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蘊猶豫了一瞬,但想著昨日寧鄉縣主當街傷人,大街上並非沒有目擊之人,消息總會傳出去的,他便還是將昨日之事簡單地說了說。
“夏某的傷勢到還好,隻是一些皮外傷,那位尹小郎君就可惜了,今後怕是連提筆都難了。”夏蝶蘊歎了一口氣。
虞舜臣皺眉道:“寧鄉縣主當真說了,今後隻要是與公主有牽扯的男子,她都要斷其一手?”
夏蝶蘊有些奇怪虞大人的關注重點,不過他馬上又想起來,傳言公主對虞大人一直念念不忘,那這麼算起來虞大人不也是寧鄉郡主針對的目標嗎?
夏蝶蘊以為虞大人是在擔心他自己的安危,連忙安慰道:“關於公主和虞大人的那些傳聞,不過是些無聊之輩無憑無據的猜測罷了。再說大人身居高位,料想那寧鄉郡主也不敢將大人當做目標。”
虞舜臣淡淡地看了夏蝶蘊一眼。
“既然你的傷勢已經無礙,那便走吧。”
夏蝶蘊怔了怔,現在走?這麼急?
不過虞大人今日肯親自來請他,就已經是另眼相待了,夏蝶蘊沒有說什麼,隻是道:“夏某去與公主道彆一聲。”
虞舜臣順勢起身,“虞某既然來了,自該去與公主打聲招呼,一起吧。”
夏蝶蘊便讓周琰去與公主通報一聲。
不多會兒,周琰就出來說公主有請。
虞舜臣與夏蝶蘊過來的時候,嬴東君坐在庭院中的池子邊釣魚,正對著小吉祥抱怨,“這些魚真是涼薄呢!平日裡本宮喂魚食的時候,它們就一擁而上,現如今見本宮隻有一點魚餌了,就都不肯現身了。莫不是本宮以前讓它們吃得太飽了?”
小吉祥:我給公主藥,公主又不肯要!一把藥粉下去,這一池子的魚,一條都逃不了!
嬴東君嫌棄地將他扒拉開,“去去去,一邊兒去!本宮向來以德服人!釣魚也不例外。”
夏蝶蘊忍不住笑出了聲。
嬴東君回頭看見他們,也立即笑了起來,視線轉到虞舜臣身上,眼睛更是彎成了一彎月牙。
“虞郎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府上?”
夏蝶蘊便主動將虞舜臣今日前來的目的說了,順便向公主辭行。
嬴東君愣了一瞬,就笑了起來,對夏蝶蘊打趣道:“看來虞大人是打算重用你了,還不快謝謝大人提拔之恩。”
夏蝶蘊抿唇一笑,當真聽話地對虞舜臣行了一禮。
小吉祥卻用一眼看破的眼神看了虞舜臣一眼。
嗬,這位虞大人莫非是狗鼻子?來得可真是及時呢。
虞舜臣笑了笑,自然地走到了嬴東君身旁,看了一眼她麵前那隻空空如也的桶。
“公主這魚似乎釣得不順?”
嬴東君歎了一口氣,一臉失望地說:“是啊,魚都不肯上鉤。”
虞舜臣低頭看了她一眼,莞爾一笑,又轉頭看了看那池子,溫聲建議道:“可能是公主的位置不太對,我們去那邊試試?”
嬴東君見虞舜臣手指的方向,將信將疑,“這裡釣不到魚,那裡就能釣到?”
虞舜臣:“公主不妨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