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的事兒足以讓江菀難受了,雖然他前妻不是故意的,但男人確實受了不小的委屈,她靠在男人懷裡,伸手攬住他的腰:“委屈你了,不過現在一切都好起來了,孩子們也都很好,很健康。”
“是啊。”顧忠國手環抱住小姑娘。
江菀其實聽了男人前妻家的事兒後,覺得心裡非常複雜,一方麵她覺得肖桂香是可憐的,她被娘家洗腦教唆當提款機,一方麵她又覺得她是可恨的,不顧自己的身體,也不顧孩子們的健康,竟然連吃穿都要縮衣減食地省回娘家,更可恨的是她還給男人吃來曆不明的藥,雖然她並不知情有毒,但男人確確實實中毒了,遭了罪。
但她對於男人前妻始終是同情要多一些,上輩子後世很流行的一句“原生家庭的影響,要終其一生去治愈。”然而現在這個時代,連原生家庭這個概念都沒有,隻要是父母就是對的,而更可怕的是男人前妻到死前都還不覺得自己是被洗腦了。
“那些親戚你給安排到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你要把他們帶家裡來呢。”
“我讓小李帶他們去招待所住了,部隊旁的招待所一個房間能住一二十個人,他們來了十幾個,我怎麼可能往家裡帶。”
江菀從男人懷裡起來,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男人的胸膛,笑著說:“算你聰明,不然有你好看的。”
顧忠國一把抓住小姑娘的手,揚起嘴角看著她。
“爸,媽,你們在這兒乾啥呢?”
兩人聽到這聲音,一起轉身看,轉而又對視著笑了笑,原來是二寶頂著個鳥窩頭,正揉著惺忪的眼睛站在床後頭呢。
江菀起身揉了揉他的頭發:“睡飽沒有?”
“睡飽了,睡得可香了,我還看到有個老爺爺給了我一袋糖,我都吃完了,可好吃了。”
小孩子的思想都是天馬行空的,江菀剛開始還沒明白,後麵才知道原來是做的夢啊,好笑地逗他:“你夢裡都還在吃糖呢?今兒早上你可就吃了兩顆了,現在又吃了一袋,小心牙齒都掉光了。”
二寶哼了一聲,昂著頭說:“才不會呢,媽你太傻了,夢裡吃的糖和我早上吃的根本不一樣,我牙齒掉不光的。”
“怎麼不一樣了?”
“夢裡的糖一點兒都不甜,早上吃的豬油糖和大白兔奶糖可甜了。”
江菀聽後一陣笑,人類幼崽真可愛,她上輩子就喜歡追綜藝雲養兒,現在有了真實又可愛的兒子,可不就是開心嗎?
“媽,我還能再吃一顆糖嗎?”
顧忠國從後麵走過來,剛好聽到這句話,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不行,你媽才說了你早上已經吃兩顆了,再吃你還想不想要你牙了?”
二寶抱著手不理他爸,扭頭就走。
江菀笑話男人:“你兒子可比你有個性多了,個個都了不得。”
顧忠國正想說些什麼,但沒想到二寶突然一聲吼:“媽,妹妹醒了——”
“還尿褲子了——”
江菀笑得更厲害了:“去給三寶換個尿布,記得把屁股洗了再給她穿乾淨的尿布。”
“知道了,你去看看家具哪些位置要動的,等會兒我洗完尿布過來搬,我今兒請假了。”
“喲,還請假了?下午有一場硬仗要打?”
男人悶聲回了一句“差不多吧。”便去給三寶換尿布了。
江菀去客廳仔細看了看,這些家具做工都挺好的,挺精細的,她本來以為退伍老兵們不是專業的,肯定不會太精細,但沒想到會這麼好,甚至比大山村常年做家具的做得還要好。
客廳裡新做的沙發,櫥櫃等位置擺放得都還行,還有一些小的椅子凳子她自己隨手就重新擺好了,這樣一看,客廳裡便是滿滿當當的。
二寶在客廳非要坐搖搖椅,也就是三寶的學步車。
“你都這麼大了,還想坐妹妹坐的學步車?”
“大咋了?我現在身體不大,坐進去也不會坐壞了。”
江菀發現二寶這個小腦瓜子還真挺聰明的,能言善辯的,沒辦法,她隻好把二寶給抱進去了,希望這個學步車質量足夠好,能輪到真正該用的三寶用。
江菀把三寶的嬰兒床用舊衣服裁下來的布沾水擦了擦,男人已經把三寶的小墊褥拿去一起洗了,這下隻有光禿禿的木頭床。
又把地上的尿漬給弄乾淨了,她才去屋裡拿出乾淨的被褥給三寶墊上,晚上還是把嬰兒床放到他們屋裡,免得三寶有什麼不舒服他們不知道。
男人給三寶換好尿布後就把三寶給小姑娘了,他還要洗尿布和墊褥。
最近洗多了衣服尿布的男人,手腳麻利了許多,不像之前,連一張尿布都要洗一二十分鐘。
江菀抱著三寶正在各個屋裡看家具的位置擺放,突然想起中午吃飯的時候,木婉柔扭捏地想來看家具了。
她又往外走,準備去找木婉柔進來看家具,不然等下午男人前妻的親戚們來了可就看不了了。
二寶在客廳已經沒玩妹妹的學步車了,正窩在沙發上捧著連環畫看得專心致誌的。
男人在院子裡已經開始曬尿布和墊褥了,見她抱著孩子出來,便問:“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