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雲忍不住辯駁,“郎君才不是不近女色呢!”
纖巧聞言,仿佛纖雲誹謗了自己心中的神靈,氣得叉起了腰,炸毛一般道:“你胡說!”
纖雲也來了氣,“我沒有胡說!我剛來府中的時候,不知規矩,去了郎君的書房,想給他整理書冊。我看到郎君藏了一張美人圖!”
纖巧愣了愣,“美人圖?什麼美人圖?”
纖雲滿臉通紅,視線躲閃,支支吾吾地說:“就是那種,那種衣裳穿得很少的美人圖。”
纖巧聞言,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表情都龜裂了,可她仍舊固執地掙紮道:“你肯定是看錯了!”
纖雲一口咬定:“我沒看錯!”
纖巧咬了咬牙,斷然道:“那肯定不是郎君的,說不定是江家郎君來咱們府上的時候,落在了書房!對,肯定是江家郎君!他看上去不像個正經郎君!”
纖雲想說,這事怎麼就扯上了江家郎君了?跟他有何關係?
不過這小丫頭向來刁鑽,最會胡攪蠻纏,她也懶得跟她爭執,隻是告訴她:“那肯定是我們郎君的東西,因為那張美人圖上,不止畫了美人,還畫了郎君自己呢!”
纖巧:“……”
纖雲看著纖巧那仿佛天塌下來了的臉色,不知為何心生同情,便想安撫她幾句,“其實……”
纖巧回過神來,狠狠瞪了纖雲一眼,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那圖肯定是彆人故意陷害郎君,毀郎君聲譽的!還有你,彆做夢了!人家陷害郎君,還知道要往郎君身邊畫個絕色美人呢。你看看你自己,連入畫都不配!哼!”
纖巧說完就跑了,留下纖雲臉都氣白了。
虞舜臣不知道家裡兩個侍女為他吵了一架,他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湯藥的味道。
虞舜臣忍著掉頭就走的衝動,硬著頭皮進了廚房,見母親正拿著把刀站在案板前,便朝她走了過去,想問公主送來的魚養在哪裡。
結果一走近,就看到母親將一條魚按在了案板上,正揚起手中的刀。
虞舜臣臉色一變,連忙阻止道:“母親!不可!”
虞母不知是不是沒聽見,手中的動作頓都沒有頓一下,一刀下去狠狠地剁掉了魚頭,那可憐的魚沒有了頭,身子還在案板上跳了跳。
虞舜臣蒼白著臉色愣在了那裡。
虞母這才回過頭來,看了虞舜臣一眼,仿佛才發現他,淡聲說:“既然見不得血,就彆進廚房。”
虞舜臣看著案板上那條魚,沒說話。
虞母接過仆婦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後指了指案板上的魚,交代道:“切成八塊,魚頭燉湯,魚尾紅燒,魚腹清蒸。好好給郎君補補身子,彆浪費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仆婦看了一眼那條魚,雖然有半臂長,長得也肥,但是做一魚三吃,是不是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