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河皺了皺眉,不在這老實看他打球,跑哪兒去了?
“球!”
傅清河聽到隊友聲音回神傳球,隻視線偶爾撇過去,可許久都沒見慕雲漫回來。
慕雲漫正站在學校超市的冰櫃前發呆呢。
冰櫃的冷氣絲絲縷縷的傳過來,漸漸驅散走了睡意,慕雲漫眯了眯眼,舒服。
慕雲漫在大冰櫃前站了有一會兒了,攝像師也就拍了一會了,老板有些好奇地看過來,心道這姑娘站那兒乾什麼呢?擺拍嗎?
慕雲漫站了會,才從放酸奶的大冰櫃前離開,到冰鎮飲料的小冰櫃前,看著裡麵的飲料,嘀嘀咕咕,“喝個什麼好呢...”
慕雲漫挑了半天選了瓶可樂付了錢離開超市。
她沒那麼困了,但還是沒太有精神,太陽一曬暖風一吹又有昏昏欲睡地架勢,慕雲漫把冰鎮可樂地瓶子貼在臉上,用冰涼的觸感驅散睡意。
慕雲漫用冰鎮可樂敷著臉,一邊溜溜達達慢吞吞欣賞著這個學校的風景往籃球場走過去,磨磨蹭蹭地希望她過去的時候他們能打完球,因為真的好無聊。
慕雲漫溜達回去的時候,場上剛打完一場,男生們大汗淋淋,有女生殷勤的上前遞毛巾送水,傅清河那組人更是被女生包圍了,慕雲漫一見她們打完了,就是一喜,也不困了,心道終於完事了。
她開心地擰開可樂的瓶蓋,準備喝口算是慶祝,就見傅清河撥開人群走過來了。
傅清河皺著眉頭上前質問慕雲漫,十分不爽的樣子,“你去哪了?”
慕雲漫更不爽了,這什麼語氣?
慕雲漫比傅清河更不爽,抬了抬拿著可樂的那隻手,“我就去買個水。”
傅清河見慕雲漫手上剛擰開的可樂愣了下,想到剛才那些上來給男生送水送毛巾的女生想當然地就誤會了,他接過慕雲漫手上的可樂喝了一口,慕雲漫來不及阻攔可樂就被傅清河灌了半瓶。
慕雲漫:“...”
傅清河喝完還有些嫌棄地皺了下眉,“我不喝碳酸飲料,下次買水就好。”
慕雲漫都要炸了,誰說這是給你買的?
慕雲漫咬牙:“那是我的可樂。”
傅清河實在是沒有料到慕雲漫竟然是這個回答,看了看慕雲漫另一隻空蕩蕩的手,挑眉,“那我的呢?”
慕雲漫麵無表情地回視傅清河,為什麼要給你買?
傅清河偏了偏頭示意慕雲漫看身後那些送水送毛巾的女生,那眼神實在是你說為什麼?
傅清河從慕雲漫身邊經過的時候壓低生意說了四個字,“營業素養。”
慕雲漫氣壞了,好啊,這個狗東西竟然倒打一耙說她沒有營業素養?今天早上是哪個狗表現得一塌糊塗被彆人家男生襯托成渣渣的?那個時候不說營業素養現在來倒打一耙?
你傅清河是屬豬八戒的嗎?!
老話說吃人的嘴短,喝了她的可樂還倒打一耙,這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狗東西啊。
回去的路上兩人交換相機分享彼此給對方拍攝的照片。
慕雲漫心裡還不爽著呢,翻了幾張傅清河給拍的照片,慕雲漫看著照片裡熟悉又陌生的人,“這是誰?”
傅清河抬了抬眼皮,“你。”
慕雲漫笑了,“不可能,我沒那麼醜。”
傅清河輕嗬一聲。
慕雲漫仔仔細細地看了照片一眼,這個五五身材死亡角度還有多張高糊臉都人好像有著跟她一模一樣的打扮。
天呢,天呢,天呢!
照片裡的人真的是越看越醜,慕雲漫笑得很難看,“這絕對不可能是我。”
傅清河:“是你。”
慕雲漫深吸一口氣,“傅清河,你是不是對我有很大的意見。”
傅清河隨意地翻看著慕雲漫相機中的他,“沒有。”
“那你是在整我嗎?”慕雲漫指了指兩個相機,氣得腦門疼,“你看看我給你拍的,再看看你給我拍的這些東西,你覺得你對得起我嗎?”
