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多久才能清醒。”
“醫生說因為腫瘤生長在特殊重要位置,需要切除大量的腦組織,有可能1-2個周才能夠蘇醒。”
慕雲漫握緊了拳,深吸一口氣,才道:“什麼時候檢查出來的?”
“去年9月。”
九月,也就是訂婚之前。
一切線索都串聯起來了,他說為什麼爸爸突然反常地要給她訂婚,原來是那個時候就查出了病情,所以迫不及待地給她找一個倚靠。若是爸爸除了事情,浮海就像是一塊沒了看守的蛋糕,各方勢力難免要上來瓜分一口,她在集團內沒有根基,更沒有商場上的經驗,在風波中會怎樣誰也不得而止。而若是能與在日與傅清河訂婚,有了浮海這顆大樹作為倚靠,一切都會不同。
慕雲漫想到爸爸的安排,心裡很難受,爸爸為他計劃這麼多,她卻直到現在才發現爸爸的不對勁。
慕雲漫眨眨眼,把湧出的眼淚憋回去,繼續詢問,“爸爸手術情況怎麼樣?”
張叔道:“手術很成功,等先生醒來恐怕還要修養一陣。”
“消息要對外封鎖住,”慕雲漫,“公司那邊的安排了嗎?”
慕伯言作為幕天集團的主心骨,在繼承人還沒有培養起來的情況下突然出現這種事情,若是被外界知道,就是一場危機。而且近來本來就有些不太平,最近她和傅清河先後被編造醜聞,慕雲漫總有種預感這隻是開始,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張叔,“已經安排高總照顧公司內的事務。”
慕雲漫點點頭,“有高叔叔在就好。”
慕雲漫又問了些病情有關,然後轉頭對傅清河道:“我留在這裡照顧爸爸,你身上眼睛多,明天就回去吧。”
傅清河摸了摸慕雲漫的頭發,“我讓秘書放出消息說我去了Y國出差,最近本來就經常往歐洲飛,不會有人懷疑,我在這裡陪你兩天再回去。”
慕雲漫看著傅清河,微微垂下眸子,喜歡傅清河是個意外,慕雲漫這段時間糾結過、考量過,而她始終沒有糾結出個合適應對方案,或許根本就沒有標準答案,喜歡這件事情答案從來都是交由時間、交由內心,而兩者歸結也不過是順其自然四個字。
慕雲漫片刻點點頭。
她想傅清河陪著,倒不是她脆弱慌張到無從思考不知所措,她有勇氣麵對即將發生的一切,也相信父親一定會從病痛中蘇醒,隻是這種兩顆心靠近的感覺能夠消解心慌空蕩的冰冷感。
傅清河又摸了摸慕雲漫的頭發,把慕雲漫抱進懷裡,低聲重複,“我會陪你。”
慕雲漫環抱住傅清河的腰,臉在傅清河腰上蹭了蹭,聲音低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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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漫在醫院守了慕伯言一下午,傅清河也一直在旁邊陪著,慕伯言的私人管家見兩人都十三個小時的飛機也沒倒時差還在這守著怕兩人身體受不住就把兩人攆回了住處,慕伯言身邊不缺心腹照顧,慕雲漫也就和傅清河一起回到張叔準備的住處修整。
次日M國L市早上六點半點,國內下午三點半,早上慕雲漫和傅清河被電話鈴聲吵醒。慕雲漫心裡有事,本就睡得淺,迷糊中聽到手機鈴聲,生怕是爸爸那邊有什麼情況,慕雲漫幾乎是被嚇醒。
慕雲漫突然坐起來,傅清河也醒了,他揉著眼,看了眼手機,拍了拍慕雲漫的背,聲音還帶著剛醒的沙啞,“沒事,彆慌,是我手機。”
慕雲漫繃緊的脊背這才漸漸放鬆下來。
傅清河一手接起電話一手把慕雲漫攬進懷裡,拍著慕雲漫肩膀安撫著。
慕雲漫靠在傅清河懷裡醒神,一邊聽著傅清河講電話。
傅清河:“什麼事?”
“傅總,”電話那邊的人語氣有些嚴肅,道:“今天下午國內新聞報道了一則車禍,路上行駛的一輛新能源汽車突然著火,據調查是因為電池起火導致的車輛自燃,之後後麵車輛刹車不及與之相撞,造成爆炸,事故造成三人死亡,在國內引起很大關注。而引起汽車起火的電池就產自幕天集團。”
浮海集團與幕天集團這兩年準備合作進軍新能源汽車領域,浮海原本就是做汽車零件起家,後來開始自主研發汽車,漸漸逐步做大,之後涉足多個產業;而幕天則是做電動車起家後來也漸漸做大至如今。浮海有汽車技術,幕天有當下國內市場上最先進的電池技術,年前又打敗索恒,收購了掌握最先進B□□技術的景充公司,兩方選擇和做進軍新能源汽車領域,對市麵上其他公司的威脅不言而喻。
而現在慕伯言還在病床上沒有醒來,國內又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故,這對幕天來說無疑是一場危機。
然而不幸的消息還沒完,電話另一端的人繼續道:“接著政府有關部門接到幕天內部員工舉報,說幕天用不符合標準的原料製造電池,之後政府派出專業人員對電池質量進行抽檢,結果是電池安全質量嚴重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