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召見我?”
“難不成,是我沒表現好,老朱的要求這麼高嗎……”
李英等人走後,朱高煦躺在大通鋪上,翹著二郎腿在糾結朱元璋沒有召見自己的事情。
望著屋頂的磚瓦,朱高煦有些牙疼的揣測著老朱的心思,但怎麼也想不通朱元璋沒安排自己的事情。
最後,他隻能把朱元璋對自己的“冷漠”怪罪到了前身身上。
“你說你以前怎麼不做個乖孩子,討你爺爺歡心歡心呢!”
朱高煦張口罵完,側過身去就想翻身起來。
“篤篤……”
“殿下,飯菜送來了!”
恰好,此時他的屋門被敲響,兩道熟悉的聲音也在門外響起。
“門沒關,都進來吧!”聽到這聲音,朱高煦起身坐好,而營門也在下一刻被推開。
當陽光灑進來,出現在門口的是兩個身高五尺五六寸的青年。
“你們倆沒走?”
瞧著這二人,朱高煦起身舒展了一下背部,而這兩名青年也先後走進來,把三份飯菜放在了桌上。
這倆青年,一人闊臉大目,皮膚黢黑,看上去十分老實,名為王瑄,父親是雲南宜良千戶所千戶王兆。
另一人長臉消瘦,皮膚略白,看上去有幾分機靈,名為楊展,父親是崇明沙所百戶官楊俅。
這二人是隔壁營房的兩個武官子弟,由於身手不行,加上父親官職在營房內較低,所以大多被其它子弟欺負。
直到朱高煦警告了營房子弟後,這兩人才少受了一些欺負。
二人閒暇時也總是跟著朱高煦,在他練習武藝時牽馬遞刀。
“你們倆沒通過吧?”
朱高煦瞧著二人臉上尷尬,並且對自己的問題不作答,當即就想到了二人的情況。
“殿下不愧是殿下……”楊展舔著臉拍馬屁,旁邊的王瑄也是連連點頭。
瞧著他們的樣子,朱高煦倒是不奇怪。
在朱高煦對二人的了解中,二人此前都是不習武藝的武官子弟,因此才容易被人欺負。
二人真正練武,也就是跟著自己這幾個月。
就這幾個月時間所練出的本領,想要通過考校是很困難的。
不過,眼下朱元璋詔令子弟回家備考三年,而他們又還沒走,那情況就不言而喻了。
“你們倆這意思,是準備在大教場賴著我?”
朱高煦坐到了四方桌前,拿起筷子的同時猜出二人小心思,同時瞥了一眼飯菜。
摻了點油的水炒白菜,還有幾顆豬油渣和小炒雞肉,以及旁邊的一碗白米飯,這就是朱高煦的飯菜了,而對麵的王瑄和楊展的飯菜則是與他截然不同。
他們隻有兩碗糙米飯和兩盤炒韭菜,以及一碗不見油沫的清水湯。
瞧見他們的飯食,朱高煦在詢問期間將那一盤半個巴掌大的雞肉分彆分了一部分給他們。
他這舉動熟練,二人也沒有說什麼,隻是作揖回禮,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得到這恩惠了。
“殿下,我們尋思回了衛所,一個人練武沒甚意思,不如跟著殿下,殿下還能教導我們。”
楊展有些機靈,而王瑄最笨,因此都是楊展開口,王瑄隻顧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