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在一旁寫作業也抬起頭看了看他大哥:“你居然有這種覺悟?”
“誒你小子!”大寶裝作要揍他的樣子。
二寶卻一點兒也不害怕,知道他大哥是嚇唬他的:“你快去把三寶哄好吧,人在校門口本來已經不哭了,結果一路上你都在笑,人都給你氣得嘴撅得能掛一個醬油瓶子了。”
江菀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你弟弟說得對,自個兒惹氣的自個兒哄啊。”
三寶在自個兒屋裡待了好一會兒都不願意出來,大寶二寶輪流去哄也不願意理,江菀隻好在家裡給孩子們做好飯,才勉強讓三寶出來吃飯。
顧忠國開著車到了托管學校,發現裡麵都在營業,但小姑娘卻沒在那裡,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小姑娘今兒壓根就沒過來過,便又開車回了家。
把車停在院子裡,顧忠國徑直走了進去,剛好碰到小姑娘和孩子們正在吃飯。
江菀一看到男人,立馬想起她忘了的事兒是什麼了,她忘了給男人打個電話說一聲,她今兒不去托管學校了。
“今兒你怎麼沒去托管學校?人不舒服嗎?”顧忠國想起小姑娘隻有一有空就去托管學校的精神勁兒,隻以為她今天是不舒服了,不然不可能不去的。
“哪兒啊,沒有,我好著呢,是三寶今兒回來不高興,我就沒去了,反正我那托管學校都安排得穩妥,有沒有我都能好好營業,我去不去都行的。”江菀挑了挑眉,示意男人去廚房,“你還沒吃飯吧?正好飯菜剛上來,你自個兒去廚房裡拿碗筷過來吃吧。”
顧忠國點了點頭,便去廚房拿了碗筷,盛了飯坐下,抬頭就看見三寶眼睛紅紅的,想到小姑娘剛才說的,便問:“三寶今兒怎麼了?”
聽到這兒,大寶又積極地想給他爸說這事兒,但江菀想著大寶那笑著把這事兒說出來的模樣,怕又惹三寶不高興了,便主動先給男人說了一遍來龍去脈。
大寶眼皮抬了抬,看見他媽已經說了,還有些不樂意,他媽說的一點兒都沒意思,他說的才有趣。
“三寶,正好你爸回來了,讓你爸給你們解釋解釋,這名字肯定不是批發的,也不是隨意亂取的,一定是有特彆意義的……”江菀本意是想讓男人給孩子們好好說說,畢竟這名字不是她取的,她也不清楚。
顧忠國聽後,有些心虛,其實三個孩子的名字確實是按著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順序給取的。
原先隻有一個孩子的時候,顧忠國取“向北”確實是有寓意的,是希望大寶能夠永遠向著北走,不錯失方向,找到自己的北。
後麵有了二寶和三寶,顧忠國便按著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順序給挨著取了過去,現在要他說有什麼寓意,他也隻能現編了。
“咳,你們三個的名字確實都是有寓意的,這東南西北啊可一點兒都不普通,也不是批發的,是很有意義的,你們想,這指南針上是不是能夠找到東南西北啊?我給你們取這個名,一方麵是希望你們能夠找到自己的方向,在人生道路上不迷失方向,尋找到屬於自己的東南西北,另一方麵,是希望我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夠有你們的東南西北給我的方向,所以啊是向北,向南,向西……”顧忠國一本正經地現編故事,看著三個孩子滿眼的信任,他有些小小的心虛,但很快就被孩子們的崇拜給衝淡了。
江菀似笑非笑地看著男人編寓意,要不是她和男人生活了那麼久,估計也要被騙到,但看著孩子們滿臉的期待和崇拜,也不準備多說,至少對於孩子們來說,偶爾善意的謊言也沒什麼。
也許當時男人給孩子們取名字確實是隨意的,沒有寓意的,但此時此刻,孩子們的名字確確實實都有了新的寓意,是他們做父母的對孩子的期望和祝福。
“看吧,我就說你們名字肯定不是批發的,是有特殊意義的……”江菀笑著對孩子們說。
“哇,原來我們的名字是這麼個意思,真好!”三寶此時一點兒都不氣了,高興得臉上紅撲撲的。
大寶也覺得新奇,本以為這名字隻是個名字而已,沒想到還有特殊含義。二寶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想了一下也沒想出什麼不對勁,便懶得深究了,正如他大哥說的那樣,隻是一個名字而已。
三寶吃完飯後還纏著她爸說了好幾遍名字的寓意,看來是想明兒上學的時候一雪前恥,記住後給同班同學好好講講他們三個名字的寓意。
吃完晚飯後,男人把碗筷給洗了,孩子們在家裡自個兒寫作業,江菀和男人還是一起去了一趟托管學校。
去的時候,學生們已經吃過晚飯了,正安安靜靜地寫著作業,江菀和男人到處看了一圈,便分彆去了最需要解答的幾個教室幫忙輔導學生。
等到學生們七點下課,把人都送走後,江菀和男人才把房子鎖了,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