也是五彩斑斕的。
容容跟著傅清河來到這裡站了有一會兒了,期間傅清河看著河水,一言不發。
容容內心很煎熬,這時她因為慕雲漫而惱怒的情緒反而退去,隻剩下擔憂,她害怕傅清河因為她丟了麵子而厭棄她。可她卻沒有辦法從傅清河的表情和舉動上看出他的任何心思。
總是這樣,容容和傅清河的接觸其實並不多,可總能在不經意之間感覺到他的‘遠’,就像現在這樣這個人站在她麵前,她也沒有辦法知道這個人在看什麼在笑什麼在想什麼。
容容終於忍耐不住開口,“傅先生,你剛才為什麼攔著我不讓我去找那個女的理論,她那麼說我們!”
容容不憤道:“還有她懂什麼!她見過真包嗎就是說是假的。”
“這包五金上的字母拚錯了,”傅清河聲音淡淡,比這晚風要涼。
容容連忙低頭去看,隻見那小小的鎖扣上有一行米粒大的字母,她從代購那裡那到包後對著網圖比對真假的時候都沒注意到,他是怎麼發現的?
傅清河:“我會讓助理給你送個新的。”
容容臉一陣就漲紅了,不是高興和害羞,是氣惱和丟人。若是放在彆的情況下傅清河給她買包她絕對很高興,可是因為這種情況給他買包,容容覺得這比罵她一頓還讓她難受。
傅清河又不說話了,看著河邊不知道在想什麼,容容現在很難受,她多想傅清河能安慰一下她,就算不能,跟她說說話也比這樣不說話的好,她率先出聲,“傅先生在想什麼?”
傅清河冷淡的語氣依舊沒有起伏,“我在想她有些像一個人。”
“她?”容容腦子前所未有的靈光,腦海中迅速閃過慕雲漫的臉,容容臉色當即就綠了,“那個攤主?她像誰?”
傅清河:“我未婚妻。”
傅清河沒見過未婚妻,但是見過她以前的照片,今晚的那個女生有些像他的未婚妻。但也隻是像而已,他未婚妻是慕家千嬌百寵的大小姐,肯定是不會出現在這裡擺地攤。
容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