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棠麗聽到旁邊一個記者邊興奮地按著快門邊嘟囔道:“這倆人光憑顏值就值得一個熱搜。”
兩人在台上站定,司儀又邀請了兩方的家長上台發言。
慕伯言作為女方的家長率先上前發言,她說完一番話後,握著慕雲漫的手交到了傅清河的手中,兩人營業還是相當默契的,握著對方的手對視的模樣比電視劇裡那些男女主生死絕戀的時候還要黏糊。
慕伯言講完話後下台了,慕雲漫和傅清河出於營業素養的,兩人的手一直牽在一起。
傅清河的手很大,能正好包住慕雲漫的手,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極為漂亮,這樣一雙手讓慕雲漫欣賞慕雲漫是很高興的,可是若是讓慕雲漫牽手,她卻是拒絕的。
任誰跟陌生人一直牽著手都會覺得不自在,哪怕這個陌生人是你的未婚夫。
而往往你越是想要忽視什麼,就越不容易忽視這個東西的存在。
慕伯言下台之後,傅清河的父親傅啟學上台講話。
慕雲漫沒有聽進去傅啟學說了什麼,她隻覺得握著自己手的那隻手存在感太強,即使對方握住自己的手之後就再也沒有動作。
那手是乾燥的溫熱的,卻叫人不太自在,慕雲漫著實分了不小心神控製住自己的手不要動彈,牽手這樣親密的動作,你稍稍動作對方都會感覺到。
慕雲漫眼角餘光注意到傅清河似乎完全沒有在乎握在一起的兩隻手,他倒是很適應的樣子。
慕雲漫沒有注意傅啟學到底說了多久,從慕伯言講完話她的手就一直和傅清河的手握在一起,再這樣下去她的手心都要出汗了,她隻希望傅啟學的講話能夠儘快結束。
其實傅啟學並沒有講多久,但這對慕雲漫來說已經足夠漫長,直到傅啟學走到他們麵前,叮囑了什麼,慕雲漫才鬆了一口氣,終於是要結束了。
傅啟學下台,司儀繼續主持走流程,“下麵請兩位新人交換訂婚戒指。”
兩人趁機鬆開了握在一起的手,麵上還是甜蜜的笑容。
兩人在所有人的見證下交換了訂婚戒指,訂婚儀式終於結束。
司儀送上酒杯,兩人接過酒杯對飲。
之後賓客賓客移步外麵開始自由活動,慕雲漫和傅清河在兩家長輩帶領下去給前來的賓客大佬們敬酒,趁機分享拓展各自人脈圈子。
兩人在一起扮演新人扮演得很好,但除卻扮演之外沒有任何一句真正的交流。
兩人跟在自家父親身邊,有工作人員端著酒瓶跟在兩人身後,見酒杯空了就倒上,場上來了這麼多前輩叔伯,一杯杯的喝過去也不得了。
兩人又敬完一位叔伯,杯子空了助理又給倒上。
父親們正在前麵跟前輩們交談著,沒有人注意兩人,這對剛剛訂婚的未婚夫婦才算正式說上了第一句話。
傅清河把就被遞給助理添酒,偏頭低聲問了句,“需要我幫忙擋酒嗎?”
擋酒?慕雲漫心道大可不必。
慕雲漫:“不用,你的酒量未必比我好。”
傅清河在說這話的時候隻是簡單的陳述,不帶任何其他意味,替她擋酒也是營業的一種表現。
場上這麼多人,兩人要喝不少酒,慕雲漫一個女生,他就問了這句。
在傅清河的印象裡,他若問了這一句,就是必定要喝的,他見過的所有女生必定或直接應了,或先客氣婉拒再半推半就地應了,卻從來沒有見過想慕雲漫這種的,一口回絕,反而挑釁他的酒量。
傅清河眼神略帶詫異地看了慕雲漫一眼,慕雲漫這不走尋常路的樣子實在是你有點兒熟悉,他不禁問了句,“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什麼意思?這是沒認出自己來?
慕雲漫:“既然你說到這,我就好奇問一句,你的女伴解決了嗎?”
這不屑一顧地表情與當日在河邊步行街懟人的女生幾乎一模一樣。
男人眼皮動了下,之前心中的猜測終於確定,那個擺地攤的女生和那天雨夜裡沾了一身泥水的女生真的就是眼前這人,隻是眼前的這人與當時所遇簡直判若兩人啊。
任傅清河如何猜想也不會預料到自己的未婚妻、慕家千嬌百寵的大小姐竟然會在路邊擺地攤,又或者是瘋瘋癲癲的踩水窪。
被未婚妻如此質問,傅清河似乎並沒有覺得尷尬,他抿了一口紅酒,聲音很淡淡,“我以為商業聯姻的婚姻,給彼此足夠的空間是最基本的尊重。”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偏過頭用那雙自帶深情特效的眸子看著慕雲漫,臉上是營業式的溫柔假笑,
用最深情的眼和溫柔的笑,配這薄涼的話,
“哇偶~”慕雲漫在心底感歎一聲,就真他媽渣,見識到了見識到了。
行了,懂了,劃清三八線各過各的互不乾擾的意思是吧,求之不得。
慕雲漫拿香檳杯在傅清河酒杯上主動碰了一下,笑了下,“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