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番外(2 / 2)

不至於不至於,我就是個搞數值強度的,比不了那些做劇情人設的,我最多喊一句,道爺我成了。

似乎能感知到席修然的想法,白色光團明顯閃動了一下,如果它現在有人形,應該已經麵容扭曲了吧。

而藍色光團再次發出宛如中年大叔的滄桑無力歎氣。

“所以,跳過不必要的煽情和回憶殺,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席修然環顧一圈,又道,“這是精神世界吧,我暈了多久?彆整什麼睜眼就是幾天過去啊,星洲還等著我救命呢。”

“……”世界意誌麻木道,“沒事兒了,本來是想問你要不要回藍星,你的身體很快就會徹底適應這裡,但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席修然:“……”

雖然我是讓你跳過不必要的,但你也不至於省略成這樣吧。

對方不想和你說話,並將你扔了出去。

“喂喂,好歹告訴我你們是誰吧!鬼怪?神靈?係統?世界意誌……”

“草,一半都沒說到,點家斷章狗都沒你們狗!”

“我特麼……”

任憑席修然怎麼罵,他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離那兩個光球和藍星的家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直到快要看不清的時候,席修然才終於聽到那個藍色光球來了句,“極限二選一,時星洲還是藍星?”

這他媽還用選?

當然是時星洲啊!

席修然腦子裡剛蹦出這個念頭,就感覺肚子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急速倒飛出去,眨眼就看不見那兩顆光球了。

這一腳多少帶了點個人恩怨,於是席修然被腹部的劇痛給痛醒了。

他氣的眼睛都沒睜開,就破口大罵道:“草!老子就是喜歡時星洲,舍不得他怎麼了!”

話音剛落,席修然就聽到了一聲很輕的笑聲。

……?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情況吧……

席修然小心翼翼的眯開一條眼縫,果然對上了時星洲含笑的眼眸。

那雙他喜歡,並無數次沉溺其中的橘色眼眸,這次依舊讓他著迷,完全舍不得移開一點視線。

席修然能清晰感受到心跳在加速,心想他是真栽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算了,算了,早就告白了不知道多少次,說夢話被抓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他就是喜歡時星洲,願意為了他留下。

姥爺去世後,他在乎的也就隻有蘇琅然這個好友了,至於父母……早嫌棄他這個大號廢了,正在專心養小號。至於他那個從沒見過的親弟弟,雖說才四五歲,但聽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早晚也是個大孝子。

席修然釋然的睜開眼,這才發現醫療艙外除了時星洲,還站著不少人,蘭登、簡飛沉、王管家、顏良……認識的不認識的近二十來號人。

席修然:“……”

席修然緩緩閉上雙眼,很安詳的再次躺平。

他肯定是還沒醒,再睡一覺,醒過來就會發現都是夢。

簡飛沉聒噪的聲音響起:“彆裝了,我們都看到你睜眼了,還跟時星洲對視了2.1秒。你可真愛時星洲啊,做夢都在告白……”

席修然:“……”

席修然猛地睜開眼,坐起身拿起枕頭就砸了過去,惡狠狠道:“閉嘴!”

見簡飛沉輕鬆躲了過去,他憤憤的跟時星洲建議道,“我們把他宰了吧,嫁禍給保皇派和王室,讓聯盟跟他們撕逼打架去。”

時星洲笑了下,“可以。”

簡飛沉:“……?”

下一秒,簡飛沉就被精神絲線拖出去了,其他人早在席修然扔枕頭的時候就一哄而散,全跑了。

等房門關上,房間裡再次隻剩下他們兩人。

席修然揉完了肚子,又覺得脖子也疼,揉著脖子問道:“我暈了多久,居然來了這麼多人。”

“一天。”時星洲俯身將他從醫療艙裡抱出來,垂眸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低沉:“怎麼回事?”

席修然沉默了幾秒,沒說有關那兩個光球的身份推測,隻道:“被極限二選一了,你,還是回家。”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隻剩下時星洲的腳步聲。

他很輕的將席修然放在病床上,才道:“那你……”

“你。”

席修然:“我選了你,就像你聽到的,我就是喜歡你,舍不得你,願意為了你留下來。不過……”

時星洲伸手,單手輕輕捏著他的臉頰,耐心等著後續。

他知道席修然來曆神秘,也曾想過他會不會就像突然出現那樣,又突然消失。但後來想著自己本就時日無多,與其想多想西,不如珍惜當下。

他不求未來,隻爭朝夕。

席修然抬眼看著時星洲,揚了下眉:“我為什麼不能全都要?把你打包帶回藍星,金屋藏嬌多好啊。”

時星洲:“……”

他沒忍住收緊手指,教訓般地單手把席修然的臉捏成嘟嘟嘴,“你想怎麼金屋藏嬌?”