傅清河放下手中的相機,覺得慕雲漫這個反應才有些莫名其妙,“我覺得挺好的。”
慕雲漫:“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傅清河真沒覺得不好,可慕雲漫這麼糾纏難道是因為剛剛那瓶飲料故意找理由發作?至於嗎不就一瓶飲料的事?傅清河不願意跟慕雲漫糾纏這個,“我眼神和技術都沒有問題,是你本來就是這幅模樣。”
慕雲漫想掐死傅清河的心都有了,“你是說你眼裡我就長這個樣子?”
傅清河:“不然你以為呢?”
慕雲漫什麼也不想說了。
毀滅吧,退婚吧,破節目還錄個屁。
一路上再沒有對話。
回到彆墅,慕雲漫依舊笑著和已經回來的嘉賓打招呼,說說笑笑說著下午的經曆。
駱軍在一旁拉著傅清河小聲問,“你倆吵架了?”
傅清河:“沒有。”
駱軍:“還裝,你倆這氛圍明顯就不對勁。”
傅清河不說話。
兩人多多少都有些不爽快。
這會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嘉賓們說了會話就聚集在彆墅外的活動區域活動,裡麵有一個小網球場。
唐虹和慕雲漫打了會網球,唐虹大概有些累了,擺了擺手,“我累了,不行了,今天走了太遠了,我讓小蔡替我。”
說著拿著球杆下去找蔡詩婷。蔡詩婷正在一邊給萬佳柔喂球。男士們在另一邊活動,駱軍見唐虹過來,招呼道:“怎麼不打了?”
唐虹擺擺手,“不打了,讓小蔡替我。”
駱軍一轉眼,推了推身邊的傅清河,低聲道:“去哄哄。”
說著就把傅清河推了出去。
唐虹見狀也笑著把球拍遞給傅清河。
傅清河就這麼代替小蔡站在慕雲漫對麵和慕雲漫對打。
傅清河原本想著他是男的,秉著風度讓著慕雲漫一點就是,節目錄製裡總這樣僵持不成樣子,乾脆就喂慕雲漫幾個球,婉轉示弱。
誰知慕雲漫並不領情,反倒覺得傅清河不行,傅清河哪能忍,兩人網球打得都不錯,於是一來二去就較量上了。
那邊萬佳柔扯了扯唐虹的袖子,“姐,你看。”
唐虹看過去,這一看,嚇一跳,不是去哄人的嗎,怎麼這架勢像是要打起來了一樣?
傅清河到底體力占優勢,略勝一籌。一局打完,慕雲漫見唐虹幾個走過來,笑道:“怎麼都過來了。”
蔡詩婷:“怕你倆打起來。”
慕雲漫笑笑:“我哪兒打得過他啊。”
這話聽得傅清河眉尖一挑,她說的不是‘哪能啊,’是‘哪打得過他’意思是要是能打得過這會就打起來了嗎?
嘉賓們回彆墅吃飯,駱軍綴在後麵溫聲勸道:“你是男的,又是節目裡,得想辦法哄哄女孩子。”
哄?
他剛才已經給了台階,是慕雲漫自己不要。
可節目裡一直僵著也不合適。
真是麻煩。
其實慕雲漫到底為了什麼事不痛快,傅清河也說不清。
因為可樂?還是因為自己懟了她幾句?
女人就是麻煩,他又看不懂慕雲漫,於是慕雲漫就格外麻煩。
傅清河沒哄過人,但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在他背完馬姐整理的那厚厚一份關於慕雲漫的資料後,對於怎麼哄慕雲漫傅清河大概心底有數。實在是因為馬姐幾乎已經把標準答案寫在了紙麵上。
晚飯後傅清河開車出去了一陣,大半個小時後回來,進屋子的時候手上拎了兩個大食盒。他把食盒放在茶幾上,“有事出去一趟,帶了點零食回來。”
唐虹笑著看了看傅清河又看看慕雲漫,“哇偶,今晚有口福了。”
食盒一打開,什麼零食,是兩大食盒的冰激淩,還全是一個牌子的。
唐虹幾人對視一眼,這東西是買給誰的不言而喻。
嘉賓每人挑了一份,到了慕雲漫這裡時,慕雲漫擺了擺手,笑笑,“我例假,忌涼。”
在場嘉賓麵麵相覷。
大晚上的開車大半個小時車特意去城裡買回來的冰激淩正主卻不吃?
嘶,氣性不小。
傅清河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隨你。”
慕雲漫真就沒吃。
半夜12點,慕雲漫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今天沒吃到的冰激淩,她偷偷摸摸跑到門邊,聽著外麵沒有動靜,悄悄地下樓跑到廚房,果然冰箱裡還剩了好幾個冰激淩。
慕雲漫抹黑偷吃,例假當然是借口。
狗東西,你以為送個冰激淩我就能原諒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