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旎收完東西出來時,他正斜斜靠在欄杆上打電話,似乎在聊工作上的事,耷拉著眼皮看上去有些疲憊。
餘光瞥見她後,喻衡跟電話那頭說了句什麼,掛斷通話直起身,走過來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問:“都收拾好了?沒落東西吧?”
“沒有。”喻旎緊緊跟在他身後,忍不住說,“哥哥,其實我可以打車,你不用特意趕回來。”
喻衡的腳步一頓,回頭奇怪地看她:“你不會真以為我回來就隻是為了送你去學校吧?”
喻旎的嘴巴閉上了。
果然,喻衡緊接著往後一靠,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說說,你那個‘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聽上去隨意的語氣讓喻旎想起自己之前做的蠢事,她立馬變得不自在起來,眼神遊移地小聲道:“沒怎麼樣。”
喻衡再了解不過她,一眼看出她的失落,皺了皺眉猜測道:“你是被拒絕了還是被騙了?”
“沒有啊。”喻旎不想讓哥哥為自己擔心,扯了扯嘴角衝他露出一個笑,“我什麼事也沒有。”
但喻衡眉宇間褶皺更深:“不想笑彆笑了,在我麵前你裝什麼沒事?”
聽到這句話,連日來積累的難過在此刻爆發。喻旎強裝出來的笑再也維持不住,撇了撇嘴角,聲音委屈地說:“哥哥,我以後再也不網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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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旎想從這股莫名的情緒中脫身出來,為此她還卸載了遊戲。
但這並沒有什麼用,特彆是當米露奇怪地問起“你最近怎麼沒跟你的野王一起打遊戲了”時,喻旎才發現,她自以為拋之腦後的難過其實隻是藏在了心裡,一挖就暴露出來。
發現逃避無用後,喻旎又把遊戲下了回來。她在平台上重新買了個遊戲賬號,換綁後登錄了上去。
前號主出手前擔憂地和她說背包裡有張改名卡,但是要十天後才能再改名字,問她介不介意。
喻旎當時還覺得奇怪,不過是一個id而已。直到她上號看到那個囂張的【有種打死我】,才知道號主為什麼給她自刀了兩百塊。
沉默了一會兒,喻旎點開主頁。這個號也是貴10,皮膚很全,有幾個法師的曆史金標,這賽季段位在二十幾星,巔峰賽沒打,還是初始1200。
好幾天沒打遊戲,喻旎有些心癢。她想了想,點開了一把排位。
進去後,二四樓都想打射手,互相發戰績報分數搶位置。
喻旎對他們的紛爭不感興趣,見二樓最後將預選換成了輔助,順手幫四樓搶了馬克。
二十幾星的局對喻旎來說壓力不大,但還沒等她把關鍵裝備做出來,上下路頻頻傳來被擊殺的噩耗。
終於,馬克死第四次的時候,喻旎忍不住點了下他的頭像。
他反應很快地道歉:sorry,這把我的。
[有種打死我(小喬)]:你搶位置不carry全場sorry全場是吧?
[有種打死我(小喬)]:還有你,張飛你是社恐嗎,為什麼不參團
喻旎剛複活落在泉水,看馬超從對抗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