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漫生日前兩天打電話給慕伯言,慕伯言聲音倦倦的,聽著有些沒精神。
慕雲漫皺了下眉,她有幾個月沒見慕伯言了,最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什麼精神,慕雲漫有些擔心,“爸,你怎麼聽著沒什麼精神,你生病了嗎?”
慕伯言就笑笑,“你爸我身體好著呢,最近倒時差,沒睡好有些累。”
聽慕伯言這麼說,慕雲漫完全沒有放鬆下來,心中仍舊一股濃鬱的擔憂化解不開,“爸,要實在不行,你就儘早退休吧,反正我也畢業了,可以幫你。”
慕伯言就笑,“唉呀,我女兒真的是長大了,之前還不情願進集團,現在就有接管爸爸事業的想法了,長大了,爸爸欣慰呀。”
慕雲漫:“爸,我沒開玩笑。”
慕伯言笑道:“好了,爸爸沒事。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對,你是該進集團幫爸爸分擔了,等忙過這陣子你就進集團,爸爸親自帶你。”
“你把lithen弄得不錯,聽說今年銷量大好,市場占有份額也提升不少。雖然lithe在集團裡地位不重要,但是你有了這樁履曆,等後來再進集團總歸是好些。”
慕雲漫:“爸爸,你真沒事?”
慕伯言:“沒事,你先安心在lithe做,等爸爸回來帶你。”
“不過我這有些忙,今年你過生日,我怕是回不去了。”
這點慕雲漫其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話慕伯言常說,可還是每年都會回來給她過生日。
慕雲漫點點頭,“行吧,不回來就不回來,但是你要照顧好你身體。”
慕伯言無奈地點點頭,“知道。”
慕雲漫掛了電話,心情沒有變得輕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悶還有些煩躁,像是有種不詳的預兆。
慕雲漫今年生日與去年不同,去年生日的時候隻請了沈初一、唐真真幾人,還有學校裡幾個最要好的朋友。今天慕雲漫畢業參加工作的第一年,把交際圈子擴大,除了最要好的朋友,還請了傅清河以及傅清河的一些朋友,還有一些圈內熟人、合作夥伴,人請的多,場子也就十分熱鬨。
今年生日派對選在傅家酒店的大廈頂樓,整個頂樓布置得很漂亮,這裡都是一些年輕人,設置了不少年輕人喜歡玩的東西,這些年輕人相互之間熟人也多,場子又隨意,一群群地聚在一起玩得很開,鬨哄哄的一片。
這天傅清河來得和慕雲漫一樣早,跟在慕雲漫身邊幫慕雲漫照看著,傅清河的一幫子霸總朋友都很給麵子,一個不落地都到了,他們站在一起說了會兒話,之後兩人就去門口照看剛來的人。
後來人陸陸續續地到齊了,傅清河卻突然接到電話,說工作上突然出了點事,他找到朋友說了兩句,又找到慕雲漫,“我很快回來。”
慕雲漫點頭,“知道了。”
之後傅清河行色匆匆地離開。
慕雲漫看著傅清河離開的方向眉頭微微蹙起,她倒不是因為傅清河在她生日宴會上離開而不高興,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
而且,其實傅清河在這個時間點離開本身就值得推敲。以傅清河的脾氣,若不是很急的事情他是不會不給她這個麵子的。
慕雲漫不由想到上次傅清河說要接自己回家,也是突然接到電話說是工作上出了問題之後傅清河沒來接她,卓開宇送她回家,然後就被人拍到照片發到網上。
那這次呢?
最近怎麼有那麼多讓傅清河突然加班的急事?
慕雲漫有預感,最近傅清河大概在謀劃什麼重要的事情。
傅清河離開之後,也並沒有什麼突發狀況,大家玩得也都很開心,隻是大概八點半九點左右的時候,沈初一突然一臉不爽地從另一邊過來,“誰他媽把賈豔放進來了,這麼不長眼色。”
慕雲漫一愣,“誰?”
沈初一不爽,“賈豔,你請她了?”
慕雲漫:“我閒得給自己找不痛快啊我請她。”
沈初一,“她來了,還帶了她未婚夫。”
慕雲漫:“李潛?”
沈初一:“昂。”
慕雲漫:“兩人和好了?”
沈初一:“好像吧。她怎麼這麼厚臉皮,明明沒請她還非要來,哪個缺心眼地把她帶進來的?”
慕雲漫倒也還好,“大概是哪個熟人吧。”
這個派對本來就沒有禁止帶熟人的。
沈初一就挺生氣,慕雲漫過個生日,本來該高高興興的,可賈豔就是個攪屎棍,是個專門惡心人的玩意。
沈初一雖然喜歡看熱鬨,但不是所有熱鬨都喜歡看的。要不是因為不想讓慕雲漫尷尬,她早就衝上去跟賈豔撕了。
慕雲漫拍了拍沈初一的胳膊,“既然她來了,我去看看。”
沈初一拉住慕雲漫,“看什麼看,不用管,她不請自來,你就當不知道她這個人,彆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