席修然不太能接受自己現在的傻樣,晃了下腦袋沒掙開,乾脆拉過時星洲的手,將整個下巴支在他的手掌上,認真思考道:“首先當然是要有個大房子,不能再和琅然一起住了。姥爺在郊外給我留了一棟彆墅,我看那裡就不錯,絕對不會委屈你。”

“然後就是錢,我雖然鹹魚了億點點,但為了養活你我可以努努力,接點私活給導師打打工,他想拐我不是一天兩天了;閒暇還能再開個直播,憑我這張臉和技術,怎麼也不會比琅然差太多吧,我到時候騙富婆們的錢來養你呀……”

後麵的話,席修然沒說完。

時星洲捏著他的下巴,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席修然很自然的張開嘴,抱著對方的脖子,熱情的回應。但很快席修然的呼吸又亂了起來,尤其當時星洲的手探進衣擺,感受著指腹傳來灼熱溫度,他腦子嗡了聲,腰瞬間軟了下去。

時星洲這次吻得有些粗暴,有幾次甚至啃咬著席修然的唇瓣,帶著毫不掩飾的侵略性。再被放開的時候,席修然已經麵紅耳赤,衣衫不整的躺在時星洲身下。

席修然似乎還有些沒回過神,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時星洲,呼吸急促,下唇紅腫,微微張合著,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和一點點緋紅的舌尖。

時星洲的呼吸不由得一滯,橘紅色的眼眸沉沉,仿佛夕陽下潛藏的夜色,平靜美好下藏著洶湧暗流。

他俯下身,又吻了上去。

這次卻被席修然給攔住了。

席修然回過神後察覺到自身狀態,脖子都紅了,他伸出手抵著時星洲的肩膀,想將人推開一點,卻發現自己沒什麼力氣,隻能微微弓著腰,喘著氣隨便找了個話題,“我升到S級了嗎?”

時星洲抓過他抵在肩膀上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席修然居然在他的這聲“嗯”裡聽出了欲/求不滿,剛壓下去的一點念頭轟轟烈烈燃燒起來,索性不藏了,紅著臉裝出一副很淡定的表情,“也就是說我現在能承受得住你的精神壓迫,對你進行安撫了?”

這句話暗示性很強。

“席修然。”時星洲眼底隱忍,聲音又低又啞,“你知道這裡是醫務室,有監控嗎?”

席修然:“……?”

兩分鐘後,席修然麵紅耳赤的離開了醫務室,神色狼狽,步履匆匆,堪稱落荒而逃。

轉眼,醫療室就隻剩下時星洲。

他從病床上起身,看著半開著的醫務室大門,又想起了席修然剛才強忍著害臊的直白勾引,慢條斯理的係著袖口,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他驀地笑出了聲。

小鹹魚。

臉皮這麼薄,還想金屋藏嬌……

下一秒,時星洲的笑容儘斂,猛地轉頭看向某個方向。

那裡空空蕩蕩,除了一台醫療艙,什麼都沒有。

時星洲微微眯眼,視線所及,空間一寸一寸皸裂,下一秒整個醫務室空間如同鏡麵般“碰”地一聲碎成無數碎片。時星洲右手輕輕一劃,無形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劍光飛進那些碎片,一片又一片碎片在劍光下化為齏粉。

突然,時星洲抬起暗沉如血海的眼眸,直直盯著某塊碎片。

像是陷入了兩種龐大力量的力場,那塊碎片被擠壓變形,出現了一層一層肉眼可見的褶皺,褶皺不斷被拉扯扭曲,直至撕裂出縫隙,藍白色光芒隱隱從裡透出。

光影扭曲間,一雙藍白色異瞳遠遠望了過來,和男人近乎血色的眼眸對視。

時星洲凝聚出銀色長劍。

他的眸色如血,語氣平靜,卻蘊含著令人靈魂戰栗的可怕占有欲,強烈可怖的殺意迸發,“他是我的。”

“不管是不是你將他送到這裡,再敢窺視染指,死。”

而後,劍光大盛。

那塊碎片寸寸泯滅。

一片死寂之後,醫務室變回了之前的模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時星洲轉身離開。

許久之後。

某處空間,一白一藍兩個光團這才小心翼翼的鬆開彼此。

再一次麵臨差點被打碎成數據流的死亡威脅,係統氣急敗壞,罵罵咧咧:“你不是世界意誌嗎,為什麼會被他察覺到!”

世界意誌默默將自己團成一個更小的光球,幽幽道:“你以為我之前為什麼擺爛等死。”

係統:“……?”

