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他們打人了,厚臉皮地倒打一耙說是人小孩兒先欺負趙福,他們才輕輕推了人的。”
江菀聽著都覺得窒息:“小孩兒去衛生院看過沒?”
“看過了,衛生院那邊說都是皮外傷,趙蓮他們抓著這個說根本沒傷到人。”
“行,我知道了,我有辦法解決,你聽我的。”
看小姑娘自信的模樣,顧忠國就莫名地相信這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能把這件事兒給解決了:“我信你。”
“喲?這麼信任我?”
“你是我媳婦兒,我不信你信誰?”
“哼,信我就聽我的,先把兩堆人給分開,現在人多不容易解決,你前妻親戚那邊隻留下趙蓮和趙福還有趙寶生,村民那裡隻留下小孩兒和小孩兒父母還有他們村村長,你把這七個人帶到趙蓮他們休息的屋裡,我給他們好好講道理解決問題,門外可以留人,但不許喧嘩推搡,門口你讓小李看著,彆出什麼亂子了。”
顧忠國多年帶兵打仗的經驗能看出小姑娘是想好好解決問題,於是聽她說的,挨個把人從人堆裡叫出來,趙蓮和趙福這種不聽的他直接讓小李給提溜過來,最後總算把七個人給帶到了招待所趙蓮他們的屋裡。
小孩兒臉上有一個大大的巴掌印,江菀自個兒現在也有了三個孩子,所以看見小孩兒臉上明顯的巴掌印挺不得勁兒的。
村長是個年紀比較大的小老頭兒,他慢吞吞地說:“顧團長,我是非常敬佩你們這些為國奮鬥的軍人,但如果隻想息事寧人我可就不同意了。”
江菀知道村長是以為他們解決問題就是想把這事兒給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了,但她不會這樣,就趙蓮這群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不值得他們費神,直接讓他們道歉,賠醫藥費就完了。
江菀笑著說:“村長,你放心,今兒這事我來處理,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我先給大家自我介紹下,我是顧團長的現任妻子,江菀。”
“今天這事兒我已經了解來龍去脈了,很簡單,趙家給劉家父母和小孩兒道歉,再賠一百元的醫藥費……”
江菀話都還沒說完,隻聽見趙蓮“呸”了一聲,嘴上罵著難聽的話:“你哪兒的小丫頭片子?嘴巴裡吃糞了吧?道歉?一百元?呸!還想管老娘的事兒?你一邊去吧,就算你再從你媽肚子裡早生出裡麵來也管不著!好哇你,原來你就是他的那個新媳婦兒,是不是想訛我們的錢?要賠你自個兒賠去……”
“閉嘴!你胡說什麼?再瞎說我就立馬把你送回去!”顧忠國看不下去前嶽母這麼罵小姑娘,隻覺得憤怒,早知道今兒就該把他們原路扭送回去,免得在島上惹是生非的。
趙蓮不知道是顧忌什麼,聽到這話竟然奇跡般地沒繼續說了,還拿餘光不停地看趙寶生。
江菀心裡有了譜,不怒反笑,沒理趙蓮,而是直接對著趙家主心骨趙寶生小聲說:“趙家舅舅,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們這趟兒來肯定不隻是為了看孩子的,如果今兒這打人的事兒不照我說的辦,那你們孩子看了之後立馬就回去吧,事兒也彆說了,我們不聽,但要是照我說的辦了,也許我們能聽一聽你們要說什麼。”
趙寶生跟老狐狸似的,雖然他扒著姐姐一家吸血,但基本的智商還是在的,他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本來他之前就阻止趙家人去欺負一小孩兒,但趙蓮情緒上頭了,看到寶貝兒子被打了,哪裡聽得了勸。
但他也不覺得一個年紀輕輕的黃毛丫頭能做得了顧忠國這個大男人的主,他心思百轉,對著前侄女婿說:“忠國啊,你看,道歉是可以的,醫藥費也是可以給的,但這一百是不是太多了?都夠一個工人三個月的工資了,看在我姐和桂香的份上要不退一步吧?衛生院裡說多少錢咱就給多少,你看行不?”
江菀冷眼看著,這趙家舅舅果然不簡單,小算盤多得很,但他低估了男人對她的信任。
果然,下一秒,男人不留麵子地說:“我都聽我媳婦兒的,她說得對,你們要不這樣辦,那等大寶放學回來,你們看了孩子就走吧,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聽了。”
趙寶生被噎了一下,他以為顧忠國肯定見不得自己女人爬到他頭頂上撒野,重麵子,沒想到他這麼怕老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心裡暗罵了他一聲“慫貨”。
顧忠國可不在乎麵子裡子的,隻要小姑娘開心滿意了就好。
趙寶生想了好一會兒,雖然猶猶豫豫的,但終歸還是偏向妥協,畢竟他們這趟來找顧忠國,是有大事兒的,不能被這些小事兒給攔住了。
江菀看趙寶生猶豫不決的,有點不耐煩:“趙家舅舅,想好沒有?”
趙寶生一咬牙,那富態的臉跟涼透了的包子似的,抬頭說:“想好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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