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公主笑眯眯地說:“既然杜大人不肯回避,那就不必走了。隻望您接下來一直行的直坐的正才好。”
杜禦史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公主話中的深意,他看了一眼門外,暗中向自己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那侍從很機靈,轉身就走了,去給李家報信去了。
杜禦史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惜他沒有看到,坐在他對麵的虞大人這時也看了一眼門外,一個金翊衛立即跟上了他的侍從。
“金翊衛左郎將何在?”大理寺卿道。
陳詞上前拱手道:“曾大人有何吩咐?”
金翊衛與大理寺並非從屬關係,但是因為平日裡金翊衛時常要協助大理寺辦案,所以在公務上來往十分密切,很有幾分香火情。
大理寺卿:“你帶人去將吏部員外郎李佐才李大人請來!”
“是!”陳詞一句廢話沒有,轉身便走。
大理寺離貓耳巷有一段路程,但是離吏部所在的衙署卻不遠,這個時辰官員一般都還在衙署中,所以陳詞帶著人直接去了吏部衙署找人。
大理寺公堂上,大理寺卿繼續審問夏多壽。
“犯人夏多壽,還不將你殺害族人夏從善,逼死歐陽氏的過程如實招來!”
夏多壽不見棺材不掉淚,仍舊咬牙道:“我沒殺人!夏從善當初是被山賊綁走了,後來山賊雖然收了贖金,仍然砍掉了他的頭,還拿拿人頭來威脅我和我爹,我們嚇壞了。不敢與山賊硬拚,就跑了。”
大理寺卿見此人如此嘴硬,眉頭一皺,這時候卻聽陳阿花道:“人就是他和公公殺的,他們合力用一根繩子勒死了夏從善之後,怕他沒死透,夏從善還用匕首在夏從善胸口處補了一刀。”
夏多壽不知陳阿花是如何知道這些細節的,他記得自己從未與她說過,難道真是自己醉酒之後透露的?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認,認了就得死,遂咬牙道:“我沒殺人!你血口噴人!”
陳阿花看向夏多壽,突然詭異地提了一下嘴角,說道:“我知道你埋屍之地。”
陳阿花的話一說完,夏多壽一臉驚懼,大理寺卿則眼前一亮。
“陳氏,你真知道夏從善埋在何處?”隻要找到了屍體,夏多壽之前的供詞就能全部推翻。
陳阿花點了點頭,當堂說了一個地方。
夏多壽聽完之後癱軟在地,渾身止不住發抖,他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不可能!”
夏多壽相信,這種要命的秘密,自己和爹就算醉得不省人事也絕不會向他人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