世界意誌:“他才是我的親兒子氣運之子啊,要不是賦予了他最強大的力量,一不小心把我給抽乾了,我怎麼可能沒抗住時空風暴,讓那麼個小蝦米重生……”

一切被時空風暴打亂,維係整個世界的真正氣運之子不想活了,它這個世界意誌當然隻能跟著擺爛等死了啊。

係統:“…………”

所以這個世界才會在未來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裡就枯竭寂滅,它也因此在升級中途被派過來,任務要求是能救救,救不了就回收可用能量。

就離譜。

係統能量化出一雙手,滄桑點煙:“藍星老話說得對,天道無情,你們這些世界意誌都不該誕生靈智……”

*

席修然渾然不知他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他一路蒙頭衝回臥室,洗了個冷水臉後還是覺得熱的慌,乾脆又進淋浴間衝澡。他怕冷,沒敢將水溫調的太低,但衝了好一會兒他還是覺得腦子、後頸甚至腹部都燥熱難受。

恍惚中,席修然好像聞到了清甜的花香,有點熟悉,但他想不起來是什麼。那香味一會兒很淡,像是隨著春風而來的一縷餘香,一會兒又濃香馥鬱,像是置身花圃之中,清甜的香味能勾起人最本能的食欲。

席修然無意識滾動了下喉結,隻覺得視線突然變得模糊,身體像是被電了般酥酥麻麻,他急忙關掉水拽過浴袍,叫來機器人讓它把自己帶回床上。

幾乎是一到床上,席修然就暈了過去。

他不知道,幾乎是他暈過去的下一秒,機器人就發出“滴滴”的警報聲,顯示屏上是一串醒目的“99+”數字變化,最後定格成三個鮮紅的星際文字:【發-情-期】

……

聽到門內傳來的“滴滴”警報聲,和若有若無的痛苦喘息,讓得時星洲正要敲門的手一頓。

下一秒,他的終端同步彈出了機器人對席修然的身體監測數據,一串“99+”後的診斷文字格外醒目,【發-情-期】

時星洲瞳孔一縮。

他還未來得及思考,手已經推開了門。

窗簾已經被機器人拉攏,信息素屏蔽裝置自動開啟,整個房間顯得有些昏暗,濃鬱的蘋果花香充斥在房間裡,門開的瞬間,像是肆無忌憚蔓延的藤蔓向他纏了過來。

時星洲腳步一頓,下意識將身後的門關上,反鎖。

少年似乎是洗澡中途發/情的,匆忙穿上的浴袍根本沒有拉攏,就那麼要落不落的掛在身上,該露的不該露的幾乎都露在外麵,白的晃眼肌膚不知因為才洗了澡,還因為陷入了發情正透著淺淺的粉色。

時星洲閉了閉眼,好不容易才壓下骨子裡蠢蠢欲動的,屬於Alpha的瘋狂和躁動。

修然剛晉升S級,精神力還不穩定。

他也剛用了力量,精神識海正在躁動。

再等等……

時星洲對機器人招了招手,機器人立馬取出兩支抑製劑遞過來,旋即進入了休眠狀態。

拿著抑製劑,時星洲竭力不去看席修然的身體,伸手輕輕拍了拍席修然的臉頰,“修然,你還好嗎?”

席修然小半臉陷在枕頭裡,長而密的睫毛顫了顫,水光淋漓的碧綠貓眼緩緩睜開,呼吸急促,“唔……難受。”

他的聲音微啞,帶著撩人心弦的隱隱哭腔。

時星洲拿著抑製劑的手顫了下,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暗啞,“你發/情了。以前有過嗎,打沒打過抑製劑……”

初次發情和其他時候發情所用的抑製劑型號不同,時星洲記得席修然提過,他其實已經滿22歲了,身體是來這邊以後才被縮小到的18歲,所以時星洲也摸不準席修然到底是不是初次發情。

時星洲話還沒說完,席修然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拽,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時星洲:“……”

席修然昏昏沉沉的壓著時星洲,滾燙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聲音嘶啞,“……不要抑製劑。”

他生澀又急切的啃咬著時星洲的脖子,又轉移到熟悉的嘴唇,像小動物一樣四處胡亂舔咬,咕噥道,“要你……”隻要你。

“星洲……”

轟——

Alpha清冽的信息素轟然炸裂,

時星洲能感受到自己的喉嚨發乾,心跳聲變得急促,躁動的精神識海在瘋狂叫囂著。

標記他,占有他,讓他成為你的所有物。

男人溫柔又強勢的按住少年扒拉他皮帶的手,眸色深沉,侵略性十足,“席修然,你真不打抑製劑?”

