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碎的人哪兒都有,明明就是公平公正的事兒,怕也隻會那麼想,那麼說了,想必這些話是某些副師長的妻子傳出來的吧?”江菀心裡已經有了猜測,隻有牽扯到自身利益才會有這麼多看似真實的謠言存在,實則就是眼紅,嫉妒而已。
“估計是了,平日裡大家見麵雖然不是特彆熱絡,但至少麵子上還是過得去的,還會笑著打個招呼,誰能想到會有人在背後這麼嘴碎瞎胡說啊。”
江菀可太知道謠言的威力了,回想起上輩子,男人隻是和她見過一麵,準備幫她離婚,甩掉那個家暴的男人,卻有好事兒的嘴碎說她早就在外麵有人了,男人就是她在外麵的人,那些人選擇性地聽不到看不到王國慶對她家暴,偶爾同情她,卻絕不會幫助她,差點兒導致她離不了婚,她有好幾次都不想活了,幸好法律是正義的,男人請的律師也不是吃乾飯的,最後順利離婚了,但她卻看到了,這就是人心和謠言,有時候往往能毀掉一個人。
木婉柔和她說了會兒話後,便回去了,男人也起床準備去工作了。
江菀不打算和男人說這些,反正隻是謠言而已,隻是有人嘴碎而已。
“媳婦兒,我去工作了啊。”顧忠國睡了一覺起來神清氣爽的,對著小姑娘的臉就是一口親。
江菀本來有些不爽的情緒也被男人這一親給親得沒脾氣了,拿著針線做衣服的動作也慢了:“你快點兒去吧。”
“誒,我去了啊。”
說完話。顧忠國便出去了,剛出門正好遇到鄭善民。
“誒,顧哥,這麼巧啊?”鄭善民剛才在家裡沒午睡,媳婦兒去隔壁了,他自個兒忙著照顧花花和草草,根本沒法睡。
“嗯,你想說什麼?”顧忠國一眼就看出他有事兒想說。
“嘿,還是顧哥懂我,剛才我媳婦兒和我說了些事兒,不知道嫂子給你說了沒?”鄭善民其實有些不太好開口,畢竟是些碎嘴的話,他一個大男人說這些也不好聽。
“啥事兒?”顧忠國出門的時候,小姑娘也沒說過有什麼事兒。
於是鄭善民便把她媳婦兒聽到的那些話都給他顧哥說了一遍,包括嫂子也已經知道那些話了。
顧忠國聽到不會下蛋的母雞六個字的時候,眼裡滿是憤怒,雙拳緊握,他的小姑娘那麼好,怎麼會有人這樣亂說?
他自個兒升成師長的事兒倒是沒什麼,他自己學曆在,實力在,功獎也在,那些副師長肯定是知道的,隻是他們某些人的妻子要亂說,他也不在意,反正這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他最氣憤的是說小姑娘的事兒。
和小姑娘在島上生活也已經差不多有七年了,當初結婚的時候,小姑娘就說了,她生不了孩子,冥冥之中的羈絆讓他和她從上輩子一直到這輩子都在一起,有沒有和小姑娘的孩子他是完全無所謂的,反正在他心裡,有小姑娘就足夠了,她永遠是那個笑容最迷人的小姑娘。
可小姑娘被人在背後這麼瞎說,確確實實讓他心裡也不好受。
去工作的時候,正好有個正副團長師長之間的大會,顧忠國趁著會議結束了,站起來就說:“大家先等一等,我有幾句話想說說,大家都知道,前幾天我已經被正式任命成師長了,我相信幾位副師長都是認可的,畢竟部隊裡的規定可是公平公正的,是吧?”
幾位副師長都是人精,也都是些參軍多年,作風正直的人,聽到後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畢竟人過幾天就正式上任了,學曆實力綜合下來都是比他們在座的副師長好,自然是沒有不認可的。
“但是最近關於我成師長的事兒聽說有些不太好的謠言,大家要知道,咱們在前麵工作,家是溫暖的港灣,但可千萬給守住了,彆讓港灣漏風漏水的,到時候就不太好看了。”顧忠國沒說得太直白,但也不含蓄,至少副師長們和鄭善民是聽懂了的,顧忠國這樣相當於是沒有給他們麵子,但他不管那些,小姑娘被嘴碎的那麼說,又有誰給他們麵子了呢?
幾個副師長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一方麵是覺得自己被下了麵子,一方麵又覺得是家裡的妻子讓自己丟了臉。
於是副師長們今兒回家後,個個都對著自己妻子說了好一番話,明裡暗裡地讓他們不要亂說閒話,有些說過閒話的心裡一咯噔,還被自家男人威脅著被查出來了就離婚這種話給嚇住了,自此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出門亂說話了。
下午下班後,顧忠國也沒有直接回家吃飯,反而是去找了張師長的妻子,也就是張大嫂,他給張大嫂說了那些難聽的話後,請求她幫忙說一說那些愛說閒話的人。
他來找張大嫂主要還是因為她平日裡熱心腸人緣好,也對哪家人愛嘴碎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找她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等回了家後,顧忠國知道小姑娘不願意和他說那些難聽的話,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便也沒有主動提,隻撿著高興的來說,他成師長這事兒他其實也不太在意,本想等過幾天正式上任了再告訴小姑娘的,沒想到還是讓她提前知道了。
幾天後,也許是副師長們的港灣處理好了,也許是張大嫂的說一說管用了,也許是顧忠國正式上任了,那些嘴碎的人和難聽的話仿佛一陣風吹過,便再也沒有,消失殆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