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喜事連連(2 / 2)

靖難攻略 北城二千 12595 字 7個月前

世子、王子不得輕易出南京,這幾乎成為了朱標薨逝後,宗室之中不成文的規定。

如今朱允炆居然要放朱高煦前往北邊,而且還是局勢緊張的遼東。

隻是抱怨總歸會消散,朱高煦更擔心的,還是傅友德那邊的事情。

“隻是可惜,這小子不是……”

“……”聽著朱允炆的話,朱元璋知道,自家這個孫兒恐怕已經下了決心了,隻是這個決心下的很蠢……

因此在朱允炆看來,朱高熾是擔心朱高煦和他爭權,但這正是朱允炆想看到的。

每每見到朱高煦花費很短的時間就能想出一全套的解決辦法,徐輝祖就懷疑朱高煦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然後提前想好了思路,隻等自己提問就全盤而出。

朱允炆出聲打斷,眼看朱元璋和朱高熾都不希望朱高煦出鎮地方,朱允炆心裡的那股逆反心理也出現了。

他猶豫了,可最後還是歎氣說道:“我是擔心高煦。”

在徐輝祖、瞿能、顧成等人還未達到雲南前,西平侯沐春和都督何福並沒有單純固守,而是由何福堅守元江府、昆明府,沐春率軍進攻曲靖的越州土目阿資。

隻是他這舉動放在朱允炆看來,卻是代表他成功留住了朱高煦的勝利之舉。

“今年這雪來的有點晚,往年十月初就下了,今年推遲了半個多月。”

“話雖如此,但高煦展現的能力毋庸置疑,由他鎮守吉林船廠,放周興與楊文圍剿倭寇才是正理。”

瞅準時機,朱允炆也趁機說道:“若是沒有可用人選,不如將高煦臨時派往遼南如何,畢竟他對平倭有一番見解。”

正因如此,朱元璋近來不斷詢問關於雲南平叛的戰況。

不過對於這次的政策,整個江南的反應卻並不大。

“好了,我出發了。”徐輝祖沒有附和徐增壽,而是招呼了一句便帶人走出雅間,徐增壽也跟了去。

一是朝廷,二是朱高熾。

隻要燕府內鬥,他就可以專心致誌的對付晉王府和秦王府、周王府了。

返回位置的途中,朱允炆思緒萬千,尤其是在坐下時看到自家爺爺的模樣,他更是確定了要將朱高煦送去吉林船廠的心思。

遼東雖然苦寒,但如果朱高煦真的能前往遼東,那必然會麵臨一件幸事……兵權。

巧合的是,這些礦山找出後不久,雲南就爆發了這次的叛亂,這時間實在是太趕巧了。

朱棣雖然名義控製了大寧、遼東、北平三處的兵權,但實際聽從他指揮的隻有燕王府的三護衛。

“大哥你放心,家裡還有我呢。”

雲南之地土司多有叛亂,這點徐輝祖並不覺得奇怪,但朱高煦看山點礦,讓朝廷找到了這麼多的礦山。

高濂中記載了羊羔酒的製法,正常是取米一石,依照通常辦法浸漿。

“殿下,這羊羔酒可不好弄,您得多喝點。”王儉給朱高煦倒酒,林五六則是從食盒裡端出了兩碗下酒菜。

冬月十八,在朱高煦的一聲感歎中,整個南京城空飄著漫天飛雪,整個城池銀裝素裹,路行人都少了些。

爺孫五人沉默著處理奏疏,時間也在一點一滴的過去,到了黃昏暮鼓響起,爺孫五人也如往常一樣各自離散。

由於有火牆這種類似暖氣的存在,屋內的溫度比起屋外要高不少,如果朱高煦舍得花錢,還可以繼續添加煤炭,讓屋內溫度繼續升高。

如果現在的自己執意要將朱高煦留下,那自己的這太孫不會想自己是在為朝廷著想,恐怕會以為自己偏袒朱高熾和朱高煦。

他之所以感歎,是在緊張傅友德和馮勝的事情。

朱允炆的話,就好似一口大鐘,霎時間將殿內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如此一來,王家在雲南也有些勢力了,畢竟王瑄父親王兆已經在金齒衛擔任指揮使,現在王魁又任副千戶,如果王瑄再成器些,那王家估計能在雲南成為一個世襲罔替的小家族。

從五月份算起,朝廷沒有再增發哪怕一錠的寶鈔,相反還通過回收舊鈔、以鈔抵稅等手段回收了二百多萬貫。

眼見寶鈔價格穩住,朱元璋也沒有急於求成,而是在冬月初五宣布了來年蘇鬆常鎮四府的夏稅可以以鈔抵稅。

“好,我這就下去。”徐輝祖轉身點了點頭,順帶對宋晟等人回了禮。

當然,雲南本就容易叛亂,真要牽扯到朱高煦身也很牽強,畢竟朝廷和土司們的土地矛盾已經很深了,金銀銅礦不過是導火索罷了。

朱濟熺三人並不傻,他們都知道兵權對於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

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他不希望讓朱高煦離開南京,猛虎必須囚禁起來才能好好驅使。

“來來來,繼續!”

