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花想了想,卻是搖頭,“我不知他姓什麼。”
夏多壽猛然鬆了一口氣,軟倒在地,語氣有些無力也有些輕鬆,“臭婆娘少胡說八道,老子哪裡來的什麼乾爹!”
陳阿花繼續道:“公公還在世的時候,他們就暗中與那位乾爹來往,從歐陽家得來的銀錢,夏家隻留下了一小半,另外一大半都孝敬給了那位乾爹。因那位答應,會推薦他們去做官。”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夏多壽氣急敗壞,“臭婆娘閉嘴!快給老子閉嘴!”
大理寺卿和杜禦史的臉色嚴肅起來。
杜禦史道:“陳氏,涉及到朝廷官員之事,可不能信口開河!”
陳阿花平靜地說:“民婦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沒有說謊。”
杜禦史對大理寺卿道:“曾大人,今日最要緊的是審理公主強買田莊一案,至於夏家是否有賄賂買官之舉,可等日後另案審理!”
大理寺卿想了想,又去看虞舜臣,想聽聽他的意見。
虞舜臣還未開口,贏東君卻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既然陳氏說,夏家父子將從歐陽家得來的銀錢,大半都給那位什麼乾爹,那這位乾爹豈不是涉案之人?我記得虞大人之前說過什麼來著?哦,虞大人說涉案之人應當帶上堂來!虞大人,我記錯了沒有啊?”
“公主記得沒錯。”虞舜臣看著贏東君道。
贏東君輕笑道:“虞大人說的話,我自然要記清楚的。”
虞舜臣垂眸。
他的睫毛密而垂,垂眼的時候帶著一股不容輕犯的神聖感,卻偏偏有些勾人。
贏東君忍不住盯著多看了兩眼,那邊杜禦史卻不悅道:“我看公主是想將禍水東引吧!”
贏東君抽空瞥了杜禦史一眼,覺得此人與虞郎一比簡直獐頭鼠目,便很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