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季茹雪總是偷偷跑出來,拿著她的畫板,畫了不知道幾幅慕伯言。
季茹雪之後約見了慕伯言很多次,畫了很多副慕伯言,有小樹林裡的,有咖啡館裡的,有圖書館裡他安靜看書的,很多很多幅。
慕伯言手上拿著一本書,靠坐在咖啡館的沙發上,對麵的季茹雪依舊在塗塗畫畫。
她今天穿了一身乖巧保守的長裙,淑女又端莊的打扮,衣服和性格,一點都不符合。
慕伯言合上手上的書,看著季茹雪又把手上的顏料蹭在了衣服上,她就像是故意的,因為同樣是畫畫,有的衣服並不會得到她這樣的待遇,她也能畫完一下午衣服一點顏料都不沾。她好像不喜歡的衣服就會這麼弄。
慕伯言看著季茹雪,想到這大概是第七幅了,有些好奇,“你一直畫我,不回膩嗎?”
“不會啊,”季茹雪:“你好看。”
慕伯言一愣,心跳微微突然有些快。
季茹雪畫了很多幅,從中挑了最喜歡的一幅送給了慕伯言,其他的都收了起來,慕伯言接過畫時,有些高興又有些失落,她畫夠了,是不是就不會見了?
季茹雪總是偷偷往外跑,季父季母哪能發現不了,原本他們沒怎麼在意,直到他們從季茹雪的畫室裡,發現了十幾張畫著同一個男人的畫。
這一下如同捅了馬蜂窩,季茹雪從不畫人,這突然就開始畫男人,一畫還一下子畫了十幾服,她什麼時候這麼有耐心了?季茹雪存了什麼心思,父母怎麼會看不出來。
那晚季茹雪帶著新完成的畫回家,準備把新得的畫放進那十幾張中去,想到越來越多的畫,她很開心。可季茹雪一進門就被一臉怒容的父母堵在客廳樓下。
季父把那一摞畫摔在季茹雪麵前,“這幾天不要出去了,家裡在跟許家商量你們的婚事,有些心思,該收就收收。”
季茹雪臉色不太好看,“你明知道我跟許思辰從小不對付!”
季父:“感情可以培養,許家是目前最合適的聯姻對象。”
季茹雪:“是許思辰就不可能。”
季父冷哼,“由不得你任性。”
那晚上談崩,季茹雪被關了好幾天,她幾次想翻牆都被保安捉了回來。季茹雪把自己關在畫室,報複似地畫了好幾副慕伯言。
就這麼被關了幾天,季母到底心疼女兒,決定帶著季茹雪出去散散心,正逢許家辦了一場宴會,季母把季茹雪盛裝打扮帶去了宴會。
被母親帶在身邊社交哪有一刻能夠放鬆自己?季茹雪倒寧願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畫室待著。
季茹雪求了母親,自己想去花園散散心,季母覺得大概女兒在人家家裡不會鬨出什麼幺蛾子,就放了季茹雪出去。
季茹雪溜去花園,想找棵樹翻出牆去,她身上又是長禮裙高跟鞋,為了方便爬樹,季茹雪直接脫了高跟鞋拎在手上,赤著腳紮到一棵合適的樹,正準備爬呢,卻在樹後發現了正在抽煙的慕伯言。
她放下了拎著的裙擺,“是你?”
慕伯言穿著得體的禮服,貴氣又俊美,他也十分驚訝,“季茹雪...”
慕伯言驚訝過後,眼中帶上驚喜的神色,“前幾天怎麼沒見你?”
季茹雪,“有事。”
季茹雪看著慕伯言手上的煙,“給我吸一口。”
慕伯言微愣,季茹雪直接從慕伯言手上接過,就著慕伯言吸過的地方,吸了一口。
季茹雪根本不會吸煙,被嗆得咳嗽。
慕伯言連忙上去幫她拍背,另一隻手接過煙扔在地上撚滅。
季茹雪擺擺手,“又嗆又苦怎麼還會有人喜歡。”
季茹雪緩了陣好多了,她把手上拎的鞋子扔到地上,抱著裙擺就席地而坐,“陪我待會。”
慕伯言也跟著坐在季茹雪身邊。
今晚夜色很好,月色朦朧,星子閃爍。
季茹雪抬頭看著天上星星,問慕伯言,“你一個人在這裡抽煙,是心情不好?”
慕伯言笑了笑,“現在好多了。”
季茹雪突然轉頭看向慕伯言,“怎麼一直看我?”
慕伯言偷看被發現,正想著找什麼借口,卻聽季茹雪直接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那一瞬間,慕伯言腦中想過很多念頭,在喜歡與不喜歡的答案隻見徘徊良久,他終於是不甘心,說了實話,“...喜歡。”
慕伯言緊張地看著季茹雪的反應,卻見她轉頭看她,清亮的眼中是他的身影,她隻淡聲道:“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
“你要是有本事,就讓我爸媽同意與你家聯姻。”
說著,不待慕伯言反應,季茹雪拎著鞋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