“殿下,末將來看您了!”

這消息如過境的春風,使得整個江南的百姓都對寶鈔的抵抗之心削弱幾分,而朱元璋也停了發放寶鈔給軍隊、官員的習慣。

所有人都在關注朱元璋的舉動,而這次的事情,便是他都略皺了眉頭。

朱高煦爽朗一笑,拿起裝著羊羔酒的酒杯與王儉、林五六兩人碰了起來。

王儉的話沒吸引朱高煦太多注意,畢竟諸如這樣的事情在洪武年間十分常見,朱高煦相信邊將能控製好局麵。

如今的大明無法發行寶鈔,這本身就虧損了財源,即便九華山那邊的銅礦場已經走正軌,但那點出產根本無法影響大局。

躺在床的時候,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因為他覺得自家那個外甥有的時候確實有些太神了。

見王儉來了,朱高煦收起了其它心思,招呼王儉往屋裡去。

宋晟等人見狀離去,徐增壽瞧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對徐輝祖感歎道:“這宋僉事一家人都驍勇善戰啊。”

如果傅友德能挺過去,自己就算改變了曆史,即便之後傅友德依舊逃不過身死,朱高煦也能對得起他的教導。

頂著壓力,朱高熾作揖道:“吉林船廠苦寒,高煦還小,放他去那樣的地方或許太早了……”

“不說這些了,這些東西是我爺爺他們需要考慮的事情,我們隻管喝酒就是。”

他用了朕的自稱,顯然是對兩個孫子的對峙舉動十分厭惡。

“篤篤……”

朱高熾本就沒有太大的膽氣和朱允炆、朱元璋翻臉,眼看朱元璋解圍,他自然也跟著朱允炆一起回禮,而後坐回了位置。

坐在那紅牆的屋裡,唱著一口溫熱的羊羔酒,那滋味簡直不要太舒服。

站在院裡,朱高煦抬頭看著飄雪的天空感歎,旁邊的林五六還以為朱高煦在說這雪來的太晚,因此附和道:

朱高煦能看懂是非,即便不懂也十分聽話,很多時候願意為了自己而做一些他本人不喜歡的事情,減少了自己操心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好消息是,王瑄的哥哥王魁在此戰中擔任百戶官,並且隨沐春衝垮了叛軍前軍,因此在戰後評功時,王魁被沐春臨時委任為宜良千戶所副千戶。

待坐下,王儉打開食盒,裡麵放著一壺二斤裝的“羊羔酒”。

朱高煦留在南京城對誰最有利,朱允炆比誰都清楚。

正因如此,江南的夏稅並不高,即便蘇鬆常鎮四府加在一起,夏稅的田賦也不過三十八萬石,算其餘雜稅,折色後也不會超過三十萬貫,不足秋稅十分之一。

不多時,他們再出現時已經在碼頭,徐輝祖帶著幾名護衛了中軍的坐船,宋晟則是與幾個兒子分彆了其它船隻。

蘇鬆二府以鈔抵稅的事情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終究還是在江南傳開了。

這樣的思維,絕不是曾經的他能擁有的,便是一些朝中重臣也沒有他這麼快的思緒。

朱高煦沉默,沒敢往深處去想。

“高煦出鎮的事情,等到開春再說,眼下寒冬飛雪,即便要讓他去北邊卻也沒有太多安全的路子送去。”

得知這酒的功效,朱高煦與王儉二人推杯換盞,酒桌之互相說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好不快活。

望著朱元璋,朱允炆、朱高熾等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朱元璋沉默幾個呼吸,這種夾在兒孫中間的感受讓他心力交瘁,正因如此朱元璋才會喜歡朱高煦這個孫子。

“爺爺,倭寇又犯了遼東,這次入寇了歸服堡,雖然被歸服堡官軍擊退,但歸服堡外的市場還是被焚毀了,丟失了二百六十七口人和一些貨物……”

倒是相比較他們的快活,身處武英殿內的朱高熾等人就遭罪了。

十天之後酒成如白脂,味極甘滑,脂香濃鬱。

“對了殿下……”王儉倒完酒坐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對朱高煦說道:

“前番我從羽林左衛坊來的時候,聽到金吾衛的又幾個千戶在討論北邊的事情,好像是倭寇又襲擾了遼東,另外那女真的土酋西陽哈又犯邊了。”

隨後再取肥羊肉七斤,酒曲十四兩,將羊肉切成四方塊形,煮爛後與杏仁一斤同煮,去掉羊肉後留下湯汁,與米飯、酒曲拌勻,加木香一兩釀酒。

此酒曆史久遠,至明初仍舊十分流行。

隻可惜他的這番想法無法被朱允炆理解,他隻覺得自家爺爺有點太在意朱高煦了,他深吸一口氣道:

“來了?進屋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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