席修然茫然的抬頭看著他,似乎神誌不多,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

“不打,這裡是臥室,沒監控……”

語氣還挺堅定的,跨坐在他身上的勁兒也不小。

時星洲推了下沒推動,又怕太用力傷著他,聲音啞的不行,“下去——”

話沒說完,時星洲倒吸了一口涼氣,下腹突然一涼,緊接著是少年滾燙的手。

席修然右手被按住,他就用左手,反正他兩隻手都很靈活,扯了好幾下終於解開皮帶,探了進去,“不……”

時星洲也不知道席修然到底是清醒了,還是沒清醒隻會下意識說不。

他沉默了幾秒,笑了聲,鬆開禁錮席修然的手,聲音低啞,“成,那你今晚彆想下去了。”

席修然開始還不太懂時星洲的意思,直到被時星洲抱在懷裡,掐著腰直上直下了上百次,他才想起攻略說過這個姿勢不適合新手。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哭的嗓子都啞了,說了無數個不,都沒能被時星洲放下去。

再後來,他徹底沒了力氣,隻能趴在時星洲的懷裡,任由他撥開自己的頭發,咬上後頸多出來的那個腺體。

清冽的木質信息素被注入身體時,席修然眼眶一熱,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除了痛還有著難以形容的異樣,讓席修然發出了不可自抑的曖昧喘息,他不敢相信自己會發出這種聲音,但很快他就沒能力思考了。

被注入體內的信息素像是一個引子,將他體內剛消下去一點的火再次點燃,洶湧的火燒得他神智昏聵,恍惚中他好像聽到時星洲溢出一聲似乎滿足的歎息,“你是我的了……”

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席修然又纏在了時星洲身上,“……你也是我。”

熾熱,混亂,痛苦,愉悅……

一次又一次,席修然徹底失去意識前,看了時星洲一眼,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ABO設定太他媽不合理,太可怕了……

第65章 標記揣崽倒計時

65.

席修然掙開眼睛的時候, 一時竟然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側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被,呆愣愣的看著窗簾好一會兒, 腦子才恢複運轉。

綿長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後頸腺體附近, 連著被又咬又啃了好幾天的腺體正泛著刺痛,怕痛的席修然頓時徹底清醒過來, 遍布全身的神經末梢終於連上大腦, 開始彙報著各種信息。

時星洲應該還沒醒,手搭在他的腰上, 將他整個人圈在懷裡, 胸膛緊貼著他的脊背, 溫柔卻又強勢的姿態儘顯Alpha骨子裡的占有欲, 至於征服欲和潛藏獸性……席修然光是回想一下, 就覺得臉燒得慌。

這幾天, 除了第一天晚上時星洲說到做到沒讓他下去過, 後來幾乎是把能嘗試的play都按著他試了一遍, 他好幾次差點以為自己會被搞死。而最讓他羞恥的是,偏偏這些花樣還是他自己說的!

他平時就在時星洲麵前管不住嘴, 到了發情期更是一發不可收, 完全無法拒絕時星洲的任何要求,問什麼答什麼, 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因為他中間受不了,說換個方式幫時星洲, 被問哪兒學的,他就老實把看過的、玩過的小黃油play全說了, 然後被按著試了一個遍……

席修然不敢再回想,他怕會忍不住給犯蠢的自己來一巴掌, 再給不當人的時星洲一拳。

唔……打肚子吧,有腹肌應該不會太疼。

突然,席修然隱隱好像感知到了什麼,他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是時星洲的雜亂精神力,熟練的用信息素開始替對方安撫梳理。

這幾天,他雖然沒有多少意識,但潛意識已經這樣做了無數遍,梳理起來很是得心應手。

對於精神暴/亂的Alpha來說,所標記的Omega信息素就是最好的安撫治愈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席修然打了哈欠,剛停下動作,搭在腰上的手忽然收緊。

時星洲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在他的脖子裡蹭了蹭,灼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腺體上,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暗啞,“再睡會兒,還是起來吃東西?”

睡意咻地一下就沒了。

席修然心跳不受控製的加快,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往時星洲的懷裡蹭,他知道這是剛被標記的Omega本能反應,沒忍住在心裡又罵了句該死的ABO設定,“起來吃飯。”

強忍著往人懷裡的蹭的本能,席修然抱怨道:“我可不想再吃那些寡淡無味的營養液了。”

發情期這幾天,席修然根本沒啥胃口,全靠中間時星洲喂他吃了一些營養液和水,但營養液那味道不提也罷。

時星洲沒鬆開席修然,用精神絲線操作終端給王管家發了個消息過去,在席修然的嘴角親了下,才問道:“下去吃,還是送上來?”

席修然打直球的時候有多勇,回過神後就有多慫,果斷道:“送上來。”

似乎知道席修然現在肯定不願意見外人,也深知剛標記過Alpha占有欲有多可怕,王管家沒敢親自上來,而是派機器人將食物送了上來,除了食物還有幾盒藥膏。

席修然隻掃了一眼那些藥膏的名字,耳根就染上一層血色。

他很想說自己不需要這堆東西,低頭就看到自己的腳踝、腿上全是紅痕,腦中不受控製想起自己受不了爬走,被時星洲抓住腳踝拽回去,俯身細細親吻的畫麵。

時星洲明明什麼都沒說,就是這麼細細的吻著他,再抬眸看著他,他就什麼抗拒掙紮都沒了……

不是,他怎麼又滿腦子黃色廢料了?

絕對是這個世界的問題!

