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道理(2 / 2)

東君 麵北眉南 3417 字 8個月前

在場之人意識到事情怕是不簡單,都好奇地看向大理寺卿手中那幾張紙。

“上頭寫了什麼?”杜禦史不滿地問。

大理寺卿迅速地看完了手中的狀紙,卻起身走到虞舜臣身邊,雙手將狀紙呈上。

“大人也看看吧。”

虞舜臣接過狀紙,被無視了的杜禦史臉色更加難看了。

好在這時候,夏蝶蘊用他那清朗溫潤的聲音道:“狀紙小生隻寫了一份,不方便大人們傳閱,小生便口述一遍吧。小生夏蝶蘊,狀告夏大忠與夏多壽父子在二十年前謀財害命,殺害我父親夏從善,逼死我母親歐陽芙,霸占了歐陽家田莊。”

夏蝶蘊這句話說完,夏多壽便攤倒在地,看著夏蝶蘊的目光像是見了鬼。

“你,你是夏牡丹?你不是個女娃嗎?不對,你不是死了嗎?”

夏蝶蘊居高臨下地看了夏多壽一眼,曾經在他眼中殘忍強大的惡鬼,現如今看來不過是一隻碾死都嫌臟了靴底的蒼蠅。

他轉過頭不再看夏多壽一眼,對上首的虞舜臣和大理寺卿道:“小生幼時體弱多病,家母怕養不活,便將我做女孩打扮,並取小字牡丹。當年,來我家中投靠的夏家父子隻遠遠見了我一麵,錯認我為女孩。他們害死了我父母之後,將我沉入池塘。夏多壽之妻陳氏心善,偷偷將我從池塘中撈了上來,藏在了柴房裡,等我身體恢複了之後又將我放走。所以夏多壽至今以為,歐陽家的小女兒被他們殺死後,歐陽家已經無人了。”

案情突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反轉,外頭看熱鬨百姓震驚之餘覺得腦子都轉不過來了,反而安靜了不少,等著聽後續。

“你既然姓夏,為何莊子又是歐陽家的?”大理寺卿問。

夏蝶蘊:“我父親夏從善當初是入贅,外祖父見我父親忠厚孝順,對他視若親子。外祖在去世前一年,拿出全部家產為我父母買下了田莊。因打理事物的是我父親,外祖怕他因贅婿身份在外被人輕視,便讓人稱那莊子為夏家莊。他老人家與我父親約定,母親生的第一個孩子隨我父親姓夏,第二個孩子,則姓歐陽。隻是我外祖沒料到,我母親還未來得及將腹中的第二個孩子生下來,就被人所害。”

眾人大嘩。

“還懷著孩子就被害死了,竟是一屍兩命!”

比起百姓們的震驚和憤慨,夏蝶蘊這個當事人反而很平靜,他繼續用平緩的聲音說:“我外祖去世之後,過了兩年,父親老家的堂叔夏大忠帶著一家老小前來投靠。自外祖去世之後,我母親在這世上就沒有其他親人了,所以很讚同我父親與老家親戚往來,對他們一家頗為照顧,還將莊子上的事務交給夏家父子打理。卻不知夏家父子在見識了歐陽家的富貴之後,竟然心生歹念。”

夏多壽知道夏蝶蘊要說什麼,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喊冤道:“他胡說八道!他全是胡說八道!他是公主的人,定是與公主商量好了的,來陷害小民的。”

支著下頜聽故事的贏東君不由嗤笑出聲,漫不經心地說:“本宮要你死,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值得本宮動腦子與人合謀?”

雖然公主這話聽起來挺不是個東西的,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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