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來後, 蔣福已經離開了回家去了。
三寶挽著江菀的手,笑著說:“媽,怎麼樣怎麼樣?你覺得蔣福好嗎?”
江菀看她高興的模樣, 不忍心打擊她, 便委婉說:“我怎麼看蔣福不重要,你自己喜歡就好。”
“是啊,這對象往後是得跟你一起生活的, 我和你媽怎麼看也不影響什麼。”顧忠國知道小姑娘是故意那麼說的, 也跟著附和了幾句。
三寶悶悶不樂說:“我喜歡的人, 也得你們喜歡啊,不然我才不願意嫁呢,特彆是我媽, 我媽一定要喜歡!”
聽到這番話, 江菀心裡覺得熨帖的同時也不由得更加厭惡蔣福,一個大男人不是什麼好人樣, 嘴裡感覺也沒什麼實話,居然能和那麼好的三寶在一起兩年。
她一定要揭穿蔣福的真麵目, 讓三寶親手和他說再見, 但在她找到確切的證據之前, 江菀是不會在三寶麵前說蔣福的不好, 畢竟一方麵, 怕傷了那麼喜歡蔣福的三寶的心,另一方麵,則是想徹徹底底揭穿蔣福,不然這人恐怕會春風吹又生的。
晚上,江菀想了想自己這些年在望江城開托管學校認識的關係網,想從裡麵找出人來查查蔣福。
“媳婦兒, 你想什麼呢?”顧忠國看著小姑娘愁眉苦臉的模樣,上手就是捏了捏她抿著的唇。
江菀不耐煩一把打掉他的手說:“我想蔣福呢。”
顧忠國驚得眼睛都瞪大了,正想說什麼,卻被江菀打斷了,她才意識到剛才說的話有歧義,也有誤會,連忙補充說:“我在想怎麼能揭穿蔣福的真麵目,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越想蔣福這個人越覺得不對勁,但要你真說什麼不對勁,又看不出來,隻能想辦法找人查查蔣福。”
“這還用專門找人查嗎?”顧忠國看蔣福那樣,便知道他是個不怎麼樣但膽子卻不大的人,說謊話都緊張得出汗,“我來就行,交給我吧。”
江菀看他自信的模樣,疑惑問:“你怎麼查?”
“我直接去找蔣福的外甥,以他為突破口,把該問的都給問完了,基本上後麵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顧忠國想起剛才吃完飯,聽小姑娘說的三寶和蔣福認識的過程,一下便有了主意,十四五歲的孩子一般都好套話。
“你可彆亂來啊?”江菀提醒道。
顧忠國拍了拍胸口說:“媳婦兒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就憑我身上的這身軍裝,我都不可能做違反規定的事兒,我要做的事兒一定是合法守禮的,你放心吧。”
“你心裡有數就行。”江菀一向信任男人,再加上他也沒做過違反規定的事兒,便不準備管了。
一個星期後,顧忠國總算在放假的一天中去找了蔣福的外甥,王寶生。
等顧忠國回來的時候,江菀看見的就是男人滿臉的怒火和緊握的拳頭,心裡一緊,便知道蔣福是徹底不怎麼樣了。
她連忙走上去問:“怎麼樣?知道什麼了?”
顧忠國進了客廳喝了口水,這才稍稍放鬆,鬆開拳頭,聲音低啞道:“媳婦兒,你最好先深呼吸下,接下來我要說的你肯定會特彆氣憤,彆把你自己給氣壞了。”
“那咱們進屋說去,萬一中途三寶回來了咋辦?”江菀拉著男人進了屋,深呼吸後問:“你快說吧。”
“咳,那我說了啊,我剛才趁著蔣福外甥王寶生下午放學的時候,用一些零食和遊戲卡片問出了蔣福的家庭址和工作單位,本來原先我是想問他蔣福的為人,但十四五歲的孩子哪裡知道他舅舅怎麼樣。”顧忠國看著小姑娘屏著呼吸聽他說話的模樣有些好笑,但他可沒敢笑,畢竟是這麼一件大事兒,他也沒賣關子,繼續說,“我離開學校就去了蔣福家附近,買了一些糖和瓜子花生,假裝自己是買房子的,問了下附近鄰居們對蔣福家的看法。”
“鄰居們都說什麼了?”江菀看著男人慢條斯理講述過程,心裡著急,脫口便問。
顧忠國深呼了口氣說:“蔣福家在望江城郊區特彆偏的那片兒,我找了久才找到,他們家裡一共八個孩子,有七個姐姐,他是最小的,蔣福家裡重男輕女,但他們父母又怕蔣福年紀小他們兩個不能把他養得好,小時候就天天讓七個姐姐照顧蔣福,最後七個姐姐長大了,基本上都被洗腦得成了扶弟魔,有一兩個後麵嫁了人之後清醒了,但好幾個都還處於扶弟魔的狀態,另外,蔣福父母為了逃避超生罰款,故意說七個姐姐是撿來的,彆人送的,但人鄰居們又不傻,那七個人和父母長相相似,一看就看得出來……”
“所以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家庭環境不好,但是僅僅憑借這個難能夠讓三寶徹底看清他的真麵目吧?”江菀皺著眉說。
顧忠國神秘笑了笑:“所以啊,我就要接著說蔣福工作單位的事兒了。”
“你問出什麼來了?”江菀好奇問。