時星洲將吃的擺放在桌上,轉頭就見席修然曲著腿坐在床上,垂眸看著自己紅跡斑斑的腿,耳根通紅,不知道在想什麼。

席修然的腿又白又長,此刻紅跡斑斑,有著莫名的淩虐美感,也格外能滿足Alpha的征服欲。

時星洲閉了閉眼,拿過一件襯衣給席修然披上,這才問道:“在想什麼?”

席修然這次理智占上風,沒有問必答,但還是沒忍住道:“你們這個世界真黃!”

時星洲:“?”

席修然沒臉解釋,將襯衣扣好,坐起來跟時星洲吃飯。

吃飽了飯,席修然這才扒拉出自己的終端,一看時間才知道過去了四天,沉默了下,邊翻消息記錄邊問道:“這幾天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時星洲瞥了眼手腕上還閃著呼吸燈的抑能環,語氣平淡,“沒什麼大事,就是帝國高層都以為我‘死’了,正焦急等著皇室的確認。”

席修然翻消息的手一頓:“???”

誰死了?!

然後,席修然就看著時星洲隨手摘掉了原文裡號稱除非時星洲死否則誰也摘不下抑能環,“喀嚓”一聲給捏碎了。

時星洲輕笑:“這下消息確認了。”

席修然:“…………”

下一刻,席修然眼中的世界變了,仿佛所有的事物都蒙上了一層黑砂,整個世界隻剩下黑白兩色,唯有時星洲擁有著色彩,那雙橘紅色的眼眸燦如驕陽。

赫赫炎炎,勢盛光豔。

時星洲抬手,輕輕揉了下席修然的腦袋。

席修然下意識的眨了下眼,發現世界變回了正常,但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剛才所看到的黑白色世界才是真實,整個帝星現在都處在時星洲的強大精神力乾涉影響之下,但這份異常無人察覺,無人知曉。

唯有他因為時星洲的允許,才感知到了這份異常。

饒是早就知道時星洲是這個世界的戰力天花板,強大的不可思議,但如此直白的感受到還是把席修然震到了,一陣戰栗在他的胸腔深處升起。

……這就是時星洲啊,如此強大,如此恐怖。

亦是如此迷人。

席修然捂著戰栗的胸腔,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時星洲,問道:“你徹底恢複了,能收網了?”

時星洲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看得心頭發癢,很輕的笑了聲,“多虧了夫人的‘幫忙’,基本痊愈了。”

席修然一想到幫助指的是什麼,耳朵就發麻,一本正經道:“咳,應該的,你以後要是還不舒服,可以放心找我。”

時星洲笑了下,順從本心的俯身吻住他。

……

“嘟——”

王宮,皇帝的書房,突然響起一聲嗡鳴。

皇帝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下意識轉頭看向上將府方向,神色凝滯。

正在泡茶的王後的瞳孔遽然縮成一道豎線,像是野獸一般,旋即喀嚓一聲,無數人眼中柔弱溫婉的王後竟然徒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顧不得碎掉的茶杯,王後閉了下眼,似在感知什麼,片刻後,他的嘴角綻放出笑容,“沒有一點精神波動,時星洲死了!”

“死了啊……”

皇帝平靜低語,伸手在終端上點了下,突兀的無聲大笑起來。

明明沒有一點笑聲,那瘋狂的笑容卻令人毛骨悚然,王後莫名心底一寒,下意識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他的力量竟然在一瞬間被壓製,連蟲化都做不到。

不可能!

他可是SS級王蟲!

這世上除了時星洲再沒有能與他比肩的人物,眼前這個因為時星洲才被保皇派扶持上位,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廢物皇帝,怎麼可能壓製得住他?!

刹那間,王後想到了什麼,他的腦袋一點一點僵硬的轉動,終於看到陽台那裡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侍衛長手持黑色光劍,麵無表情的走上前,在王後驚駭的目光下,長劍橫劈。

王後的頭顱在書中劃出一道猩紅的圓弧,“咚”地一聲落在地上,他張了張嘴,聲音破碎,“你……你不是S,是SS……”

侍衛長看都沒看王後一眼,黑劍一蕩,劍刃上殘留的鮮血蒸發,這才對著皇帝俯身行禮,“陛下。”

皇帝擺手示意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王後,語氣沒有起伏,“SS最強,王蟲。”

“不過是被表哥故意放走的喪家之犬,也配稱SS級最強。”

皇帝漫不經心的反問著,取下眼鏡輕輕的擦拭著,鏡麵倒映著王後因憤怒不甘的瞳孔。

“你以為這麼多年是誰放任你們這群蟲子潛入帝星,肆意寄生帝國貴族、政要……”

蟲族生命力再強,被斬下頭顱也活不了多久,王後的瞳孔逐漸擴散,突然他已經蟲化的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在震動,他扭曲的麵容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猖狂,幾乎猙獰道,“人類你會後悔的……”

“知道時星洲當年為什麼會放走我嗎?因為我是王蟲,一旦我死亡,我的所有同族、子民都會發狂……”

他蟲化後的麵容扭曲,妖冶的豎瞳中帶著徹底的癲狂,“他們已經得知我的死訊,馬上就會不顧一切殺戮……”

“你們都要死,哈哈哈哈……”

“沒有時星洲,你們就是一群廢物,都得死,死——”

黑色劍光閃過,王後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而後整顆頭顱分裂成無數塊。

皇帝神色未變,笑眯眯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這個打算?”

