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彥成向來對虞舜臣很是信服,讓他說他便說了。隻是注意將聲音放得更低了些。
“你知道太後前日裡在宮裡發作了好些侍從嗎?那些侍從都是在陛下身邊伺候的,一個個都被打得血肉模糊,讓人抬出去的都廢了。”江彥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聲音不由得更低了些。“太後突然發作的原因是,有人在陛下麵前惡意教唆,要陛下在早朝上駁回太皇太後為承平公主討封的懿旨。”
江彥成說的這些,虞舜臣有所聽聞,不過他隻靜靜聽著,並未打斷江彥成的話。江彥成雖然官職不高,但因為他妻族那邊的關係,對內宮的消息十分靈通,往往能打聽到一些隱秘。
江彥成:“太後可能是懷疑,這些都是壽仙宮的太皇太後在背後所為。先是故意為承平公主討封,然後又暗地裡派人教唆皇帝,讓陛下在早朝的時候失態。可是太皇太後畢竟是長輩,太後心裡再生氣,一時也拿太皇太後沒辦法,隻能將這股火發在承平公主身上了。”
江彥成看向虞舜臣的目光有些擔憂。
“我剛剛之所以問你,承平公主這事兒你是不是插了手,就是擔心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利用,最後卷入了兩宮之爭。”
“我知道了,多謝你。”虞舜臣聽完之後,溫聲對江彥成說。
江彥成咧嘴一笑,不在意地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兩這麼多年的好友,這些年你也沒少幫我。就說去年那事兒,若不是你提點了我一句,我差點就掉坑裡了,這會兒說不定在禦史台獄裡待著呢。我夫人總提醒我彆忘了還你這份恩情,我說我跟你是十幾年的過命交情了,讓她彆瞎操心。”
虞舜臣微笑頷首。
“所以承平公主的案子你最好是彆插手,大理寺那邊有我幫你盯著,案子有什麼進展我立即來告訴你。”江彥成拍著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