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東君看了一眼虛扶在自己腰間的手,笑了起來,然後主動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公主,之前那塊汗巾呢?”虞舜臣收回手,若無其事地問。
嬴東君將那汗巾從袖口拿了出來,虞舜臣皺了皺眉,連忙從她手中接過,“公主以後彆亂碰東西了,臟。”
“哦。”嬴東君笑眯眯地應了,“虞郎,這汗巾有什麼問題嗎?”
虞舜臣看著手中的汗巾道:“剛才那些參加比試的飛騎有些不對勁,我懷疑他們比賽之前服用過什麼東西,所以才去查證。如果他們真的有用藥,那藥效發散時,會通過汗液排出一些來。”
嬴東君湊過去看那塊汗巾,虞舜臣連忙拿遠了些,不想上麵的汗味熏到她。
“這樣看,看不出來什麼來,得找懂藥的人來驗。”
“這還不簡單!”嬴東君聞言一笑,衝著外頭喊了一聲,“小吉祥!”
幾乎是在嬴東君落音的那一瞬,小吉祥就從門外進來了,仿佛時刻等待著破門而入。
嬴東君對虞舜臣道:“給小吉祥看看,他自幼就與各種藥打交道,我們看不出來的,他未必看不出來。”
小吉祥站到虞舜臣麵前,自豪地挺了挺胸膛。
虞舜臣二話不說,立即將那汗巾給了他,語氣還很隨和,“那就有勞了。”
倒不是虞舜臣多信任小吉祥,而是這位郎君也有些小潔癖,若不是迫不得已,他根本就不會碰這沾滿了汗漬的汗巾,有人接手,他樂意之至。
小吉祥對虞舜臣的小心思渾然不知,結果汗巾之後,先是仔細看了看,然後竟然毫不嫌棄地湊到鼻下聞了聞。
過了一會兒,小吉祥一臉肯定地對嬴東君比劃:公主,是一種能讓人短時內提升精力的藥。
嬴東君笑起來,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太後她老人家,還是這樣喜歡無所不用其極。”
這時,虞舜臣突然開口道:“公主為何肯定此事是太後所為,而非是顧鳳起好勝心切?”
嬴東君愣了愣,看向虞舜臣,有些不確定,又有些委屈地質問:“虞郎,你竟然幫蕭穎娘?”
虞舜臣:“……”
虞舜臣原本還在彆扭,公主竟然如此信任顧鳳起的為人,聽到她的質問,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眼見著公主冷了臉,虞舜臣知道不好,連忙道:“臣的意思是,此事當是太後主謀,顧鳳起同謀。”
嬴東君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真誠,臉色終於好看了些,“本宮還以為,虞郎念著她當年送簽的情誼呢!”
虞舜臣自知理虧,也不敢再提什麼顧鳳起了。
“臣沒有。”
公主又笑了,也不再提蕭太後了,“好吧,我信虞郎。”
小吉祥覺得,這虞舜臣又在花言巧語騙他家公主,瞪了他一眼,強行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將那汗巾遞到兩人眼前:公主這個要如何處理?
公主想了想,對虞舜臣道:“我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