所有人都該死。

早就該死了。

皇帝重新戴上眼鏡,抬眸看著侍衛長,道:“不用管那群蟲子,去把名單上的人都殺了。”

“唔……上將府那邊就不用去了。”

侍衛長點頭,沉默了下,道:“陛下,為何不殺席修然?”

皇帝看著窗外的星空,沉默了下,道,“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既然表哥給他安排了那麼多退路,那就放他走吧。”

“生離死彆,活下來的才是最痛苦的。”

侍衛長不知道皇帝在說這話的時候究竟在想些什麼,也不去想放任那群蟲族會引起什麼後果。

他是陛下的侍衛長,陛下的意誌,便是他的使命。

侍衛長離開後,皇帝打開了王宮,乃至整個帝星的能源防護罩。他站在陽台上,張開手,瞭望著遠方,仿佛看到了無數火光從帝星各處升起,哈哈笑了起來。

姑姑死了,他很不開心。

表哥死了,他也沒開心起來。

那就都死吧,說不定他就開心了。

第66章 標記揣崽

66.

應華池走到陽台, 看著夜幕上閃爍的星辰,眼中閃過一絲焦躁。

前幾天,席修然匆匆趕回上將府, 隨後沒多久簡飛沉、蘭登等人也趕了過去, 要說沒發生什麼大事誰都不信,而在這個關頭能發生的大事, 眾人腦中下意識都想到了時星洲的身體狀況。

很多人激動的睡不著, 但沒有確切消息,沒人敢輕舉妄動。

應華池也做好了一切準備, 就等著……背後溫軟的軀體貼上來, 聲音溫柔, “怎麼了?”

抱住應華池的人五官清麗, 氣質溫婉, 赫然是珠寶展後便銷聲匿跡的席夢辰。

珠寶展之後, 席夢辰可謂是身敗名裂, 但他是珍貴的高等級Omega, 依舊有不少Alpha願意接納他,尤其是臨近易感期的高等Alpha。席夢辰深知這是自己最後的籌碼, 悄悄吃藥讓發情期提前, 半推半就將應華池騙上床,完成了終身標記。

“在等重要消息。”應華池笑道。

“不管多麼重要的消息, 都沒你的身體重要,你易感期剛過, 得多休息。”席夢辰沒去問是什麼消息,話語中滿是關切和擔憂。

“嗯, 你說的對。”應華池偏頭在席夢辰的臉頰上親了下。

兩人的話語都帶著柔情蜜意,但在各自看不到的地方, 眼神卻並非如此。

破鏡不能重圓,人和人之間的信任亦是如此。

當虛假謊言堆砌出的人設崩塌,席夢辰在應華池的心中就不再是那個清純完美的伴侶,會把人留在身邊不過是他需要一個Omega度過易感期罷了。而席修然……再沒什麼比曾經擁有又失去,更讓人難受的了,但應華池相信隻要時星洲死了,修然就會回到他的身邊,而他也能趁勢登上皇位……

席夢辰當然也知道應華池的想法,但他不在乎,他就沒喜歡過應華池,等時星洲一死,憑他重生的優勢還怕弄不死席修然,拿捏住應華池?

兩人的心思在這一刻神奇的同步了,隻要時星洲死了……

就在這時,應華池的終端彈出一個消息,他瞥了一眼,眼中頓時湧出狂喜之色,麵上卻若無其事的拿下席夢辰攬在他腰上的手,“軍部有任務,我得趕回去一趟,你今晚自己睡吧。”

席夢辰看不到他的終端消息,卻是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令他後背布滿了冷汗,他強忍著戰栗,嗔道:“真是,剛說要好好休息,現在又要去執行軍務。”

這麼說著,席夢辰卻是主動替應華池拿來外套,將人送到門口,心中則盤算著要怎麼開溜。

就在大門打開的瞬間,席夢辰的心悸達到巔峰,他什麼都沒來得及想,下意識就將應華池推了出去,轉頭就跑。

觸不及防被推出門,應華池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他侯立在門口的副官身體突然膨脹,右手化作巨大的蠍子螯肢。

下一秒,他的胸膛被螯肢貫穿,心臟破碎,鮮血流淌。

“噗——”應華池一口鮮血噴出,不敢置信的自己被貫穿的胸膛。

怎麼會?!

帝星怎麼還有蟲族刺客,小公爵最新研發的檢測裝置為什麼沒有提示?

