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鬨著走到傅清河停車的地方,傅清河去開車,慕雲漫站在原地等傅清河。正這時慕雲漫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她看了眼手機,是沈初一發來的消息。
慕雲漫看完消息,慕雲漫有一瞬間地恍然。
沈初一發來消息說遊蘭馨回國後入職索恒集團——作為目前幕天和浮海的死對頭的索恒集團。
單隻這一點,不論外界再傳得如何誇張,遊蘭馨和傅清河之間也絕對沒有可能有什麼,隻要傅清河腦子正常。而傅清河作為浮海的繼承人,腦子一定是比普通人清楚的。
所以這個消息無疑再次印證了一個事實,賈豔嘴裡真的沒有一句真話。
而她竟然真的有被賈豔的話影響了情緒,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有些東西真的忽略不了。
回家的路上慕雲漫一路沒說話,她單手托腮看著窗外風景的樣子看上去好像沒生氣,可是又不像是消氣了。
傅清河以為慕雲漫還在因為誤會生氣,心裡惦記著,開著車也忍不住用眼角餘光觀察慕雲漫的神情。
傅清河偷偷看了慕雲漫一眼,主動找話題試探慕雲漫情緒,“明天不是要發布新品嗎,怎麼今天晚上出來擺攤了?”
慕雲漫還在想事情,低頭擺弄包包上的鎖扣,也沒看傅清河,“無聊,正好小雨有活動就來了。”
傅清河見慕雲漫冷冷淡淡的性質不怎麼高,就知道這事沒過去。
想也知道沒那麼容易。
傅清河把車子開會彆墅,慕雲漫從車上下來沒等傅清河就先走到電梯邊按了電梯鍵。
傅清河鎖上車,大步追過去,跟著慕雲漫上了電梯,來到彆墅一層。
慕雲漫放下包,換了鞋,往客廳走去,全程沒搭理傅清河。
傅清河亦步亦趨地跟在慕雲漫身後,若是往常傅清河這麼做,慕雲漫一定會嫌棄地然傅清河閃開,可是今天傅清河都這樣了,慕雲漫都沒有搭理傅清河。
事情有些不簡單。
慕雲漫走到客廳吧台處,明顯是想要去拿水,傅清河搶先一步倒了水遞給慕雲漫,慕雲漫看了傅清河一眼,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慕雲漫喝水的時候傅清河就站在慕雲漫身邊看著他,語氣帶著點殷勤和小心翼翼,天知道傅大少爺這輩子隻有彆人用這種態度捧著他的份,從無可能出現自己帶著這種表情用這種語氣哄彆人的份,可現在他終究是無師自通地掌握這項技能,“我給你帶了禮物,是C家最新款的包,要不要看一看?”
慕雲漫表情沒有什麼波動,放下水杯,也沒看傅清河,淡淡道:“謝謝,先不看了,我累了。”
包治百病的定律在這裡已經行不通了。
她還說了謝謝。
傅清河心中一緊,事情好像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嚴重。
傅清河更不能就這麼放慕雲漫去休息了,這事情要是不儘早解決,恐怕會更難搞。
慕雲漫說累了要上樓休息,傅清河卻硬著頭皮像是看不懂慕雲漫臉色一樣拉著慕雲漫硬聊,“這次出差的時間有些長,你在家裡還好嗎?”
慕雲漫:“還好。”
傅清河說起自己在Y國的事,“這次再Y國遇見了幾個朋友就一起聚了聚,都是大學期間關係還不錯的朋友,他們聽說我訂婚了,還拉著我灌了不少酒,下次有機會,帶你去見見他們?”
傅清河用的是詢問句。
慕雲漫聽懂傅清河說Y國的朋友和聚會,若有所覺地看了傅清河一眼,點點頭,說“可以”,卻沒有繼續順著這個話題問下去,仿佛對這幾個朋友不感興趣地樣子。
傅清河本來就是想要跟慕雲漫說清楚遊蘭馨的事情,隻是他主動招供反而顯得心虛,怕慕雲漫不信,因此他要引導著慕雲漫主動問出遊蘭馨來,可慕雲漫沒有配合。
傅清河隻能繼續引導著話題,“其實本來下午就能回來的隻是中間一個項目出了問題這才改簽。”
慕雲漫愣了下,轉頭看向傅清河,他這是在跟她解釋改簽的事情嗎?
看來他已經知道賈豔的事兒了。
慕雲漫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心在沒心情解釋這件事,隻搖搖頭,“我知道,你沒必要跟我解釋。”
傅清河一怔,沒有必要解釋...她就真的對他一點信任都沒有嗎,甚至連他的解釋都不願意聽?
慕雲漫現在心裡有事,不想多說,“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
慕雲漫轉身上樓。
傅清河站在原地,有些失魂落魄的。
就在慕雲漫從傅清河身邊擦肩而過的瞬間,傅清河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慕雲漫手腕,“一個人生悶氣有意思嗎?”
慕雲漫一怔,“什麼?”
傅清河沒有了剛才的小心翼翼,語氣裡反倒帶著質問,“我和遊蘭馨隻是普通同學,會一起聚會是因為她是跟另外一個朋友來的,我和她不熟,更不可能為了跟她一起回來為她改簽,要不是合作出了點問題,我隻恨不得早些回來。更不可能有什麼可笑的白月光,因為見鬼的,我從頭到尾隻喜歡過你一個人。”
傅清河這話一落,回聲在安靜的彆墅裡回蕩了一圈,慕壯壯從陽台縮回了探出來的頭,隻剩下兩個人在客廳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