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所以傅清河直接搬著行禮住進了老丈人家裡?”
“我的天呢,哈哈哈哈,他是真的豁出去了,這麼沒臉的事他都做了哈哈哈哈。”
“我的天,不行,我真的要笑死了。”
“哈哈哈哈,這夠我笑一年的了。”
傅清河住進慕伯言家裡的事沒能瞞過那幫損友,他們聽了這消息,對傅清河就是一頓毫不留情的嘲笑。
不管那群不靠譜的朋友怎麼嘲笑,傅清河是不在意的,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極端,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就不會在乎這些虛的。
慕雲漫很鬱悶,本來打算跟著傅清河回去了,可傅清河突然帶著行禮來她家裡住了,這要她怎麼搞?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口即將舒出的氣又被生生堵了回去。
一晚上慕雲漫就沒理傅清河,不管傅清河怎麼逗慕雲漫她都不肯說話。
“慕雲漫。”
傅清河拉住要轉身上樓的慕雲漫,“你真的打算一直不理我嗎?”
慕雲漫甩開傅清河的手,“彆煩我。”
慕雲漫又要走,傅清河長腿一跨,上前兩步擋在慕雲漫麵前。
慕雲漫歎氣,“又怎麼了?”
傅清河:“慕雲漫,你不能這樣對我。”
慕雲漫:“我怎麼對你了?”
傅清河:“你冷暴力我。”
“這是渣女行為。”
慕雲漫:“...哦。”
說著繞開傅清河就要走。
傅清河突然上前兩步,豎著抱起慕雲漫再轉身把慕雲漫放下。
慕雲漫突然騰空又落下,隻覺眼前場景變換自己又退回了原來的地方,懵了一下,生氣被打斷,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麵,視線在傅清河手臂肌肉上停留,腦子有一瞬的空白,她懵懂地想,剛才自己在想什麼來著?
傅清河這時湊近,“你怎麼又生氣了?”
生氣,又,哦...
慕雲漫運轉遲緩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開始正常運作,她退後兩步,“我倒是要問你,你為什麼總要惹我生氣。”
“說真的,傅清河,你是不是因為商業聯姻所以對我有意見啊。”
傅清河:“沒有。”
慕雲漫:“沒有個鬼哦。你要是對我沒有意見你會這麼氣我嗎,傅清河你自己想想你以前對身邊的女孩真的都是這樣嗎?”
慕雲漫:“大家都是不得已被商業聯姻綁在一起的,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不得已被商業聯姻綁在一起。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刃,在傅清河的心頭狠狠砍了一刀。
傅清河臉色微變,他直起身,“我的確沒有對彆人這樣過。”
“慕雲漫,但凡你動腦子想想,你真的覺得我傅清河會低三下四花費心思去討好外麵那些覬覦我錢的女人?”
“低三下四?”慕雲漫是真生氣了,“所以你之前做的那一切在你看來都是很委屈地低三下四?”
傅清河沒什麼表情,語氣很淡,“不。我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
慕雲漫卡殼了,覺得這不合吵架的邏輯,他們是在吵架誒,他這樣接話的話,這架是沒法繼續吵下去的...
這讓她怎麼吵?
吼,她還沒吵夠誒,不爽。
慕雲漫不說話了。
傅清河像是逮著了破綻,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說真的,慕雲漫,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慕雲漫:“看出來什麼。”
“我在追求你。”
傅清河一句輕飄飄的我在追求你直接讓慕雲漫卡殼了,追...追求她?
慕雲漫:“...沒覺得...”
傅清河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慕雲漫的頭,像是在自言自語“...不然明明已經結婚了,何必在你身上花這些心思...”
那一瞬間他臉上露出的那種神情讓慕雲漫愣了下,仿佛年少時白月光的感覺又回來了,不過隻是一個恍惚傅清河已經離開。
想起傅清河的話,慕雲漫神情有些茫然,亦真亦假的表象,讓她有些分辨不清了。
這一晚上慕雲漫失眠了,她躺在床上,閉眼就是傅清河的神情和話語。
慕雲漫一會兒覺得傅清河是在耍他,一會兒又覺得傅清河的話有道理。
一會覺得一個如此花名昭著的人對於女人說的那些好聽的話是不具有多少可信度的,一會又覺得他的確沒有必要在自己身上花心思,相敬如冰相互漠視也是正常的。
慕雲漫想不明白,輾轉反側,整個人都要分裂了。
她甚至都沒有去想,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這事。
次日,慕雲漫頂著兩個黑眼圈,帶著一身低氣壓下樓用早飯。
見害她一晚上沒睡好的混蛋竟然心平氣和地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地悠閒吃著早餐,慕雲漫更氣了。
“早。”
傅清河很自然地向慕雲漫打了招呼。
傅清河越是從容自然,慕雲漫心中的不平就越甚。
“早。”
慕雲漫這聲早,就有些咬牙切齒地意味,她在傅清河對麵坐下時,還狠狠地瞪了傅清河一眼。
可天知道,傅清河自己不過強裝鎮定罷了,他其實昨晚並不比慕雲漫好過,現在也並不比慕雲漫自在,一切悠閒從容的表象隻賴強大的表情管理撐著。若是慕雲漫此刻細心一點就會發現,傅清河此刻腰背挺得筆直得過了頭,像是要經受首長簡約的士兵。而傅清河勺子裡正在往嘴邊送的那勺粥正是傅清河以往打死也不會碰一下的皮蛋瘦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