直到這時,應華池才想起他的終端根本沒有安裝這個檢測裝置,隻因為當時下令安裝這個檢測裝置的人是時星洲,如果他安裝了……

應華池不甘的轉頭,就看到席夢辰已經快跑到二樓,憤恨地將自己所有的精神力凝聚出一道無形的尖刺,狠狠刺進席夢辰的腦袋。

“啊——”

席夢辰發出一聲慘叫,一腳踩空,卻沒有跌下樓梯,而是被蠍型蟲族巨大的尾刺刺穿,整個人隨著尾刺被抬向高空,宛若破布娃娃般被釘在了天花板上,血水順著蠍尾流淌。

“嗬嗬……”席夢辰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帶著暢快扭曲笑容的應華池,他張嘴想說什麼,但一開口,大口大口的鮮血就從嘴裡噴出來。

不如Alpha生命力強悍,席夢辰的瞳孔很快就開始擴散,突然感受到手腕上的終端震了震,他艱難的看過去。

是匹配中心的通知。

——是他和應華池申請成為伴侶,審核通過的通知。

……

時星洲的“死訊”很快就傳遍了帝國中高層,有人狂喜大笑,有人激動不已,亦有人悵然歎息,沒了時星洲的坐鎮威懾,索羅亞帝國今後將何去何從。

哢嗒一聲,仿佛是在驗證這類人的擔憂,整個帝星的燈光突然熄滅。

喧鬨的人聲響起,所有人都在驚詫怎麼了,帝星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大規模的停電,星際出現跳閘?開什麼玩笑!

下一秒,如同平地一聲驚雷,連續數十道爆炸聲接連響起。

“轟轟轟……”

大地震動,高樓晃動,無數人都看到了衝天火光從帝星各處亮起。

“啊,蟲族,是蟲族!”

某個貴族的府邸附近,路過的行人隻覺得一陣地動山搖,隨著衝天火光而起的是一頭體形龐大猙獰的蘭花螳螂。認出那是蟲族排名前幾的殺戮機器,路人們一陣膽寒,膽子小的不禁尖叫出聲。

“嗡!”

尖叫聲頓時引來了那個蟲族的注意,螳螂巨大的前肢宛若死神的鐮刀揮下,路人們早就嚇破了膽,尖叫著四散逃跑,但普通人的速度怎麼能跟蟲族精銳戰士相比,下一秒他們就感受到了鐮刀揮下帶來的勁風。

死亡的恐懼籠罩在心頭,路人們腿一軟再也跑不動了,就在這時,他們恍惚間好像看到世界變成了黑白色,那個蟲族的動作像是被暫停了一般。

黑白色?

路人們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死亡後的世界,齊齊愣住。

再回過神,路人們耳邊就傳來了整齊急促的腳步聲,一位位穿著作戰服的軍人擋在他們身前,軍人們分作兩隊,一隊對著蟲族開槍將它引走,一隊人掩護著他們後退到安全區。

類似的混亂同時在帝星各處爆發著,貴族府邸、政要高官的彆墅到處都發生著慘案,其中以皇宮周邊最為嚴重……但無一例外,沒有任何一個無辜平民受到傷害,死去的都稱不上無辜。

……

軍部,某作戰室裡。

看著光屏裡顯示的各處戰鬥情況,帕德裡奇每次看到那些蟲族的動作被強製暫停,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個無辜民眾,他就忍不住跟下屬們吐槽,“精神力覆蓋全星球,精準控製暫停,還能誘導蟲族避開居民區往皇宮進攻,這他媽是人能做到的?”

“彆人肯定不行,時上將一定可以。”

“那可是時上將!”

“頭兒,做人不要太攀比,你一個四十歲才晉升中將的普通人,就彆跟那些非人類較勁兒了。”

帕德裡奇笑罵了幾句“滾蛋”,看著光屏裡又一次被暫停轉向的蟲族,他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

帝星這一晚炮火槍聲不斷,直到天空漸漸露出一抹魚肚白的時候,消失許久的周一,這才輕輕敲響了時星洲的書房門。

“上將,所有叛軍、蟲族已被儘數擊殺。”

時星洲抬眸看著他:“各方傷亡如何?”

周一回報道:“此番對第二軍團的斬首行動很成功,我方和第四軍團傷亡人數不到百人,已順利接管第二軍區。”

為了與時星洲抗衡,以及在他死後奪取更多的利益,保皇派暗中找上了中立派的帕德裡奇,雙方很快達成了合作協議,約好在時星洲死後第二軍團和第四軍團一起進攻第一軍團,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時星洲和帕德裡奇早在席修然的牽線下聯手了。

“第三軍團中高層將領被蟲族寄生嚴重,死傷慘重,死亡將領有:應華池少將、傑諾大校……”

“皇室……”

說到這裡,周一頓了下,語氣少見的帶著一點不解:“襲擊皇宮的蟲族儘數被宮廷衛隊擊殺,宮廷衛隊死傷不重,但皇帝陛下和侍衛長雙雙死在珍珠宮,疑是自殺。”

珍珠宮是時星洲母親的宮殿,時星洲年幼時曾經在這兒住過一段時間,同時住在這裡的還有曾是私生子,後來才被帶回來六皇子路德,也就是現任皇帝陛下。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路德回宮後的日子並不好過,已為人母的二公主不忍心,將他帶回了珍珠宮當作親兒子一般教養。

時星洲也是將他當親弟弟對待,也因此從未想過會被路德背叛……

時星洲靜默著沒出聲,席修然也是神色複雜,覺得自己仿佛看了一本假的原文。

原文裡花大量筆墨描寫的“暴虐瘋狂,嗜殺成性”的時星洲,其實根本沒瘋,直到死都還記得身為帝國守護者的責任,而那個“溫和好脾氣”的皇帝陛下,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席修然想了半天,還是不太能理解皇帝的腦回路,隻能從他選擇自殺的地方來猜測,或許他還是記得二公主對他的好,才會選擇死在那裡。

窗外,晨光破曉,萬物複蘇。

時星洲緩緩吐出一口氣,擺手示意周一下去休息,“這段時間辛苦你在皇室潛伏了,好好休息——”

他還未說完,終端突然震了震,是帕德裡奇打來的視頻。

帕德裡奇神情悲痛道:“有個很不好的消息。”

席修然:“?”

壞消息?可為什麼我看到你的嘴角在控製不住上揚。

時星洲撩起眼皮看向帕德裡奇。

帕德裡奇拿起手帕擦著眼角擠了半天都沒擠出來的眼淚,沉痛道:“由於遭受蟲族襲擊,艾爾法拉侯爵不幸遇難,我們偉大的下任皇帝陛下,沒了。”

席修然:“……”

時星洲沉默半瞬,問他:“所以?”

帕德裡奇被他這麼一問,也乾脆不演了,“你們的婚禮,以及你的登基大典已經安排下去了,就在下個月。哦,對了,父親說不用擔心婚戒的事,他已經找到一塊極品橘色寶石,送去聯盟給萊昂大師打造了,婚禮前一定能送過來。”

特意把婚禮擺在登基大典之前,師兄你是會的。不過這麼簡單的誘餌,星洲應該不會輕易點頭吧,當皇帝不是一般的麻煩啊……

席修然正想著,就見時星洲點頭:“可以。”

席修然:“…………”

不是,就答應了?!

席修然正想問為什麼,突然聞到一股濃鬱的雞湯香味,旋即就見王管家推著餐車,滿臉喜色道:“上將,夫人,早上好,已經到早餐時間了,為了小寶寶還請二位按時用餐。”

小寶寶?!

席修然緩緩敲出一個問號,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直到時星洲掛掉帕德裡奇的通訊,示意王管家留下吃的出去,席修然才忽的回過神,猛地坐直身子,看著一桌子美食,尤其是那一大盅雞湯,懵逼的眨了眨眼。

他沒記錯的話,在他老家是有給孕婦燉雞湯滋補的說法,好像鯽魚湯還是催、催那什麼的……但他是男的啊,給他喝這些真的沒問題?!

等等!

席修然後知後覺終於想起來了,這個ABO世界男人是可以生孩子的,而他雖然是身穿,但他的身體……

【……你的身體很快就會徹底適應這裡……】

徹底適應……

適應……

草!

你他媽所謂的“適應”是這個意思?!!!

席修然邊回想ABO生子的一些設定邊在心裡瘋狂大罵。

時星洲說:“孩子離能檢測出來還早,你不用太緊張。”

“誰緊張了,你少瞎說……”

席修然下意識回答,完了又一驚,“檢、檢測出來?我真懷了?!”

時星洲頓了下,“你不知道?”

一看席修然那震驚的表情,時星洲就知道他是完全不知道,“高匹配的AO結合,還是在發情期和易感期期間,懷孕幾率很高,而且匹配度越高,懷孕的幾率也越高,90%以上幾乎就是100%中標了。”

席修然:“匹配度……我們是多少來著?”

時星洲很輕的笑了一下,也沒逗他,直言道:“100%,一個我未曾想過的數字。”

席修然:“……”

草!

那不是100%懷上了!

席修然掙紮道:“沒有例外?”

“沒有。就我所知,一個沒有。”時星洲垂眸看著他,低聲問他,“不想生?”

我他媽能說不嗎?

看著時星洲眉眼裡那潛藏不住的期待,又想著整個時家如今僅時星洲一人,席修然是怎麼也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他是真沒想過,自己還能有為愛生子的一天,近乎咬牙切齒道:“生!”

說完,席修然就抓住時星洲的衣領,惡狠狠吻了上去。

虧死了!

他要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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